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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些,又為仇銘感到難過,心裡酸酸的。

只是聽著祝北原不住地誇獎仇銘,又感謝到莫大地滿足,彷彿現在已和仇銘連為一體。

最後,祝北原向仇銘要詩,仇銘十分為難,不知該送他首什麼詩。忽然,他看到屋裡牆角處有一株小草,便說道:“你看牆角那株小草,其生命力之強是超出我們的想象的,數月前我在一古草原與一朋友離別,賦了一首詩,現在就寫下贈給你吧。”

祝北原聽了,興奮異常,準備了筆墨紙張,放在桌上,而玉娉婷也湊了上來,想看看仇銘寫的是一首什麼詩,連在旁打盹的喜月也起身過來。

仇銘在桌上鋪開紙,寫道:《賦得古草原送別》贈祝原北先生: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遠芳侵古道,晴翠接荒城。又送王孫去,萋萋滿別情。

仇銘此時並非心安理得,他本想自作一詩送祝北原,只是想到自己現代詩寫得好,古詩意境上要稍遜一籌。既然在這個世界重生,自己就充當一個古詩詞傳播者的角色,將這些優秀文化在這裡傳播,有了這個想法,也就覺得心安理得一些。

寫完後他問道:“不知先生覺得如何?”

祝北原雙眼早已放出光來,嘴裡不停地念道:“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忽地向仇銘行了一禮,仇銘吃了一驚道:“祝先生,你這是……?”

祝北原道:“老夫此去,心裡有些忐忑,公子此詩,為老夫解開了心結。好一個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老夫自以為在詩詞算是當代大家,他人所作的詩詞少有看得上的,想不到見了公子,才知什麼叫山外有山,天外有天。”

仇銘忙回禮道:“祝先生過獎了,在下不過胡亂作詩而已,能入祝先生法眼,自感榮幸,先生謬讚,實不敢當。”心裡卻在暗道:白居易老先生,對不起了!

祝北原有些不高興了,說道:“仇公子如此自謙,那祝某所作之詩豈不更是一文不值。”

仇銘不便再說什麼,一旁的玉娉婷也在反覆誦著這首詩,心裡已完全被仇銘所折服。

喜月雖然對詩文一知半解,但見此詩琅琅上口,再見到祝先生和自家郡主都極為推崇,心裡自不敢再輕視仇銘了。

此後,祝北原更是不放仇銘去休息,揪著談詩詞之道,而玉娉婷和喜月則大感疲乏,自去休息了。

二人一夜交談,多是仇銘講,祝北原聽,猶如學生聽老師授課一般,一直坐到天亮,仇銘已感謝疲乏,祝北原卻精神煥發,彷彿遇到什麼大喜事似的,對仇銘說道:“與公子一席談話,北原才知所學淺薄,可惜公子要離開了,若北原此次遠遊平安回來,當再與公子秉燭夜談。”

仇銘說道:“先生自當一路平安,在下就等先生回來時再與先生把酒言歡。”

祝北原道:“承公子吉言,祝某自當力求無事。”

隨後祝北原安排一僕人領路,將仇銘和依依不捨地玉娉婷、喜月三人送出山。

幾人一路步行,走了近十多里崎嶇山路,才走出山來,到了一個小鎮,那僕人將三人領到鎮裡迎賓客棧,裡面早有兩人在等待,其中一個四十多歲,是個車伕,另一人有五十多歲,是專門負責一路食宿安排的,兩人都不是練功之人,那五十多歲的倒象是一個生意人,名叫朱富,而那四十多歲的車伕名叫楊七。

幾人吃過飯後,那僕人便獨自離去,仇銘等人也上了路,其中仇銘和朱富騎馬,玉娉婷和喜月坐著楊七趕的馬車,玉娉婷的一些行禮細軟也都放在車上。

一路上朱富安排得極為妥貼,仇銘幾人甚是滿意。幾人一路曉行夜宿,向著上京城行去。

一路南行,氣候也變得有些暖和,一行人穿城過鎮,相安無事。

一路走來,仇銘偶爾陪玉娉婷說說話,也自是快樂無比,玉娉婷也感甜蜜無比,只希望這一條路永遠沒有盡頭。

走了四五日後,這天下午行到一條山道上。

因為是官道,這條山道路面還算平坦,只是兩邊的樹林極為濃密,給人一種陰森的感覺,加上又是冬天,因此一路上少有人行,顯得萬籟俱寂。

仇銘等人走過時,馬蹄聲和馬車車輪輾在路面石頭上的聲音打破了山林的沉寂,但仇銘總感覺心神不定,彷彿會有什麼事發生,因此心裡暗暗戒備。

他釋放出靈魂不停向前搜尋,忽地感到前方有魂力波動,其中有一人是八階武師,還有兩個七階武師和數個六階、五階武師,共有十來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