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走一條自己的路,不要像我一樣在遺憾中離開。記住,你是我的希望!”說罷,老者手心冒出無數符文貫入蓮花之中,然後一道銀芒從蓮蓬射出穿入了程牧的身體。程牧只覺得丹田傳來一股劇痛,他就撐不住暈了過去。
當程牧悠悠醒來,發現自己正趴在藏書洞的竹簡上,嘴角邊還有一灘口水。他撐起自己有點暈乎的腦袋,喃喃道:“剛剛實在做夢嗎?”他腦中不斷閃現一個個陰暗的畫面,很清晰可是有很虛無。他猛然撲向石壁,並在石壁上摸索起來。要證實腦海中的一切很簡單,只要尋找一下記憶中的神秘通道就可以了。
可讓程牧失望的是,石壁光滑異常,根本就沒有裂開的痕跡。他又小心地在石壁上敲了幾下,並沒有發生什麼變化,而且傳來的聲音很悶,石壁後面不像是存在什麼通道密室之類的。程牧拍拍自己的腦袋,沉吟道:“那些,真的只是夢嗎?”
………【第二章 無喜】………
“喂,程小子,你在裡面這麼久,藥園那邊沒活幹嗎?”看守老頭的聲音遠遠地傳來,提醒了程牧今天是藥園裡一種靈草的採收期,他急忙使勁晃晃腦袋讓自己清醒些,同時嘴裡喚道:“嗯,馬上下來了!”離開時,他還順手抹掉了竹簡上剛剛流下的口水。
看守藏書洞的是一個叫林修道的老頭,因為程牧常來藏書洞幫他整理藏書的關係,兩人關係不錯,作為回報,他還允許程牧任意在藏書洞一層任意借閱書籍。
“你小子平時總是一副風風火火的樣子,今天怎麼悠哉悠哉的?”
“呃……出了點小意外。我先告辭了!”程牧打了個哈哈隨便矇混過去,就匆匆忙忙地朝自己幹活的藥園趕過去。身為修仙者,不能安心的修煉,反而要負責凡人才做的各種差使,不得不說是一種悲哀,但他卻不得不如此。因為他的身份說白了就是乾光門內一名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雜役。
在修仙界的各大門派內,弟子的身份有兩種。一種是門內長老高手的嫡傳弟子,他們大多資質優良,或背景深厚。這類弟子他們是幸運的,他們可以全身心地投入到修煉中,還有高手的親自指點。在種種條件下,他們成為高階修士的機會很大。
另外還有一種人,他們是雜役和弟子的結合體。這類人的共同特點是無資質無背景,只能五無可選擇地在修仙界最底層掙扎,面對渺茫的前路徒自感傷。
就程牧來說,他入門至今已經有兩年多了,如果他資質不錯的話,兩年時間足夠衝到闢塵期第五層了。可惜,上天沒能給他足夠的眷顧,由於資質所限,他至今卻只有闢塵期三層的修為。按照這個速度,他至少需要十年時間才能練到第五層,如果要練到闢塵期十層乃至築基,估計到那時他這輩子也算完了。
在修仙界,面對這種尷尬境況的人並不止程牧,而是一個以百萬計數的群體。不過他們中誰也沒有真正放棄修煉,每個人都在渴望上蒼能夠憐憫他們,降下那一點點機緣讓他們的修仙之路更進一步,縱然不能獲得長生,也要爭取到更多的利益和地位。很可惜,天地不仁,在這麼龐大的群體中,能真正出人頭地的廖若晨星,絕大部分的人則是一輩子當個低階修士,甚至早早地丟了性命。
如果僅僅是不能晉身高階,程牧或者也不會太在意,頂多他把自己當成一個世俗界的普通人好了。問題是作為低階修士,遭遇各種屈辱是必然的歷程。以他乾的差事為例,最初他是在飼靈堂負責照料靈獸的。在如今的他看來,那絕對是一份美差。雖然每月所得的靈石並不比其他工作多,但勝在夠清閒。他不僅每月有大半的時間用於安心修煉,幹活的時候還可以抽空看點雜書,他和藏書洞林老頭就是那會兒熟絡起來的。
在飼靈堂的近兩年時間裡,程牧幾乎將藏書洞一層的書看了個遍,對修仙界的妖獸靈草、地理風物、奇聞異事都有了一定了解。以他目前的博學,縱然不能和那些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相比,但在年輕一輩的修士中,絕對是無人可及。只可惜,這些知識沒能直接助益於他的修煉。據藏書洞的看守老頭所講,凡事和修煉有關的心得或是功法,都在藏書洞二、三層,那裡只有長老或掌門級別的人才能任意進出,就連林老頭自己也不能進去。
不過程牧也不是完全沒有這方面的收穫。有一次他在修補殘書的時候,竟然在書頁的夾層中發現了一張神通口訣。只是他並沒有產生多少興奮,因為那玩意兒實在有點雞肋。
那種神通名為石麟手,是上古時代煉體術的一種,與修仙界目前流行的基礎法術火炎術、雷擊咒等不同,與其說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