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你如果能把指使你的人說出來,我即刻就將甲衣送予你,否則免談。”
“哈哈哈……”,那人彷彿聽到什麼笑話一樣,大笑不止,半晌才對漠然看著自己的仇銘說道:“真是好笑,你還有和我討價還價的資格嗎?”
仇銘從馬上一縱而下,站在懸崖邊上,冷冷說道:“你真以為我有沒有資格?”
那人一愣,有些緊張地對仇銘說道:“別急別急,我告訴你是誰指派我們來的,你不會食言吧?”
仇銘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何況我是將死之人,誑你有何用處,只是在臨死之前我想知道是誰害了我,做個明白鬼而已。”
那人有此為難地說道:“可我們都發過毒誓決不洩露一絲關於此人的秘密的呀。”見仇銘極為警惕地看著自己,便又用手摸了摸下巴,彷彿下定了決心,沉聲道:“好吧,就算是做一次好事,告訴你吧,指使我們來的是……”,話未說完,人已如閃電般地衝向仇銘,此時仇銘正聚精會神地聽他說話,因此在他衝上來時未作任何反應,這人一把抓住仇銘的衣領,哈哈大笑道:“小子,現在你還有和我討價還價……”
話還未說完,便覺得胸口一痛,低頭一看,只見一把匕首插在自己胸口,直沒至柄,只聽仇銘冷笑道:“想跟我玩此技倆,你不覺得自己有些愚蠢嗎?”
這人大叫一聲,一掌擊在仇銘胸口,將仇銘擊得飛出懸崖,掉進深淵,隨後倒在地上掙扎了幾下,便氣絕身亡。
仇銘身上雖穿著金蠶蛛甲,但畢竟受到的是一個九階武師臨死前地拼命一擊,勁力非同小可,因此雖未斃命,但也被擊得五臟六腑盡裂。
隨著身體下墜,仇銘嘆了口氣,心中苦笑道:想不到竟然還是這樣的結局!
下落近兩分鐘時間,仇銘才落到深淵下面,他自知一死,加之身體因受傷一點力也沒有,因此乾脆閉上眼,什麼也不做,心中自嘲道:這叫不作最後地垂死掙扎。
當仇銘落到深淵下面的一刻,並未出現他想象中的堅硬地面,深淵下邊彷彿是一個比較柔軟的氣墊一樣,託著他的身體慢慢地下落了數十米後才止住,仇銘在此狀況下基本上沒有受到傷害。
仇銘一動不動地躺在上面,身上壓上一些樹葉,此刻他終於明白:想是此處長年無人,山崖上的樹葉飄落下來,填集起來有數十米高,而自己正好落在樹葉上,才僥倖地撿回一條命來,而在他身體停下後周圍的樹葉又覆蓋在身上。
仇銘因身受重傷,因此躺在樹葉中動彈不得,更無法從樹葉中爬出,好在蓋在身上的樹葉比較稀疏,未影響到呼吸。
他躺在樹葉中,身子一點也不敢動,感覺到受傷的部位已經麻木,便慢慢地調勻了呼吸,靜靜地恢復著體力。
這樣一躺便是幾個小時,也不知外面是白天還是黑夜。終於仇銘感覺到雙手已經可以動彈了,可當他稍一動彈時,不可避免地牽動得受傷部位,激烈的疼痛,使他幾欲昏厥。
他咬牙忍著疼痛,右手一點一點地向下移,當手摸到腰部儲物袋時,全身衣服已被冷汗浸透。
仇銘歇了一會,才掙扎著將手伸進儲物袋裡,摸到裝有回春丹的盒子後,慢慢地拿了出來,又用了很長時間才移放在胸部,掙扎著開啟盒子,拿出一枚回春丹,然後右手顫抖著將丹藥塞到嘴裡。
這個動作看似簡單,但對現在的仇銘來說,無異於和人大戰一場,當他將回春丹放到嘴裡後,已是全身脫力。
當他用近乎吃奶的力氣將回春丹吞服下去後,又引來受傷部位的巨痛,頓時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當仇銘醒過來時,已不知又過了多長時間,只是覺得肚子很餓。便不經意地用手揉了一下肚子,馬上想到身上還有傷,驚了一下,嚇得停住了手,這才想到剛才的動作並沒有引起傷處的疼痛,於是他右手指又小心翼翼地動了一下,感覺不到疼痛,便又用手摸了一下胸部,感覺沒有什麼異狀,立刻明白是因為回春丹的作用,自己的傷勢已痊癒,不由得為回春丹霸道的藥力所折服。
仇銘活動了一下已經麻木的軀體,從樹葉裡爬了出來,大大地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才張望四周的環境。
只見四周都是大霧瀰漫,看不出多遠,見到的是極厚的樹葉,稍不留意就會陷進去,他懷著一種激動和感恩的心情,吻了面前的樹葉一下,如同對自己的親人一般。
仇銘坐在樹葉上面,從儲物袋裡拿出一份乾糧來吃掉後,又靜靜地躺了一會,感覺體力已有所恢復,便從樹葉上慢慢爬到山崖邊,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