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披頭散髮，胸膛被洞穿一個磨盤大小的洞口，前後透亮。

那召喚而來的魔爪更是殘破，血肉模糊，骨骼寸寸斷折，剩餘的三根魔指全部碎裂，僅剩下一截爪子，好似燒焦的枯木，隨時都會崩潰。

“這不可能……你到底是誰？”

老魔頭很悲哀，他原本是一尊無上強者，在古屍渡劫之時，拼盡全力破開封印，勉強送出一縷元神侵入這方天地，偷襲之下侵佔了古屍的軀體。

原本以為，這將是他大展雄威的一個時機，卻不料先是跳出來孔無忌等三尊強大的妖修，每一個都是驚豔十方的天才強者，好不容將他們擊敗，卻又躥出三頭強大無比的蠻獸。

本以為重創了他們，再也沒人能夠阻擋他稱霸天下，召喚域外天魔的光榮任務，沒想到也不知哪冒出來的一截死人骨，將他重創的近乎死去。

是可忍孰不可忍！

“誰？是誰偷襲本尊，我要撕碎了你！”

天魔仰天長嘯，滾滾魔氣蒸騰而起，那極大的魔爪轟然碎裂，化作滔天魔氣席捲而來將他包裹，而後就看到老魔頭身形大變。

雙臂鼓脹，瞬間脹大十幾倍，好似兩條水桶粗細的柱子，長滿漆黑的毛髮，背後生出兩隻黑色肉翅，尾部出現一條長長的尾巴，通體由黑色骨骼組成，在空中甩動，發出爆裂之聲。

整個人面目全非，雙瞳如蛇目，散發冰冷邪異之色，闊口獠牙，雙耳如兔子一般豎直，滿頭赤色長髮化成一條條長鞭，彷彿有這詭異的生命，可輕易洞穿虛空，發出嘶嘶名叫。

“吼——”

天魔怒嘯，身上氣勢爆發，威壓如磅礴大海，通天神嶽，兇猛的氣息冰冷而陰鷙，霸道又邪惡，如一尊魔神在世，俯瞰終生。

猛然轉頭，兩隻血色的眸子搜尋那殘缺的手骨，正好見到了那枯骨飄飄悠悠落到牛二身前，微微一晃，鑽入了他的身體消失不見。

“這……不關我的事啊……”

牛二欲哭無淚，眼巴巴望著暴怒的天魔，臉都嚇的發紫，他可萬萬不是老魔頭的對手，恐怕連一招都扛不住，就要化成飛灰。

第五百七十九章　（大結局）

“好螻蟻，是你暗算本尊，給我拿命來。”

天魔咬牙切齒，滿頭赤發漫天狂舞，如群蛇嘶吼，血紅的眸子冰冷如刀，恨不得將牛二大卸八塊，以洩心頭之恨。

身形一晃，驟然消失，須臾間已經到了牛二身前，彷彿一步跨越了空間和時間，血盆大口張開，鋒利的獠牙甚至已經咬向他的脖頸。

牛二根本沒有半分反應，甚至眼底的那一絲震驚還未消散，識海中的兩尊元神彷彿被凍僵了一般，根本無法躲避，眼睜睜看著天魔猙獰的面孔在一步步靠近，滿嘴涎液。

這一刻，牛二體驗到了死亡的感覺，身體僵硬如冰，靈魂都被禁錮，那眼前的血盆大口有一種莫名的引力，勾取他的元神，全身靈氣和元嬰彷彿也成了對方的食物，要被他吞噬。

青銅古燈上的畢方，勉強掙扎了兩下，也無力抗爭什麼，以他如今的狀態接近靈光散盡，沒用立刻沉眠就已經難得。

咚、咚、咚——

生死一線之間，丹田中驀然傳來一陣轟鳴，緊接著一層淡淡的金光從白玉骷髏上瀰漫，金光所過之處，牛二身體立刻融合了一般，恢復活力，將天魔給予的壓力統統煉化。

與此同時，在天魔驚恐的目光中，牛二週身驟然爆發無窮熾盛金光，一道金色手掌從他的丹田中緩緩伸出，與牛二的手臂融合在一起，好似拍蒼蠅那般隨意，卻帶著無可匹敵的絕強力道，狠狠的拍在天魔臉上。

啪——

清脆的掌聲傳出，天魔那龐大如山的身體倒飛出去，狠狠撞塌了兩座山峰才重重落地，迅速爬起來，驚恐的看著牛二。

此刻的天魔哪裡還有先前的霸道囂張，兩隻血色眸子充滿了惶恐，實在是牛二週身的氣息實在太過恐怖，彷彿一尊無敵絕世強者屹立蒼穹，俯視萬族。

即便是天魔一族的王者恐怕也無法給他如此巨大的壓力，難道是帝級強者留下的執念？

一念至此，老魔頭也忍不住激靈靈打個冷顫，心底升起一股寒意，那種傳說中的強者實在太過強大，早已超脫了萬古，跨越了時間與空間法則，成為了諸多紀元中的唯一。

而眼前牛二明明是一隻螻蟻，卻能掌控如此強大的力量，這不由得讓他想到了某種隱隱可怕的念頭。

“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