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病歷單不翼而飛是你自己扔掉的嗎，你真的以為你能順順利利過體檢順順利利飛戰鬥機是上天配合嗎，你真的以為我沒有被你牽連進去嗎？依依，事在人為，沒有能什麼都不做就可以坐吃山空的事情的。”

楊依依反應了好半晌才終於明白了瞿沐所說的話，一顆心就像墜入了懸崖，不斷下沉，沒有底線。

原來，自己才是最大的傻瓜。好像什麼都懂，卻是最無知的。

身邊的人都把她看在了眼裡，默默地為她前程添磚加瓦，她卻如白痴一樣什麼都不知道，甚至以為是上天保佑。

她總是以為能顧全大局，然而是最自私的一個，曾經有那麼多人說過她自私，她這才發現。

依依忍著喉嚨中的劇痛，艱澀地說：“小沐，你……因為我才去找的邵懷青嗎？”

瞿沐隨意地牽了牽嘴角，拉住依依的手，“依依，我說這些並不是為了讓你愧疚，我和邵懷青的關係是剪不斷理還亂的。我說這些只是想讓你正視那些對你很好的人，你不能因為別人對你很好就固定地認為這是理所當然的，就只是一味地接受。沒有誰對誰好是不求回報的，有些人對你好是圖你的剩餘價值，有些人對你好是為了得到你的信任和真心，就如我……還有陸子霄。”

瞿沐吸了口氣繼續說：“今天你看到的結果也許就是你不珍惜一個人對你的付出後的下場。一個人的愛是最難以支援下去的。”

“你的意思是……陸子霄愛我？”

“不然呢？你以為他傻傻地為你做那麼多隻是因為你是他的同事？你難道覺得一個人要等個八、九、十年才才算是愛？”

楊依依欲哭無淚，拼命搖頭，“我不知道，他從沒有跟我說過……小沐，你別說了，讓我一個人靜靜，我有點支援不住。”

是真的支援不住了。

最近的自己彷彿是個多震地段，一震未平，一震又起，源源不斷的餘震衝擊著自己，躲無可躲，避無可避，連個喘息的機會都沒有。

自己的內心該有多強大，才能在這一次次地震中依舊存活，屹立不倒。

依依還沒有徹底從與瞿沐的對話中緩過神來，趙騰躍就打了她電話，請她第二天在部隊外面的小飯館裡吃飯。

不知怎地，依依特別得不想赴這趟約會，內心深處是巨大的不安。她多想這段時間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她沒有遇到趙騰躍的媽媽，她沒有曉得真想，瞿沐仍舊是她那個大大咧咧好像每時每刻都很快樂的好朋友，陸子霄仍然是她的男朋友。

這就是自己造的孽，出來混早得還的。

第二天，依依硬著頭皮去了趙騰躍定下的小飯館。趙騰躍早早地已經等在門口，趙騰躍的心情似乎還不錯，至少比上次好，整張臉都隱隱綽綽盪漾著連自己都未知的笑意，依依對他笑了笑，隨著他一起進了飯館。

兩個人都不是存心來吃飯的，一頓飯潦草至極地結束。

趙騰躍見依依吃完抬起了頭，便抿著嘴笑了笑，對著她淡淡然開了口：“依依，你前幾天著急找我談事，怎麼這幾天又不急了？都不見你給我打電話。”

“呵呵，怕你忙，你和阮英姿的事解決了嗎？”

趙騰躍抓了抓後腦勺，苦笑，嘴邊的酒窩若隱若現，“她這丫頭，老喜歡瞎想，她找了你還沒完，上次還那樣，真不好意思。

趙騰躍是在為了阮英姿向她道歉？楊依依皺了皺眉頭，咬著下唇，最後不得已勾起了嘴角。

她喝了一口被子裡的白開，搖了搖頭，“沒事，她也是關心你，我明白的。”

“不說這些了，你上次要跟我說什麼？”

楊依依沉吟了好久，舔了舔嘴唇，看著趙騰躍溫柔卻不復以往的神色，一字一頓終於把心裡最大的疑問問了出來。

“趙騰躍，你是不是知道我們兩之間有個孩子？”

趙騰躍的笑容一滯，漸漸褪去，“你知道了？”

依依點點頭，“我碰到你媽媽了。”

趙騰躍的眉頭都皺了起來，“我媽怎麼沒完了？！她對你說了什麼？！”

趙騰躍的聲音裡帶著憤怒和緊張，依依有點疑惑，連忙搖了搖頭，“沒什麼，她沒說什麼，趙騰躍，只是你太久沒回家了，你還不想回去嗎？”

趙騰躍沉默，半晌才說：“依依，你這是替我媽做說客？你找我就為了這個？依依，我心胸沒你寬廣……這是我的家務事，你就別管了。”

他說的這樣生疏，楊依依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了，可她不說，趙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