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udora!”這回杜衡是真怒了,每一個英文字母從都像是鋼縫裡蹦出來的一樣。
“咳咳,主要是之前他不知道呀,而且。這關係也不一樣。你要給他時間呀。”
“給了,這都搬過來一個星期了。”她都拍了五個廣告,接受了七個專訪。還拍了十幾個雜誌的封面了。還在網路上進行了現場連線對話。
“大小姐,但你們安穩的日子這才幾天呀。”eudora忍不住抱怨道。
明明兩個人休戰才是前兩天的事情,這丫就心急了,非要天天打電話過來騷擾她,還非要個好結論才安心。
剛剛搬過來的時候。杜衡住院的事情就登在報紙上了。上面有eudora在她身邊陪著的圖片,還有她病懨懨的像死屍一樣躺著的圖片。而且附有的標題是:“導演追不成,為情鬧自殺?”
其實,在某種程度上,杜衡這的確是算自殺,但也不要猜的那麼誇張吧。什麼吞安眠藥。割腕,絕食什麼的,都出來了。還說得那麼嚇人。連當事人杜衡看了,都為自己的好運捏一把汗——這樣也能活下來?
更別說席景看到是什麼反應了,而且,杜衡偏偏還對他撒謊了,說是eudora病了。這下可糟了。住院被知道了,謊言又被揭穿了。
當席景板著臉問eudora情況的時候。eudora二話不說,直接背叛了杜衡,添油加醋地把事情給說了一遍,還強調了杜衡在住院期間的不配合,以及她的孜孜教誨。
席景聽了之後 ;,只是意味深長地看了杜衡一眼,一言不發地就走了。此後,開始了他的冷暴力,足足三天沒理她,任她怎麼討好怎麼巴結怎麼認錯怎麼承諾。
她都快放棄了,她突然看到席景站在陽臺上抽菸,背影之冷清寂寥,心一下子又軟了,她衝過去抱住了席景。
席景倒是沒說什麼,只是沒推開她了。
兩個人又僵持了兩天,她都快哭出來了,一個人悶悶地坐在沙發上,把自己蜷縮成一團,手機關了,也不讓eudora聯絡,任由eudora在那邊焦頭爛額,任由採訪的人苦苦坐等。
席景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她孤零零的,紅著眼眶坐在沙發上,模樣憐人。
心一下子就軟成了一灘水。
“我沒有生你的氣。”他親了親對方的額頭,溫柔地說道。
“才怪。”她小聲地辯駁。
“我只是生自己的氣,讓你受了那麼大的苦,讓你那麼難受。那是一種自我厭惡,跟你沒有關係,所以才沒有理你。”他揉了揉杜衡的頭,苦笑著說道。
杜衡怯怯地看了他一眼,確定他的確沒有生氣了,才有小心翼翼地抱住了他,然後悶悶地說道:“以後不管你發生了什麼事情,都不準不理我了,我真的很害怕。”她沒有安全感,總覺得席景會離她而去。
即便已經知道席景的家族由於他爺爺的原因,不再阻止他了。
席景被她的表情給折磨了,本是不想再傷害她了,結果,一不小心又傷害了,只能夠反手抱住她,承諾道:“我答應你,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會跟你商量。”
他還要承諾什麼,杜衡卻笑著打斷他的話。
“其實這樣就夠了,我之前跟你說過,不管你怎樣對我,不管你需不需要我,我都不會離開你。方式多糟糕,態度多差勁,存在多多餘,都不重要,我只要能夠看到你就滿足了。”當年失去的感受,她一點兒也不想再體驗了,那種感覺,像是心直接被掏了出來一樣,太致命了。
他覺得眼睛稍微有點兒酸。
媛媛比他想象中,還要在乎他。他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但這種感覺並不是空穴來風。他一直在疑惑,為什麼媛媛要以那麼差勁的方式來到他身邊,並且沒有告訴他,還勾引他,當他的情人。而且,為什麼會心甘情願將自己交給他那麼久?
這個問號很大,大到,他連想都不敢去想,但是答案,似乎已經呼籲而出。
她……愛他。
第四十八回
經過了那一場場不安的鬧劇之後,杜衡的事業開始穩定下來了,每天的通告算不上多 ;,但也談不上很少。畢竟,杜衡上次提出的退出影視圈被eudora義正言辭的拒絕了,她試著跟席景溝通,可是那邊的回覆也是一樣:演的好好的,為什麼要退出?
杜衡嚥了咽口水,解釋道:“我是覺得這樣不好……”
沒想到席景直接將話攤開說:“如果你是擔心我吃醋什麼的,大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