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帶著一個男子來到自己女兒的院子打算由著他住下的男人,也配稱為人父?真是可笑!
她在玄月的手上打了個結,同時也回過身來,看向了納蘭嘯天,冷冷的道:“還有一點,請你記住,我,不是你的女兒,我不姓納蘭,明月這個名字,若不是因為是我孃親取的,你叫了我也不會應,聽著,我的名字,叫唐心!”
“你、你!”
他氣得渾身發抖,在他的眾多兒女當中,這是第一個敢這樣跟他叫板的女兒,也是一個讓他又愛又恨的女兒!她是他最愛的女人所生的,容顏出色,實力出眾,氣勢也非他的那些兒女可比,但偏偏,她連一聲父親也不願意叫,甚至還目中無他,不將他放在眼中,如今更是將裴炎打成重傷,鎖了他的骨,便是相當於封了他的一身實力,讓他變成一個廢人,裴家家主就這麼一個兒子,試問,他怎麼可能袖手旁觀置之不理!
“家主。”
就在這時,秦天南從外面走了進來,只是神色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院中的幾人,那目光,像是不解為何鬧得這般不愉快似的,他來到納蘭嘯天的身邊,恭敬的道:“家主,解盅的人來了,此時正在前廳中等候家主。”
聽到這話,唐心和納蘭嘯天不約而同的朝秦天南看去:“就是那個來引出母盅的那個人?”唐心挑了挑眉,當真這麼快就找到人了?
“正是。”秦天南斂著眼眸說著,神色恭敬,與先前無疑,外人根本看不出,他一早就在外面聽著裡面的談話,也將唐心毀了裴炎的一幕看在眼裡。
沒錯,她用的正是鎖骨手法,鎖骨的手法複雜而不易學,稍微錯一個步驟便會無法鎖骨成功,看似簡單,但學起來卻是極難的,卻沒料到她竟然會鎖骨,這一點,倒是讓秦天南奇怪了一番,到底她師承何人?為何懂的東西那麼多?
“我去看看,到底是怎樣一個人。”唐心說著,對玄月:“你早點休息,身上有傷不用跟著我。”
“嗯。”玄月點了點頭,應了一聲。
納蘭嘯天看了她一眼,皺了皺眉,對秦天南道:“走吧!”既然她不將他這個父親放在眼裡,他倒要看看,到時裴家的人找上門來,她將如何應付!
廳中,一名看似瘦弱的男子坐在一旁的位子上,旁邊放著的是一個遮帽,他微垂著頭,臉色微白,像是不經常曬到陽光的人一般,那雙放在膝蓋上的手,留著長長的指甲,整的來說,透著一股詭異的氣息,似乎是聽到了外面傳來的腳步聲,男子抬起頭看去,那雙狹長細小的眼中透著一挘��猓�辭謇慈吮閼玖似鵠礎�
“納蘭兄,別來無恙啊!”男子的聲音透著一絲尖銳與怪異,一雙眼睛看著前頭走進來的納蘭嘯天一眼後,便落在那後面一身白衣的絕美女子身上,看到她時,他的眼中不禁劃過一挘��薜納襠�H氖撬氖�此甑娜肆耍�吹教菩惱庋�齔久覽齙模�故僑灘蛔〉畝囁戳肆窖郟�壑懈�腔��粧{奇異的光芒。
被那樣的目光注視著,唐心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頭,同時也抬眸打量著那個男子,視線在他的身上轉了一圈後,眼底隱隱的有著懷疑,這個人當真能引得出母盅來?她怎麼看著還沒有紅綾靠譜?
“呵呵,許老弟,總算是把你盼來了,請坐請坐。”納蘭嘯天笑說著,請他坐下,自己也走到主位上坐下,見他一直盯著後面的納蘭明月看,他便道:“這位是我的女兒,納蘭明月。”
“哦,原來如此,難怪長得這般的出色,真的是美麗無雙,令人驚豔不已啊!”他毫不掩飾他那眼底赤果果的興趣,一雙眼睛依舊是唐心的身上打轉著。
唐心微擰起了眉頭,問:“聽說,你對盅術很是精通?到底是真的精通,還是隻知一半?”對方無視的目光與那讓人厭惡的神色真讓她擺不了好臉色來,就連問話也是單刀直入直奔正題。
“呵呵,大小姐是信不過我的盅術?”他低低的笑著,那雙眼睛仍在唐心的身上溜轉著,一邊說:“這天下間,就沒有我解不開的盅,你可知,別人是如何稱呼我的?”他一臉的自傲神色,眼底光芒點點,像是打算炫耀什麼似的。
“別人如何稱呼你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不是真的有那個本事,今晚也不早了,想必你一路而來也累了,今晚就先在府中休息,明日一早,秦管家會帶你去看看那盅蟲,你是不是真有本事,相信,明日便可知曉。”說著,她也不多廢話,直接站了起來,轉身便往外面走去。
看著唐心轉身離開,那男子這才將目光落在納蘭嘯天的身上,道:“納蘭兄,令千金真有個性,不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