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只是呼道:“他便是我夢裡的情郎?他便是我夢裡的情郎?!”臉色變幻不定,還好這時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仇銘身上,沒人注意到他的表情。
玉德文對仇銘道:“上前來吧。”
仇銘於是便應了一聲,走到臺階前站住,等玉德文出題。
玉海梅這時對周圍的事已沒有任何感覺,身處於一個幻景之中,她見到的彷彿是仇銘雙目含情地向自己走來,不由得心神俱醉,便欲起身去迎接他,只是覺得全身無力,站不起來,驚得她“啊”地叫了一聲。
她這一聲即尖且大,倒把眾人嚇了一跳,目光全都看向了她。
此時玉海梅也回過神來,見狀大羞,尷尬地說道:“我手指不小心被火燙了一下。”
眾人見她神態,知道她所言不實,肯定又是為仇銘動心了,一時人人側目,特別是一些年輕人,心裡更是憤憤不平。
仇銘見玉海梅的神情,頓覺頭大,只得裝什麼都沒看見一樣,向玉德文躬身揖道:“不知陛下要小臣作什麼樣的詩?”
玉德文尚未說話,玉海梅便接話道:“詩裡要有‘相思’二字。”才一說完,便覺失態,雙臉脹得通紅。
一時全場譁然,大家想不到小公主在如此場合竟大膽向仇銘示愛。
眾大臣雖覺玉海梅之舉有些唐突,心裡也暗中好笑,心想仇銘怎麼如此有女人緣,比他英俊瀟灑的男青年比比皆是,可是一位郡主、一位公主卻都對那些人看不上眼,偏偏一見仇銘便如此失態。
仇元心裡發苦,一點也看不出為兒子高興的樣子,他知道這位小公主在宮裡刁蠻無比,一點也不象玉娉婷文靜,只怕這小公主殺出來,又要將仇銘和玉娉婷之事折騰得亂糟糟的。
玉王爺也是心裡不悅,臉色有些難看,與仇銘同處一排的玉海波臉上也露出不悅之色。
宴席上的一干男青年更是心裡憤憤不平,心裡也想不通仇銘為什麼會如此吸引女孩,剛才從小公主神態上可能看出,小公主喜歡仇銘似乎並不是因為他的文才武功,倒象是一見鍾情的樣子。
玉德文對玉海梅畢竟寵愛,見到女兒如此窘態,便為她開圍道:“就按公主所言作詩吧。”
玉德文對玉海梅的寵愛,並不僅僅是因為她母親受寵的原因,還因為玉海梅不象她三個哥哥一般勾心鬥角,暗藏心機。她的刁蠻性格正好合玉德文的胃口,原因便是她有事說事,甚至有時還頂撞玉德文,但她都是無心為之,倒惹得玉德文對她十分憐愛。
皇后因仇銘不是皇太子一個陣營的,甚至將來可能會壞了皇太子之事,心裡對他極為怨恨,此時見玉海梅胡攪,倒也有些高興,心想就讓仇銘頭痛去吧,搞不好可能會因為玉海梅橫插仇銘與玉娉婷之中,使仇元和玉王爺的關係受到損害。
但當她聽玉德文之言,心裡頓覺不爽,便有心要刁難一下仇銘,再煞煞玉海梅的氣焰。
她看著玉海梅脖子上繫著那串紅豆項鍊,心裡想道:這野丫頭,好好的金項鍊不戴,卻戴這粗俗的東西,丟了皇家的臉。
忽地她靈機一動,便開口說道:“既然梅兒出題詩中要帶‘相思’二字,我看梅兒也十分喜歡紅豆,你詩裡就再加上‘紅豆’二字吧。”
玉海梅一聽,心裡不樂,知道皇后說她粗俗,只配與紅豆相伴。
她母親出身貧寒,家住南方,當年玉德文出遊南方遇見,一見傾情,便帶回宮中封為貴妃,因她思鄉情盛,便時常戴著當年的隨身之物——一串紅豆項鍊,宮裡的其他嬪妃便私下稱她為紅豆貴妃,語氣中不無侮辱之意。
在玉海梅七八歲時,不小心觸犯一位嬪妃,那位嬪妃便罵她,說紅豆貴妃之女和她娘一樣下賤,不懂禮儀。
玉海梅的母親知道後氣得將她痛打一頓,隨後母女二人相擁失聲痛哭,後來玉德文知道此事,大怒之下將這位嬪妃打入冷宮。
只是此事對玉海梅刺激較大,她認為主要還是自己的母親太軟弱的原因,因此她在宮中越發刁蠻,還時常戴著這串項鍊故意在宮裡進出,只是由於有那嬪妃的先例,因此明地裡誰也不敢再說什麼。
此刻皇后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羞辱她,她本待發作,只是想到如此一來,不但使父皇尷尬,而且會使自己的母親處境不利,心裡只得忍下,心想待以後再報復。
她心裡也暗暗後悔,自己的失言,使仇銘十分被動,皇后此舉明顯是為難仇銘,如果自己不多嘴,就不會出現這種狀況。
大廳裡眾人都知道這是皇后在刁難仇銘,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