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演,雲辰乾脆就好好的配合他一番,他也很好奇後者究竟能陰險到什麼地步,說到這他冷冷的掃視周圍的僕從一圈:“本少爺有事和雲兄商量,你們都退下吧。”
等到所有僕從都離開後,雲風故意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最終咬了咬牙,似乎是下定了決心,抬頭真誠的看向雲風道:“三弟,要是別人,這樣的訊息我可不敢隨便說,但你素來待我不薄,我不說就對不住你了。我進來時聽到外面有傳聞,二伯對於你此次參與走私極為震怒,已經發話要重重的處罰你。”
“什麼?”雲辰猛地一拍桌子,起身大怒道:“不就是參與一次小小的走私麼?我受了這麼重的傷,也不見他來關心一下,居然還要處罰我。”
“三弟,冷靜,二伯畢竟是長輩,是你的父親,不管怎樣我們小輩都要忍著,而且長輩們的決定,未必就沒有苦衷。”雲風神色誠懇的勸慰著,心中則是既得意又不屑,這麼輕易就被自己激怒,這樣的人也配做雲府的嫡系傳人,也配凌駕在自己頭上?
聽到雲風的話後,雲辰突然就平靜下來,正在雲風詫異於他的反常時,便聽他說道:“雲風,你還有沒有辦法聯絡到上次那批走私者?”
聞言,雲風眼中本能的閃過一抹警惕的光芒,只是他掩飾的極好,轉瞬便佯裝吃驚的對雲辰道:“三弟,你怎麼突然想到那群傢伙了?”
察覺到雲風的警惕,雲辰沒有半分意外,若是對方連這點謹慎都沒有,又怎麼可能欺騙那麼多人且從不被識破。
“哼,一不做二不休,既然家族都打算處罰我了,那我還有好什麼顧忌的。”雲辰似壓抑著憤怒說道,這副典型的叛逆紈絝表現,不由將雲風的懷疑打消了大半。
“而且你也不是不知道,我表面看似風光,實則在經濟方面一直受到家族制約,上次走私本來得到不少錢財,偏偏因為伏殺一事鬧得府里人盡皆知,連帶我的收入也都被沒收了。所以雲風你一定要幫我,只有聯絡到上次那些走私者,相互再合作一次,才能解決我囊中羞澀的困境。”深知只憑剛才的話定然還無法讓雲風完全放心,雲辰便繼續說道,最後更是用一種期盼的眼神看著雲風。
雲風頓時長鬆口氣,原來這個二世祖並不是發覺了什麼,倒像是被憤怒和貪婪迷住了心智,對於雲辰這種揮金如土的紈絝而言,家族給的補給自然不夠用,如此一來,即便有有一定的危險,可走私中能蘊含的驚人利益,足以讓對方去冒險。或許雲辰早就有了這個想法,只是一直下不了決心,剛好自己將家族要處罰他的訊息透露出來,刺激他做出了決定。最重要的是,雲辰繼續參與走私,給雲風帶來的利益更是無與倫比,這樣的大好機會他斷然不會錯過。
心中輕蔑一笑,雲風臉上卻是做出一副為難的模樣,緩緩說道:“三弟,那些走私者來歷神秘,行動紀律嚴密,欲再聯絡聯絡極為困難,上次我能遇見他們純屬僥倖。而且,此事一旦被家族知道,那後果……”
雲辰冷眼旁觀雲風的作秀,後者的表現堪稱天衣無縫,看似在為雲辰著想,實則卻把握了原先師父的性格,他越是這樣,反而越容易獲得別人信任,甚至原本有些動搖意志也會變得堅定下來。若非自己靈魂來自四十年後,早已知道那些走私者背後的主使之一就是雲風自己,無疑會再度被其欺騙。
“哼,此事你要先和那邊說好,一定要做好保密措施,再說,經由一次刺殺後,家族派出的暗衛必定更強,哪怕再有人刺殺也不必擔心。並且只要事情不鬧大,家族即便知道我參與走私,也會睜一隻眼閉一眼,不會像上次那般沒收我的利益。”雲辰立馬信心滿滿,大包大攬的說道。
“好吧,既然三弟你已經下定決心,那麼此事哪怕再難,為兄也會竭盡全力去辦。”雲風握了握拳,一臉忠心誠懇的說道。
走出落塵院後,雲風回頭看了眼身後那座華麗無比的宅院,不由露出一絲得意陰狠的笑,輕聲喃喃道:“嫡系傳人又如何,出身高貴又如何,還不是被我玩弄於鼓掌之間,總有一天,你所擁有的一切,都將變成我晉升的墊腳石。”
望著雲風那遠去的背影,雲辰神色如常,但眼眸裡卻閃過一絲嘲諷的笑意。
暮光幽遠,雲府西側一間書閣內。
一株紫藤透過軒窗,從外延伸到窗內,一名紫衣中年靜靜的站在窗邊,深沉的目光彷彿在眺望遠方,在他身後,李遒正恭敬的垂手而立。
“這麼說來,我這個兒子,還不是無可救藥?”紫衣中年淡淡說道,僅從他的語氣,根本分辨不出絲毫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