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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要到何處?”

“三叉河鎮。”

“哎呀!鎮上群魔亂舞,揚州欽差府的走狗……”

“呵呵!群魔亂舞才能獲得訊息,沒有人活動怎知各方的動靜?欽差府的人不會在鎮上逗留,承認失敗撤回府城了。走狗們這期間大忙特忙,丟下公務不管,稅收大減,損失慘重,哪能再奔東逐北浪費時間?所以他們只能突然出動一擊,如無所獲就收兵撤走。可以保證。”

這裡像是棲身在洞窟裡。

身邊,有一個他曾經心醉的女人,處境卻是相同的,但心情卻完全不同了。

激情的肌膚之親,似乎已經相當遙遠了。

那時,他與這女人是生死與共的同伴。

現在呢?他無奈地發出感慨的嘆息。

現在,他應該與這女人處在生死對頭的地位。

一教一門的人,都是他的生死仇敵。

但是,他無法把陰神當成仇人,殺他和殺絕劍滅口的主意,該是杭教主和陳門主所策定的絕戶計。

其實,以一個江湖人的心態看這件滅口的事件,並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平常得很,有如家常便飯。

為了利益權勢,人人都在玩這種血腥遊戲,算不了什麼嚴重的深仇大恨,玩輸了的人活該倒黴。

不但江湖人士玩這種遊戲,世間的芸芸眾生也人人在玩。

仇恨的意識既然模糊,情的存在也就藕斷絲連。

他覺得自己好蠢,聽說這女人落在仇敵手中,便迫不及待奔波冒險營救,居然成功地將人救出險境。

而一教一門的人,毫無營救的舉動,絕劍早已放出風聲,按理一教一門的人應該全力以赴進行營救的。

絕劍顯露的實力,雖然頗為強大,但仍然缺乏真正的超拔高手名宿的主力,號召力並不真的強,對一教一門的威脅其實並不大。

如果杭教主全力以赴,絕劍這些人勝算不會超過三成。

敢於向各地欽差府劫掠貢船,有如虎口拔牙。

天下各地雖然不時有人向皇貢的車隊船隊襲擊,但成功的機會微乎其微,失敗的例子卻多。

杭教主敢在虎口拔牙,可知必定具有雄厚的實力,對付絕劍這一群臨時組合的牛鬼蛇神,必定遊刃有餘。

可是,杭教主卻無意全力對付絕劍,地位十分重要的月華門副門主陰神一而再失陷,杭教主陳門主居然無動於衷,不設法營救,豈不可疑?

也許,杭教主認為被擒的門人子弟,包括陰神在內,即使落在對頭手中,也招不出重要的訊息,所以不想冒險搶救,以免再損失本已有限的人手。

他所訂定的劫船大計,詳情只有杭教主和陳門主知道,除非這兩個人落在對頭手中,不然絕不會走漏重要的計劃內容。

杭教主和陳門主如果另有計劃,比方說:內神通外鬼轉手奪走貢船。

可想而知,計劃不可能讓陰神知道,陰神被捉,不可能指出其中任何秘密,不需冒再損失的風險積極營救。

即使陰神知道其中秘密,他也不忍心使手段煎迫。

思路紛紜,他整理不出頭緒,胡思亂想中,睡意全消。

身邊躺著曾經讓他心醉的女人,沒有睡意理所當然。

她聽到輾轉的聲息,然後一雙手抱住了他,火熱的溫潤胴體,緊貼上他的胸懷。

“趙……雄……”火熱的面龐貼上他的臉頰,醉人的柔柔語音在他耳畔呢喃。

他的手,有點無措地觸及火熱的胴體。

衣襟是敝開的,手一舉便可觸及溫潤如鵝絨,彈性極佳的酥胸,足以令正常的人血脈賁張,陷入不能自拔的激情波濤中。

他的反應完全出乎陰神的意料之外,沒獲得預期的必然結果。

他猛然神智一清,粗魯地將半裸的陰神推開、托起,在身旁一放,壓坐在一側。

“坐好。”他煩躁地說:“你若忘了你我是仇敵,我可沒忘。”

“咦!你……”陰神大感失望。

“我問你,假使我找到杭教主陳門主,我一定會用雷霆手段,向他們討公道的。屆時你如果在場,你的劍指向哪一方?”

夜靜更闌,舟中孤男寡女,正是男歡女愛,天地有情的風月良宵,他居然在心愛女人投懷送抱時,提出如此嚴重的問題,委實大煞風景。

這是他的心結,是他能把持得住的主要原因。

“這……”陰神像是捱了當頭一棒,體溫直線下降,問題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