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最為偏僻之處,忽地前面那人停住了腳步。
仇銘見狀便知道上了當,自己被人誘騙出來,但他並不擔心此人的調虎離山之計,因為他在仇義大婚之前便已作過安排,除了自己在明處巡視外,還有石雲山和方興同在暗處,當然,如有必要的話,酒席上的龍勝也會出手相助的,以三位十階武師實力的人為仇義婚禮保駕,仇銘自信不會出問題才是。
仇銘在離那人十米左右的距離停了下來,這時才看清對方看似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者。
這張姓老者聲音有些嘶啞地說道:“在小輩之中,你算是老夫見過最出色的了,但你自信今晚能安然離開嗎?”說著便將全身功力釋放出來。
仇銘立刻感巨大的壓力撲面而來,他心裡暗暗叫苦,想不到此人竟是二階武宗實力,這是他從未想象過的,剛才他以為對方實力最多不過是十階武師後期,因此才不假思索地追了上來。
他此時自然不能退縮,不然露出破綻,必然為對方所乘,畢竟此人是二了階武宗實力,出手是自是非同小可。於是他便用極為平靜的口氣問道:“不知前輩如此豆'引在下出來有何貴幹?”
那老者用帶著譏諷地口吻說道;“你真不知?”
仇銘心中惱怒,但他並沒有因此亂了方寸,他冷聲說道:“在下不知,請前輩指點。”
那老者哈哈大笑道;“自然是來了決你的。”
仇銘聽了,心裡吃了一驚,只是不知此人是奉誰人之命而來,於是他便又問老者道:“在下與前輩無冤無仇,前輩子緣何這樣。”
那老者又道:“你知老夫是誰嗎?”
仇銘藉著月光,仔細觀察此人,覺得有些面熟,忽地他想起此人面容有些與張亞龍相似,不由心中一驚道:“你莫非是與城中世家張家有關聯?”
那老者道:“嗯,你小子還有幾份眼水,不錯,明人不說暗話,老夫便是張家老祖宗,老夫重孫浩兵如何得罪於你,你小子竟如此欺負他,這豈不是打老夫耳光,老夫又豈能容你。”
仇銘一聽,頓時恍然,原來張亞龍在城主府前對自己說的話,不過是為自己在被此人擊殺後所尋的脫身之策,到時眾人都知道他張亞龍並未因自己得懲治張浩兵之事而惱怒,反倒因此感謝仇銘,自然誰也不會懷疑到他頭上。
仇銘有些佩服張亞龍,心想此人謀略不下於被自己擊殺的楊保信,同時心裡頗為後悔:威泰城中四大世家能夠存在數千年,自有其出眾之處,自己怎麼會忽略這一點。
但此時已不容他多想,他仍以平靜地口音說道:“原來是張老前輩,在下與令重孫雖有衝突,但也是他自取其辱,而且仇某對他只是略施薄懲,前輩不至於因此便對在下施出殺手吧?”
這張姓老者道:“嘿嘿,你將浩兵功力吸走,使他幾年內修練都難以再進一步,你以為才夫不知。”
仇銘默然,知道此事已無緩和餘地,心裡暗想脫身之計。
這張姓老者似乎看透仇銘心思,說道:“老夫知道你輕身功夫了得,因此警告你最好不要打主意逃走,否則老夫返回城中,血洗城主府,將你仇家上下都殺個乾淨。”
仇銘聞他之言,悚然一驚,怒道:“你敢。”
這張姓老者冷笑道:“你不逃走,老夫自然不會,你若敢逃走,你就看看老夫敢不敢。”
仇銘心裡此時只有一個念頭,便是想法將此人除去,否則他一家真的會有危險,只是以他目前的實力,委實極難做到的。
這時這張姓老者笑道:“小子,準備好了嗎,老夫可要動手了。”
仇銘心中怒火中燒,罵道:“老匹夫,動手便動手,婆婆媽媽的,哪裡象個男人。”這張姓老者剛才之言,自是把他當作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他心中怒極,便對其出口辱罵。
當然,仇銘在罵這張姓老者時,已調動體內土系鬥氣,使出閒庭信步功法,整個人已走動起來。
這張姓老者被仇銘罵得灰頭土臉,原本戲弄仇銘之心頓時變成一腔怒火,喝道:“小子,你找死,怨不得老夫。”說著,便出手朝仇銘擊了過去。
仇銘雖是提前以閒庭信步功法移動身子,但此人一招擊出,便使他直覺周圍空氣都被凝固一般,他呼吸一窒,幾乎便止住了身子,好在他土心之魂也已被調動,因此透過土心之魂使身體瞬移到那老者背後。
這張姓老者也被仇銘的這一動作嚇了一跳,他雖聽張浩兵說起過仇銘的身體移動極確詭異,但他以為只是仇銘使用某種功法而已,不想仇銘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