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份量仍嫌不足,缺乏獨當一面的勇氣,只敢跟在絕劍徐飛揚的身後打爛仗,也暗中負責指引絕劍的任務,混戰中,總算還勝任渾水摸魚的工作。
錚一聲狂震。
他接了一名中年人狂野的一劍,猛烈的震力,將他震得手臂發麻,身形不由自主斜衝出丈外,馬步大亂。
晶芒似電,一枚三稜透風鏢到了他的左胸前,是另一名走狗從側方射來的致命一鏢,他毫無躲閃的機會,只等鋼鏢入胸。
白光一閃,叮一聲脆響,三稜鏢距體僅兩三寸,被一把單刀化不可能為可能拍中,鏢失速掉落。
鏢芒和刀光,都嚇了他一大跳。
他看到刀的主人,是鬼見愁。
鬼見愁向他擠眉弄眼,向側踉蹌斜竄,速度有限,似乎有點真力不繼,身法欠靈活。但這一竄恰好到了左前方絕劍的左後側,不假思索地乘勢扭身一橫刀。
瞎貓碰上死老鼠,刀拍中一名走狗的右胯。
一聲怪叫,走狗飛摔出丈外。
走狗的練子槍,纏在絕劍的腰幹上。
絕劍身形倒退,幾乎被拖倒。走狗被刀拍飛,練子槍失去力源,攻敗垂成,沒能把絕劍拖倒。
“站穩了,大劍客。”鬼見愁及時扶住了絕劍,大聲沉喝。
“去你的!”絕劍被沉聲所驚,渾身一震,神智倏清,撥開鬼見愁相扶的手:“走開……”
突然光芒急變的怪眼,重又恢復狂亂的光芒,不再理會鬼見愁,追電劍光芒迸發,撲向一名走狗,劍幻化出滿天雷電。
短暫的清醒作用有限,杭教主所施的禁制,不是鬼見愁的振聲起勁沉喝所能破解的。
有四十餘白衣男女投入,情勢急轉直下,渾天教反敗為勝,兩股人馬一合,輸贏成了定局。
四十餘名男女的武功極為出色,每個人的修為皆可名列高手中的高手,實力比渾天教的人強幾分,而且知道使用巧妙配合的陣勢拼搏,在大規模的混戰中,表現更為突出,氣勢磅礴銳不可擋。
烏合之眾大白天混戰,不會牽到個人名利之爭,把陌生的對手殺死,也得不到絲毫實質上的好處,既沒有監督,也不需攻奪或守護某一目標,與昨晚夜襲必須防守不同。
因此,大多數人採取遊鬥應付,肯拼命的人少之又少,傷亡因之減至最低程度。
真正敢奮勇拼命的人,是十一個身心不由自主的俘虜。絕劍是其中之一,簡直就成了可怕的殺神。
鬼見愁不得不放棄追隨絕劍的舉動,絕劍用不著他在旁協助啦!同時,惡鬥的人逐漸分散,奔東逐北各自為戰,他也被兩個爪牙逼得四處亂竄。
他的刀當作棍用,用刀背招架,以刀身拍擊,一直就沒有用刀鋒砍人的機會,他也不想砍人,避免暴露所學。
渾天教的人都知道他武功差勁,被人追逐理所當然。
竄入荒野,終無把追逐他的人擺脫了。追逐他的爪牙是高手,不屑緊迫追逐一個落荒逃竄的小輩。
聽到前面一叢灌木後,傳來一聲狂笑,他心中一動,不假思索竄入灌木叢悄然接近。
狂笑聲被幾聲震耳的金雞打斷,兵刃交擊聲急似連珠花炮爆炸,一聽便知有幾個人交手,惡鬥十分激烈。
前面草地上惡鬥如火如荼,雙方全力卯上了。
右方是兩個青衫中年人,兩支劍勢如狂風暴雨,夾攻一位臉蛋極為嬌媚白衣女郎。
白衣女郎閃動像是舞蹈,裙袂飄揚有如凌波玉女,手中鬥劍飄忽如靈蛇,吞吐間記記直攻要害,兩個中年人根本抓不住同時出招的機會
但女郎如想掌握情勢也非易事,武功相當,一比二勝算不大。
近灌木叢處惡鬥中的一對,劍勢似要猛烈些。
一位黑臉膛身材像金剛的中年大漢,一劍連一劍以泰山壓卵似的聲勢,把一位身材窈窕的少女,逼得一步步後退,每一劍接觸,少女皆不得不後退一步。
大漢劍上的內力極為猛烈,少女封架的真力要弱三兩分,勉強能將大漢的劍架偏些少,保不住中宮,不得不退。
他認識這位美麗出色的少女,但不知身份姓名,有一次曾經遠遠地,看到少女和杭教主爭論,杭教主似乎沒擺出教主的權威,少女也不像地位低的弟子。
相距甚遠,無法聽到爭論的內容。
憑常識猜測,少女在渾天教中的地位不低。
中年大漢不但劍術狂野,御劍的內力同樣驚人,肯定是成名的超級高手,主宰了全域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