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車伕料是沒想到玄月竟接得住他的鞭子,更沒想到他竟然敢將他整個人甩出,身體飛了出去,本來可以穩穩站於地面,可怎奈下方卻是斜坡,整個人便從斜坡上摔了下去,跌了個四腳朝天。
這一幕,讓那豪華馬車後面的幾個修士神色微變,卻是沒有動手,依舊坐在馬上,但那目光卻是都落在一身黑衣的玄月身上,不動聲色的在打量著。
聽到這外面的動靜,那豪華馬車裡的人一眯眼睛,陰沉的聲音繼而從馬車裡傳了出來:“閣下是什麼人?竟然敢將我的人給甩飛?”隨著那男子聲音的落下,兩名美豔的女子撩起了車簾,露出了那豪華馬車裡面所坐著的人來。
對方的馬車很大,裝置也很齊全,一張軟榻上,一名錦衣男子斜倚著,兩名美豔的女子跪在他的身邊侍候著,那軟榻前面,則擺著一張四方的桌子,桌上面擺著幾個水果和酒水,還有一個香爐散發著縷縷輕煙,就算是那馬車裡面坐著三人,仍可見,那馬車,還很寬闊。
車簾一經撩起,那錦衣男子也看到了對面馬車駕車的玄月,只是,在看到玄月時,眼底劃過一挘�倒猓�澆悄菕{邪邪的笑意也微微僵住,因為,對面那黑衣男子一身的氣息很是凌厲,強大的氣勢根本令人無法衣忽視,這樣的人,卻在駕車,可見,那馬車裡面坐著的是何等人物,他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自然知道什麼人是不能得罪的。
當下,他推開了身邊侍候著的兩名美豔女子,緩緩坐了起來,收起了輕視之意,反而,謹慎的打量著玄月。
玄月冷冷的掃了那錦衣男子一眼,似乎沒看到他眼中的戒備以及那後面四名修士的警惕似的,冷聲的說著:“把你們的馬車往外移。”聲音是那樣的冷漠,透著一股理所當然,卻偏偏的讓對方不敢有一絲的不滿。
“呵呵,在下關家二公子關習阮,不知馬車中所坐是哪位尊者?”錦衣男子忽的開口問著,一雙眼睛越過玄月,落在那沒有動靜的馬車上。
能讓一名這樣的黑衣男子為車伕,這馬車中人,定不簡單。
只是,馬車中,唐心舒服的在動了動身,側過臉,依舊睡著,也不睜開眼睛,反而是伸手環住了沐宸風的腰,對外面的話是懶得多說一句。
沐宸風見她的舉止,唇角溢位一挘�氯岬男σ猓�焓紙�饉�宦頗�⒈鸕蕉�螅�裁豢�凇�
反倒是玄月擰了擰眉,冷了聲音:“不想讓路?”
聽出了對方語氣中的不悅,那關習阮笑容一僵,隨著撐手,示身後的修士上前,其中一名修士飛身上前,坐在馬車上,將幾匹飛蹄獸牽出一些,讓出了一條道來,讓對方先過。
玄月見了,便扯了扯馬繩,駕著馬車往前而去,然而就在這時,後面成峰主所坐的馬車卻突然傳來一聲重響,便是被什麼撞到了似的,轟隆的一聲,其中一個輪子陷了下去,整個馬車也微微側傾,驚得那車伕驚呼了一聲。
“啊!”
前面玄月的馬車一停,馬車中,唐心睜開了眼睛,眉頭微擰起,眼中有著一絲不悅。沐宸風見狀,則對玄月道:“去看看。”
玄月下了馬車,往外面走去,只見,成峰主他們的馬車傾了過去,一隻輪子碎在一旁,而在旁邊不遠,那輛豪華的馬車邊站著一人,正是那名被他甩下斜坡的那名車伕,看到那人眼底的挑釁的光芒,他走上前,在那輛豪華馬車上幾人驚愕的目光中,一腳腳,重重的一踢,將那人踢下了斜坡。
“啊!噗!”
下方,只聽一聲慘叫聲傳來,空氣中瀰漫著一絲淡淡的血腥味,摔向下面的人,沒了動靜,只是一動不動的趴在下方,也不知死了沒,而親眼看見這一幕,那豪華馬車中的錦衣公子關習阮卻是抿著唇,沒有開口,就連那幾名修士也是沒動,只是警戒的看著玄月。
玄月走到傾斜的馬車邊,問了一聲:“成峰主,可還好?”
“嗯,沒事。”馬車中的成峰主應了一聲。
聞言,那錦衣公子關習阮卻是目光一縮,成峰主?玄清宗的成峰主?如果真的是他,那這黑袍男子是誰?是他的徒弟傅凌天?肯定不是,若是徒弟,又怎麼會稱他為成峰主?那是誰?那前面馬車裡的又會是誰?隱隱的,像有什麼在心底竄起,似乎有什麼要衝出來一般,然,不容他再細想,就見那玄月男子走向了他們,冰冷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你的下人毀了我們一輛馬車,是不是應該賠我們一輛?”玄月看著他,語氣冰冷,那一身強大的氣息以及那滲人的目光讓他們知道,如果不能讓他滿意,只怕,他們的下場也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