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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生。身後花翡不死心地叨叨:“那我和紅棗比呢?”

一個月後,霄山腳下週口城的百姓都知道了一家奇怪的茶館,裡面出售一種奇怪的茶飲,名喚“咖啡”。這咖啡不似一般茶水般澄澈透明、清淡雅緻,是琥珀色的,聞著芳醇香甜,喝著微苦卻又回甘無窮,唯一和茶相同的是都具有很好的提神醒腦的功效。最最怪的是這“咖啡”兩個字他們根本沒有見過,後來才慢慢知道是念“咔飛”。

兩個月後,周口城的百姓都迷上了咖啡。

八個月後,西隴國內幾個主要城市都開設了類似的茶館,大家開始逐漸接受這種新生的茶飲,卻不知是何種茶葉沖泡出來的。

十個月後,西隴國的集市上開始出售一種褐色的粉末,買回後依據附贈的一張商販囑咐,便可在家如泡茶般炮製出美味的咖啡。

一年後,咖啡席捲西隴國,壟斷了全國至少四成人的味覺,並且開始滲透販售至雪域國和香澤國,而這個人一夜暴富。關於這個人究竟是何來歷,長相如何,是男是女……被傳得繪聲繪色,卻沒有一個確定統一的答案。

有人說:這人是個男的,長得五大三粗,和菜市口賣豬肉的老闆差不多(花生:我哪裡像賣豬肉的?);有人說:此人是個妙齡女子,長得貌美如花卻生性冷清,從來沒有笑臉,而且身懷絕世武功,若得罪她,便會被卸去手腳做成人彘裝在罈子裡(恐怖小說裡的紅棗);有人說:那老闆居然是個稚齡少年,很是和氣,常常算不清賬目,時不時倒貼客人(小豆這孩子不是一般的迷糊);有人說:此人是個風度翩翩的年輕美男,不過已有妻室,最令人遺憾的是其妻擅做河東獅子吼,此美男甚是懼內,不敢再娶,跌碎了西隴國一干待嫁女子的芳心(花翡胡說八道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些傳言到目前為止最為廣泛。

還有一個謠傳,據說真正的幕後老闆是個女人,常年以紗遮臉,從來沒有人見過她的長相,不過有人傳說她長得其醜無比,凡是見過她的人都被其醜陋的面容嚇死了。對於這個,我只能讚歎,人民群眾的想象力是無窮無盡的。

此刻,我正在店堂的後院廚房裡研磨咖啡豆,綠豆在灶邊烤著小甜餅,花翡照例不屑於正常食品端著一盤蜈蚣細嚼慢嚥。

銀耳一個凌空飛踏,揭下店門上方的牌匾,打了盆水準備拭去上面的塵埃。說到那塊牌子……真真是我心裡的一個傷,不為別的,就為上面題著的三個大字。

當時,花翡說:“此城喚‘周口’,此店就叫‘周口店’好了。”便不由分說地親自刻了個牌匾掛上去。我看著那牌匾胸悶了半天。

第二家分店開在京城內的靈山上,花翡說:“此店居於山坡半中,就喚‘半坡店’。”半坡?不容易呀,總算進化到了母系氏族公社時期。

第三家分店開在銀城內,生怕花翡叫出什麼奇奇怪怪的名字,我堅持將這家橫跨小河上的店命名為“橫店”。

每日清早除了磨製咖啡豆外,我都會和綠豆一起蒸烤出一大籠的甜餅分發給路過店門口的孩子們。不知為何,每次看見孩子們小小的手抓著甜餅吃得幸福的樣子,我的心便會甜得發疼。而每每聽見孩子們跟在母親身後奶聲奶氣地喊一聲“娘”時,我都會不自覺地閉上眼幻想那是對我的呼喚。記憶深處彷彿有一個很痛很痛的角落慢慢抽絲剝繭,但一旦我要想起是什麼的時候,就會立刻跌入一片混沌的迷霧裡。

花翡最近又出過一次遠門,回來後傷得很重,比上次嚴重得多,發燒說胡話昏迷了足有三天。醒來後第一件事便是拉過我的手,沙啞著嗓子說:“圓妹,我們洞房吧!養個大胖小子!”之後,便再次暈了過去。當然,是被我敲暈的。

這次傷足足養了月餘才完全治癒。期間,花翡的遺書收藏量終於達到三十封,這次遺書里居然寫著“本座辭世後,桂圓送小綠撫養,綠豆歸屬廚房的鐵鍋和鐵鏟……”顛顛倒倒得不像話。

第二十一章 暗香浮動月黃昏(6)

而我卻隱隱擔心,他的武功雖一般,但以他的使毒招術斷沒有人可以將他傷至這般,除非他完全沒有用毒。

為何不用毒呢?莫不是他不願傷害此人?又或者對方百毒不侵?不管是哪種原因,惹上這樣的人總是危險的,花翡卻為何一再身涉險境?

第二十二章 珠簾不卷夜來霜(1)

梨花月,總相思。

自是春來不覺去偏知。

——張惠言

雖是秋末時節,雪域國卻已飄起了年內的第一場雪。小雪紛紛灑灑,似鹽花般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