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會波及村舍。
幸好起火處是一棟獨院,村民救火十分踴躍,火勢已經控制住,不至於蔓延至其他房舍,火勢已成了強駕之末。
是一艘有後段蓬艙的小船,有些水戶以這種小船為家,可住宿三五個人,後艙加蓋簡單的小廚房,需兩個人駕駛,但一個人也可勉強操作。
點起小燈籠,艙內充滿暗紅色的朦朧幽光,躺在艙板上的陰神傅靈姑一襲已變色,甚至可說是骯贓的玉色衣裙,有些地方可看到幹了的暗褐色血跡。
他不急於疏解昏穴,先檢查陰神的傷勢,居然沒發現嚴重的內外傷,幾處小瘀傷算不了什麼。
微光下,陰神本來美麗略帶冷豔的面龐,顯得清瘦了些,更增些冷豔的成份,依然明豔照人,比在湖廣他第一次看到時,更平添幾分憐惜與喜愛。
他知道的是,陰神並沒吃了多少苦頭。
監務署的走狗似乎並沒加以虐待,絕劍也沒辣手摧花。
絕劍喜歡蘭小霞。
蘭小霞與乃父濁世威龍,劫船時與絕劍負責阻止驛站的走狗接近,表現可圈可點,最後幾乎要了絕劍的命。
陰神那時在三艘貢船的一艘上,因此絕劍可能是相當講理的人,並沒遷怒陰神,所以並沒用暴烈手段逼供。
昏穴一解,陰神悠然甦醒,看清了燈籠,驚訝地急急挺身坐起。
趙辛正揭開一塊艙板,取出一隻小包裹。
“咦!你……”陰神循聲轉頭看到了他,倉卒間難以分辨面貌,本來打算跳起來,頭卻碰到了蓬頂。
“我替你準備了村姑的布衣裙。”他將小包裹放在陰神身邊,挪過來對面坐:“我一直就在找你,你落在那些人手中,我總算把你救出了。靈姑,體內是否受傷?運功試試吧!一切有我。”
“你……你打算怎……怎樣對……對待我?”陰神看清是他,驚恐地向後挪。
蘭小霞看到他,第一個反應是逃命。
“殺我滅口的事與你無關,我不怪你。”他的笑容讓陰神心安:“我唯杭教主是問。也許陳門主也曾參與密謀,日後見面再說。成功後殺同伴滅口的事,古往今來不斷髮生,平常得很,但我不甘心。我找你,一方面是難忘往昔的一段情,我不是忘情的江湖男女。再就是希望找回你們丟失的貢船,在你口中,或許可找出一些線索,評估杭教主有否內神通外鬼的可能。據我所調查的跡象顯示,你們損失不輕,杭教主、陳門主應該不可能暗中勾結外鬼,殘害自己的門人子弟。你們一教一門的子弟並不多,大多數有親友血緣關係,不可能為了個人利益,讓外鬼殘害自己的人。靈姑,我希望你不曾參與陰謀。”
這哪會是問線索的技巧手段?他已經預設了立場。
這表示他心中已被情所矇蔽,期盼陰神是局外人,不涉及其中陰謀。
“那怎麼可能?”陰神當然否認,驚恐的神情一掃而空:“我敢以生命保證,月華門沒有人參與內神通外鬼的陰謀。陳門主與我情同姐妹,她不可能瞞住我做出不義的勾當。至於杭教主足否涉嫌,我不敢保證。但按情理分析,他應該是清白的。這期間他幾乎急白了頭,揚州以北水道所及的各處角落,他幾乎搜遍了,希望能找出貢船藏匿的地方。”
“那晚出事的情形,真相如何?”
“事出倉卒,措手不及,其實誰也沒弄清當時的變化,落水後更不知天地何在。可以肯定的是,那些扮水怪的人。絕不是水賊,水賊做案通常赤著上身,甚至脫得精光。所以我們懷疑是某一處欽差府的走狗,暗中跟在貢船後面候機下手。甚至我們懷疑湖廣欽差府的走狗,陰謀監守自盜串演強盜搶官兵。”
“這……當然有此可能……”
“雷塘史百萬與杭教主有交情,杭教主安排我們至史家偵查那一帶的水道。第二天,便在下雷塘水道一處河灣,撈獲幾塊艙板,很像是貢船的後艙面;如果是,就表示貢船已在那一帶拆毀滅跡了。次日一早,我們還沒派人通知在灣頭以東的杭教主,揚州監務署的走狗,便突然掩至。迄今為止,我還不知道是史百萬出賣我們呢,抑或是史百萬家中有欽差府的奸細潛伏。他們脅逼我合作把杭教主誘出來。”
“船板的事,你曾否告訴絕劍?”
“我能隱瞞嗎?其他的人也會招的,他們的遭遇比我更慘,共逼死了三個人。”
“哦!你能聯絡得上杭教主嗎?”他不再追問貢船的線索,問也問不出什麼來:“今晚一教一門的人都來了,似乎他們並沒打算救你,而是逼絕劍了斷,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