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鎮裡大多數人都紛紛趕來向他告別。
這時,鐵匠似乎是想起了什麼;於是快步跑到人群中道:“江少俠,不知可否將你昨日那刀給我看看。”江小飛一聽將背上的天龍刀取下來道:“韓叔,這刀是我爹給我的,只可惜它刀尖已斷且佈滿鏽跡。”話罷將刀遞到了鐵匠面前,鐵匠一把接過天龍刀後仔細看了一番,就轉身向鐵鋪裡屋跑去,江小飛沒有在意,站在原地與眾人辭行。
良久,鐵匠走出鐵鋪,遠遠看去;他手中拿著的那把鏽跡斑斑的天龍刀似乎變了模樣,他將刀遞給江小飛道:“一點心意,為表我感激之情。”江小飛看著鐵匠手中的天龍刀頓時一愣,原來寶刀竟是如此的精緻,雖斷了刀尖,但也能看出刀上的兩條巨龍盤繞著的暗花圖案,刀鋒邊沿閃著駭人的銀光,連一旁的宜明也瞪大了眼睛。
江小飛面露感激之色,鐵匠見他不語於是道:“少俠,雖然刀尖已斷,但威力不減,天龍刀是把好刀,以後定能助你成大事,切莫冷落了它,要用他繼續收拾惡人。”江小飛接過刀來:“韓叔果然厲害,我一路尋了許久,竟沒人可以將這刀上的鏽跡除去,我一定會將此刀好好利用,多謝了。”鐵匠一聽滿意地點了點頭,之後又拿出一把匕首,那匕首雖不如天龍刀那麼精緻,但看上去卻甚是鋒利,他遞過匕首道:“刀上的鏽跡被除自有玄機,已不再重要,這是我親手打製的,現將它贈於少俠,切莫推諉。”江小飛接過匕首,道了謝便帶著宜明向鎮外走去了。
山間小道上,江小飛和宜明一前一後地走著,宜明已被身上大大小小的包袱壓得直搖晃了,可江小飛並沒有幫他的意思,而是一個勁得往前走。宜明看跟不上他的步伐於是向他求助,他這時才慢下來,責怪起宜明小小年紀竟如此貪得無厭,將鎮里人們送來的謝禮全都收下了。因不忍他滿臉的可憐樣,只有接過了他滿身的包袱。
沒過多久,江小飛有些疲憊,終於在一個轉角處的茶寮裡卸下了身上的包袱,並要了壺茶自顧自地喝了起來。幾口茶水下肚,突然發現宜明似乎早已沒在自己身邊,向茶寮裡的老闆打聽,老闆說他來之時的確是孤身一人,不見身旁隨有小孩。無奈之下,江小飛只有扔下了辛苦背來的所有包袱原路返回,且不知那茶寮老闆的臉上滿是陰險的笑容。
路上空空不見人影,宜明也不會自己離開。這時他突然想起這山中似乎有一寨,名叫清懸。清懸寨**毒藥以高價出售給江湖中人,所制之毒都是用活人試藥,製出來的毒藥藥性甚強,外人都未曾聽聞。莫非宜明被寨中人抓走了,他大叫一聲:“不好。”就匆匆向來時的茶寮跑去,可那茶寮早已沒有了人影,只覺自己突然渾身發軟像是中了毒,他立刻盤膝而坐運功解毒,不過多久體內的毒就化作了黑血從口中噴了出來。他一抹頭上的汗珠,慶幸自己剛才未將那毒茶飲盡,稍作休息之後,便向山中走去,希望可以找到清懸寨的具體位置,救出宜明。
燈火灰暗的房間裡,宜明終於醒了過來,他四處張望,這時才發現自己的手腳都被繩索捆得嚴嚴實實,已無法動彈。周圍竟都是和自己一樣被困的人,只不過他們還沒有甦醒。房外突然亮起光來,宜明眼前出現了一道由根根木棍排列起來的柵欄,原來這哪是什麼房間,根本就是地牢。周圍也不是正在昏睡的人,而是些斷了手腳且潰爛了的屍體,一眼望去滿地都是殘骸,宜明急忙閉上眼睛,一聲大叫便“哇哇……”地哭了起來,如此駭人的場面,他自出孃胎以來還是第一次看見。
“叫什麼叫,沒見過死人嗎?快去把他帶出來讓我瞧瞧。”
“遵命。”
門外一個女人大聲的喊著,幾個身材魁梧的男子便恭敬地開啟了牢門,直衝衝地走向宜明。其中一個一把拽住了他的衣領,就把他提到了半空中。宜明還在方才的恐懼中驚魂未定,怎能顧及發生了什麼,當他睜開眼時,眼前竟是一個懷抱嬰孩的貌美婦人。那婦人著黑色紗袍,柳眉鳳眼,高挺的鼻樑下有一張如同燃著火焰的紅唇,看起來甚是妖嬈嫵媚。
婦人臉上掛著和藹的微笑,正直直地盯著他上下打量,他被這婦人一看,似乎忘記了剛才所發生的事。婦人開口道:“看,這孩子和我的多兒真像。”話罷就將懷裡那嬰孩遞到眾人面前,那些男子聽後都連連點頭稱是,宜明聽見那嬰孩像自己,自然很是好奇,也伸過頭去一看究竟。誰知那婦人手中的嬰孩面目漆黑彷彿人幹,白色的眼珠向外凸起,眼看就快要掉出眼眶了,這分明已經死了很久,沒想到那婦人竟然說像自己,他終於昏死了過去。
三日後,宜明甦醒,發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