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談?你一去就不會回來了,哼!”花花太歲仍不肯放過他。
“笑話。我趙雄雖然不是金口玉牙,保證是一言九鼎,言出必踐的好漢。我既然答應替你們效力,絕不反悔,除非你們趕我走,我必定與你們同進退。你花花太歲趕我不走的,我只聽命於杭教主。閣下,我說得夠明白嗎?要不要我說第二遍?”
“沒有和他們談的必要。”
杭教主並不蠢,侍奉官內弟的身份,此時此地,沒有談的份量:“你先了解情勢,再替我出主意。”
“好,出去看看。”
“這是解藥。”
杭教主遞給他一顆豆丹:“你用劍或是用刀?你可以選兵刃用。”
“我的刀法劍法不登大雅之堂,寧可不用刀劍。有刀劍在手,反而容易遭殃。”他吞下豆丹,拍拍肚子表示滿足:“該拼命時我會全力一拼,我承認武功差勁,寧可鬥智不鬥力,憑我這點點不入流的武功與高手拼命,那不是玩命而是活得不耐煩了。我,不是玩命的專家。”
“沒出息。”花花太歲大起反感:“你武功差勁,一定會把自己的命玩掉。”
“人生苦短,一定會死的,決無例外。你快樂如意地玩女人,同樣知道早晚會把命斷送在女人手中,是不是也在玩命?你似乎並沒感到後悔呀!喂!你帶走的小女人怎樣了?”
“被那些人帶走了,我與他們勢不兩立。”花花太歲提起丟失的小姑娘,又氣又恨咬牙齒:“一定是極樂妖道變化鬼怪,潛入把人弄走的。那天殺的妖道比我更好色,我和他沒完沒了。”
杭教主與副教主領先出室。
花花太歲帶了鬼見愁跟在後面,顯然已認同鬼見愁是自己人。
“你們的行動相當迅疾,黑夜中追蹤不易。”鬼見愁提高嗓音,有意讓杭教主聽到:“如果我是估料不差,可能有他們的奸細。或者說,小女人是他們的臥底的媒子,所以能留下記號,讓追蹤的人循蹤進來,任務結束,潛入中樞把她救走。你最好小心,那小女人恐怕也不肯放過你。”
“那女人沒有解藥,這輩子休想動刀玩劍,筋骨軟弱,永遠不會自行復原,我不怕她報復,她無奈我何,你走著瞧好了,我會重新把她弄到手的。這小女人很夠味,打扮起來一定非常美麗出色……”
“閉嘴!”杭教主扭頭不悅地喝阻:“你只會在女人的話題上兜圈子吹牛。昨晚你誇下海口,結果……”
“結果賠了夫人又折兵。”副教主介面:“老三,昨夜如果真是妖道幻化鬼怪潛入,絕不會大發慈悲打昏了你了事,他會把你大分八塊,任何人侮辱了那妖道的人,他必定把那人碎屍萬斷洩憤以保持威望。教主老大的道法,也對付不了那妖道,你又能怎樣?最好不要再招惹他,而且得提防他報復。”
副教主話中警告的意味濃,也明白表示對極樂散人評價甚高有所顧忌。
鬼見愁一直就在留心所處的環境,逐漸瞭解渾天教內部的概況。
這些首腦人物之間,在某種場合的互相稱號,的確令人迷惑,很難鑑定其中真正的身份地位。
長上屬下,老二老三,教主法王,你你我我……不像是有紀律有組織的組合,倒像是都市一群混世好漢的族群。
他只能冷眼旁觀暗地留心,不便冒冒失失地探詢,以免引起注意,不必急於瞭解內情秘辛。
“的確不像是妖道的作風。”花花太歲間接地承認猜測錯誤:“換了我,我也不會僅一掌把仇敵劈昏了事,至少也會把腦袋打破,絕不會對仇敵仁慈。”第四章
七個人站在一堵矮牆頭向外觀察,頗感詫異。
村外圍的草叢大樹下,偶或可看到隱約的人影。
十餘丈外第一家農舍前廣場外緣,兩個勁裝大漢站在樹下好似閒暇向農舍觀望,不像是警戒,倒像是休息聊天的人,看不出警戒準備搏鬥的跡象。
“他們在等什麼?”杭教主惑然問。
破曉前的一場激烈惡鬥,雙方死傷慘重,事實上走狗們曾經有幾個人攻入農舍,造成相當具有破壞力的恐慌,在氣勢與實力上,走狗們佔了上風,按理應該不顧一切,一鼓作氣全力攻入以竟全功,為何突然中止攻擊,平白放棄一舉殲滅的大好機會?
“等你們突圍。”鬼見愁目光落在遠處:“他們知道屋內擺了陣,不想犧牲人手硬闖。極樂散人不敢輕視教主你的道行,犯不著拼個玉石俱焚,反正認為咱們已是逃不了的甕中鱉,不需急於捉到手。忍耐死守的人像馮河的暴虎,強攻的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