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想出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就是將蠍甲縫到自己的衣服上,讓它們變成一副貼身內甲。
程牧費了好一番功夫才找來一些針線,並著手將蠍甲縫到一件內衫上。他仔細地分辨了六片蠍甲的形狀,發現其中兩片的彎曲幅度比較大,正好可以用來作為肩甲。剩下的四片中,其中一片較大的被他縫在了胸前的為止,用來保護心脈。其餘三片則全部被他縫在了後背位置。
如此,程牧的護身“內甲”就算完成了。這件內甲雖然初具防護能力,但由於這六片蠍甲只是被程牧用普通絲線縫合到衣服上,沒有整體性,所以它的缺陷也是很明顯的。蠍甲片的防護只能應對物理性的貫穿或劈砍傷害,如果敵人採用水火或者雷電之類的法術攻擊的話,這件內甲就起不了作用了。
除了自身無可奈何的缺陷,這件內甲還有一個特點。與修仙界或是世俗界大多數的甲冑相比,程牧的內甲絕對算是獨樹一幟的。別人造的甲冑固然也有簡陋不能護住全身的,但別人總是選擇將最厚實的防禦建立在胸腹部,而程牧卻是反其道而行,除了胸部必要的防護外,他將最大的防護面積放在了背部。
程牧如此作為,主要是和他的經歷有關。他平生就三次對敵經驗,蕭勝民那次不必談,面對結丹期修士,他怎麼反抗都沒用,所以他考慮的只是跟周氏兄弟交手的那兩次。對付周宋材時,他先是故意讓對方跟蹤,然後假裝中毒,整個過程一直都是背對著敵人。對付周良材的時候,他自感無法與對方強拼,一直在逃,依然是背對敵人。總得來說,兩次交手他的背部更有可能遭到攻擊可能性更大。
在這樣的經歷下,程牧就有了一個與他人不同的認識:來自背後的威脅比面前的敵人更具致命性。所以這次他縫製鎧甲,把心思都花在了後背的防護上。
雖然蠍甲的改造不盡人意,但以程牧手頭的條件,也只能如此了。接下來他開始想著法術的事,說來慚愧,他修仙以來,唯一學成的法術是最簡單的飛石咒,殺傷力與命中力都不怎麼樣,頂多也就是嚇唬嚇唬人的樣子。所以程牧打算趁這幾天時間再練習一項法術。法術和法力不同,法力的積累將就循序漸進,法術的練成就難說了,也許幾天就能練成一項新法術,也許幾年都不行,其中的因素很多,天資、機緣、旁人的指點等都有可能影響到法術的習練。
新法術種類的選擇並不需要程牧太多的考慮,準確地說,是程牧沒有更多的選擇。他現在能習練的法術無非就是煅靈訣上的幾種初級法術,除了他已經學會的飛石咒,還有火炎術、雷擊術和冰錐術等。其實書中的大部分法術程牧都花了很長時間嘗試著練習過,可惜只有飛石咒被他僥倖練成,也不知是他天資差的關係還是無人指點走了太多彎路,總之其他那些法術他練了很久也沒有一點頭緒,以至於現在他根本不敢指望能在短短五天內練成。
所以,程牧現在能考慮的就是剩下那個他唯一沒有試過的石麟手。也許這種法術很雞肋,但對目前的程牧來說,也是聊勝於無,權當是死馬當活馬醫,反正五天時間也幹不成什麼事。為此,他還自嘲道:“嘿嘿,身穿雞肋的赤尾蠍甲片,使著雞肋的石麟手,倒也是絕配!”
或許程牧對石麟手真有獨特的天分,僅僅過了三天時間,他就在反覆的習練中首次變化出了石麟手,又經過了一天的拼命練習,他終於將這門法術練得收發自如。這讓程牧興奮不已,一直以來他都因為資質差而自卑,如今總算在修煉路途上找到了一點成就感。
程牧練成石麟手對他自己是好事,但對於他的屋子特別是屋外的草木石頭,卻不見的了。短短四天時間裡,程牧屋子裡再也找不到一張完整的桌椅。而在他屋外就更誇張了,十六棵碗口粗的樟樹被他打斷了十五棵,剩餘的一顆也被他用來練習爪功,樹皮上盡是坑坑窪窪的抓痕。除了樹木,原先在程牧屋外的簡陋石墩和石桌,也都被程牧砸得碎裂不堪,幸虧石麟手的威力只侷限於此,要是再強一點,程牧是不介意把那些石頭都化成齏粉的。
在任務出發前的最後一天裡,程牧又去了一趟伏龍澗。這回,季散財又給他推薦了一個“好東西”。擺在程牧面前的,是一個青銅製的圓筒,約一寸長兩指粗細,其中一端,還露出半截針頭。憑這幾個特徵,程牧就已經能判斷出此物的身份:修仙界低階修士之中眾口相傳,號稱三小殺器之天絕雷。此物能和滅魂針、幻音鏡那樣的頂級法器齊名,除了它本身威力巨大,和它自身的恐怖特點也分不開關係。
和其他攻擊型法器最大的區別在於,天絕雷要消滅敵人,首先就要消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