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納蘭易天的話,唐心總算知道添鹽加醋這四個字從何而來的,她只是似笑非笑的睨了那納蘭易天一眼,無能之人,一般也就只會搬救兵,被人打了還好意思去好跟他老爹告狀,不過,很明顯的,這一番話讓那納蘭德宇很是生氣,整張臉都黑沉了下來,一身的威壓釋放而出,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壓抑的氣息,如同胸口壓著一塊大石一般,隱隱有著幾分透不過氣來。
納蘭德宇大步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十來名修士,他負手而立,眯著一雙蘊含著威壓的眼眸掃視了面前的幾人一眼,視線在那一身白衣穩坐桌邊喝茶的女子身上停頓了一下,暗暗的打量了一番,眼底掠過一道不明的幽光,便將視線落在那納蘭若塵的身上,當即便是一聲怒喝:“大膽若塵!竟然敢把我兒傷成這樣,你是何居心!”
“二叔。”納蘭若塵壓下那一股因強大威壓而引起的不適,面色如常的喚了一聲,朝他拱手行了一禮。
“哼!別假惺惺的,我問你,為何要打傷我兒!”低沉而蘊含著威壓的聲音是衝著他納蘭若塵說的,但,那一雙眼睛卻是一直盯著旁邊一身白衣的女子,納蘭明月。
不可否認,她生得極美,比起她孃親還要美上三分,但那眉目間的幾分相像,與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淡雅氣質,讓他不由的有些恍惚,好似又再次看到了那個風華絕代的女子一般。
“二叔,我未曾走出珀玉軒的院門,又何曾去外打傷易天呢?”依舊是那一副溫吞性子,依舊是說話不緊不慢,但,他的話一出,卻是令那納蘭德宇和納蘭易天臉色微變。
他的意思很是明顯,所說的就是,我又沒去外面,又是怎麼打傷納蘭易天的?如果他不來這裡挑事,又豈會被打?
饒是見慣大場面的納蘭德宇聽了,一時半刻竟也憋不出半句話來,半響,只是強詞歪理的喝道:“好個不識好歹的東西!我兒見你久未回來,才來這珀玉軒看望你,你卻揮拳相向,我看你是反了天了!今天我要是不好好教訓你,我就是納蘭德宇!”說著,當即大喝一聲:“來人!給我好好教訓教訓他!讓他知道什麼叫尊卑!”
“是!”身後的十幾名修士還真的應聲而上,然,就在這時,一道清冷的聲音夾帶著一股不怒而威的氣勢不緊不慢的傳出,當即令那些修士們頓住了腳步,不敢再上前半步。
“我看誰敢動他一根毫毛!”
清冷的眼眸一掃,一一掠過那邁步上前的十幾名修士,她站了起來,蘊含著威壓的聲音在這珀玉軒中傳出:“堂堂納蘭家族的二少爺,也是你等可以欺壓的嗎?真是放肆!”前音不緊不慢,後音卻是驟然一變,幾乎是冷喝一聲,那股渾天而成的氣勢,那股凌駕於眾人之上的氣場,讓那些修士們紛紛心頭一驚,不約而同的看了納蘭德宇一眼,繼而往後退了一步。
納蘭家族的二少爺,他們若真的動手,會不會被家主責罰?雖然說納蘭若塵在這府中毫無地位,但,真的有個什麼事情,遭殃的豈不還是他們?
“你就是納蘭明月!”納蘭德宇目光定定的看著她,雖是問話,但那語氣卻是肯定的。
唐心卻不應他,而是反問:“你帶著這些人,是想做什麼?群摳?興師問罪?納蘭家族的人,這一個個的架子倒是不小,擅闖珀玉軒就不就了,還想動手?又或者說,是見我們兩人無人可依,好欺負?”
一個個的問題從她的口中而出,竟叫納蘭德宇半響也說不出話來,盯著她那張絕色的容顏,他微沉著臉,這納蘭明月今日才回來,便得他大哥篤定身份,還吩咐府中眾人不得為難,他一進門,雖氣憤,卻也沒有直接拿她開刀,但卻不想,她一介小小女子,竟然不懼他一身威壓,還敢質問於他,真是叫他刮目相看!但,也讓他心中存在著一把火,憤怒得想要將她給毀了!
“納蘭家族的人?莫非,你不是?”他盯著她,聲音低沉得可怕:“我再怎麼說,也是你父親的弟弟,你既然回到納蘭家族來,這聲二叔,你還沒叫呢!”
“二叔?二叔是什麼東西?”她挑著眉看著他,挑明瞭就是不放他在眼裡,也不怕樹他這個敵。
“你放肆!”他怒喝著,揚起手就朝她摑了過去。
一旁的納蘭若塵的藥痴見狀,想也沒想的便是上前,然,卻在看到接下來的那一幕時,不由的目瞪口呆,怔愕半響也說不出話來,只聽著那重重摔落地面的聲音久久在耳邊迴盪著。
“砰!”
在納蘭德宇伸手揮摑向唐心的那一瞬間,沒人看到,唐心眼中掠過一挘��淶暮�猓�負跏峭�皇奔潯慍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