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地笑，說：“他說了什麼，您用不著知道吧，陸團長？你既然這麼想知道，當時怎麼不跟出來看看呢，或許你就沒有現在的疑惑了呢。陸團長，您的話說完了吧？說完了我還是出去吧，省得惹您生氣。”

“說進你心坎裡了？那可真不好意思。聽你的語氣，好像挺討厭我的吧，那麼我還得不好意思下，剛告訴你了一個好訊息，這邊我還有個對你來說不怎麼好的訊息沒跟你說——

明天開始，由我親自指導你的訓練，保證你下一次攻擊訓練徹底過關。”

楊依依下意識地馬上拒絕：“不要！”

陸子霄的臉色又暗了幾分，但他淡淡地笑著，食指敲打著桌面，開口：“這是師部下的命令。”隱藏的意思就是她必須服從。

楊依依立刻說：“那我去找師長。”

陸子霄定定地看著她許久，眼中暗潮洶湧，像是要在她身上挖出一個洞來，她頓時有些害怕，這樣陰鷙的陸子霄是她第一次看到，身上堆積著的所有的怒氣似乎馬上就要朝她傾巢而出。然而他的眼神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地迴歸暗沉，眼中還多了一抹頹敗的神色。

他指了指門口，冷冷地說：“那是你的事情。這裡沒你事了，出去。”

楊依依也不說什麼，徑直走出了辦公室。

出了辦公室後，她就往師部的方向走去。師部離團部並不遠，徒步一刻鐘到二十分鐘便到。

路上，楊依依不斷在找拒絕陸子霄指導她的理由，要讓師部信服，這個理由並不好找。

可楊依依就是不願意陸子霄來教她，即使於理來說，陸子霄精湛的技術、又是她的團長，由他來再適合不過。

但於情呢？

除卻剛剛陸子霄莫名其妙發的那一頓火讓她不爽極了不說，她不想在接下來的一個月每天都必須面對著陸子霄，心裡某些不知名的情愫告訴她不可以，至於到底是為什麼，她自己也說不上來。

反正不管是什麼原因，心底某個聲音在吶喊，她就是不願意。

只是用這種理由來應答師長，未免太敷衍了些，還有什麼辦法呢？

她向警衛出示了證件，進入師部，一路沿途搜尋著師長的辦公室。

走著走著，她突然聽到身後有個陌生的聲音遲疑地叫著她：“楊……依依？”

她轉頭，向前方張望了下，發現了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手上拿著一疊資料夾，正向她緩緩走來。

楊依依想了會，如果沒記錯，他是空軍航空兵X師的副師長，邵懷青。

此人年方三十七，卻毫不顯老氣橫秋，看上去是個相當成熟穩重的有為青年。

楊依依疑惑不解，他怎麼會認識她？

正當楊依依思慮之時，邵懷青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向她伸出右手。

“你好，你是楊依依吧？我是邵懷青，你們的副師長。”

楊依依搭上邵懷青的手，笑了笑：“邵副師長，你好。”

邵懷青也笑笑，問她：“一個人來師部？你陸團長呢？”

楊依依臉部表情瞬間僵硬，皺了皺眉頭，在心裡想，為毛我就不能一個人來，為毛我一定要和陸子霄那奸兵一起來？

心裡雖那麼想，但她嘴上還是客氣道：“我一個人來的，找師長有點事。”

邵懷青點了點頭，表情變得有些嚴肅：“楊依依，你最好保證你的事是‘大事’，否則按照你最近的表現，再加上今天你的越級報告，師長並不會很高興看到你。”

楊依依被邵懷青一說，有些震驚。這才發覺自己這樣站在這裡，的確有失欠妥，屬於越級了。可是她的事必須越級，如果不越級，她就沒辦法了。

她對邵懷青說：“對我來說的確是大事，我是來找師長談談關於他安排陸子霄親自督導我這件事的。”

邵懷青挑了挑眉，抱起了雙肩，說：“這是我安排的，怎麼了，不滿意？”

楊依依沉默了許久，然後點了點頭。

邵懷青看著她欲言又止的神情，忽然拍拍她的肩，“到我辦公室來。”

楊依依隨著邵懷青一起進了辦公室，邵懷青關上了門，指了指旁邊的沙發，說：“坐。”

楊依依搖了搖頭，“我站著就行。”

邵懷青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然後自己坐到了座位上。

他問楊依依：“理由？你不滿意我這樣安排的理由？”

雖是她居高臨下，可對方講話的氣勢明顯比她足出好些，她舔了舔乾燥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