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過去!奴家跑得比較快!”他也是穿過來的,鑑定完畢!
我看了一眼像小狗一樣飛撲過來的花翡,冷冷出聲:“花妹,下次縮骨扮女人時記得把你那無邊無際的大臉也縮一下。”
花翡倒地不支,裝死。
“對了,你要出去?去很長時間?”我抬腳踩了踩他。
“本仙座此番決意下凡數日。”他一下躥了起來,又開始恢復自信瀟灑的樣子。
“數日?你剛才不是說‘一去數載’嗎?”
“哎!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啊!”他搖頭晃腦,我滿頭黑線。
“你早上在我門口唸什麼?”我轉移話題。
“桂圓徒兒不是說不能直接闖門,進門前要詢問,要含蓄嗎?”他撓撓頭。
我被雷劈了,我終於知道他凌晨在我門口叨叨的四句詩是什麼意思了。那四句詩每句打一個字,連起來就是“請、出、相、見”。確實夠含蓄的。難道他就不會直接敲門嗎?!
他走了以後,我問正在後門劈柴的蓮子,花翡這次下山要做什麼。
蓮子一個大力下去,不但柴被劈碎了,石頭地也被戳出一個窟窿。蓮子是八寶教的怪力男,我第一次見他時問他是花翡的第幾個徒弟,他一拍桌子,桌子當場就散成了一堆柴火。後來我才知道這個看起來白淨斯文的蓮子是花翡的大師兄,而他的力氣——跟他的長相成反比。
當然,紅棗、薏米、花生、銀耳、枸杞也都是花翡的師兄師姐,連脫線的綠豆都是花翡的師弟,難怪花翡老是堅持要把我收做他的徒弟,因為他的輩分實在太低了。而我,既是他的開山弟子,也是他的關門弟子。紅棗也不是我早先想象的強悍親吻女,而是一個冷麵美女,花翡很怕她。估計花翡那全身的青腫不是被她親的,而是被她打的,不過花翡怕面子上過不去就跟綠豆說是被紅棗親的。
話說回來,我問蓮子花翡下山做什麼。
蓮子一邊劈柴一邊回答我:“估計又去偷人了。”我一愣。
他想想,補了一句:“上兩次他去皇宮偷你的時候也是這副架勢。”這是什麼和什麼?即使一起生活了一年,我發現自己還是不能和他們的外星思路合拍。
八天後,花翡渾身是傷跌跌撞撞回到教中,完全失了平日裡風流倜儻的樣子,一進門後便體力不支倒了下去。
蓮子給他療傷後留下我照顧他,到了下半夜,他開始發燒,嘴裡也是囈語不停,說得很模糊,只有一個詞我隱約聽到,好像是“孩子”。凌晨時分,他的燒總算退了,我便出門去打水。
打水回來後,卻發現本該躺在床上養傷的人此刻正趴在書桌前奮筆疾書。他看我進來馬上做賊心虛地遮住桌上的紙張,我裝作無事走上前去,一伸手,一把搶過那紙。整張紙滿滿當當、密密麻麻。
我挑了一段看:
“本座辭世後,教主之位傳於蓮子師兄。任紅棗、薏米為本教左、右大護法……”
這……這不是“遺書”嗎?!看來他這次肯定是受了什麼致命傷,感到自己將不久於人世。雖然他平時總是做出一些驚人之舉,還喜歡胡說八道,但總體說來還是個不錯的人,更何況還救了我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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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天青草綠一抹雲(5)
我著急地飛奔至西廂,看到紅棗正在拭劍,綠豆在邊上和她說話:“不……不好了!花翡……花翡可能要不行了!你們快去救救他吧!”我把他的遺書遞給紅棗。
紅棗繼續擦劍,彷彿死人是再稀鬆平常不過的事情:“小豆,記上。”
“是。”綠豆乖巧地拉過一張小板凳,站上凳子,用小刀在門框一溜密密麻麻的“正”字上添了一筆,數了一下跳下來,很開心地說:“再有一封,少爺的遺書就有三十封了!”
“這次是讓蓮子當教主,上次是讓銀耳當,再上次是薏米……”紅棗的語調沒有一絲起伏。
敢情花翡經常寫遺書,他們都習以為常了,只有我還傻乎乎地當回事急成這樣!
我捏著那遺書往下看。
“本座辭世後,小綠送桂圓撫養,廚房的鐵鍋和鐵鏟留屬桂圓,圍裙歸綠豆……”
“花翡!你的小綠為什麼要讓我養?另外,我要你的鐵鍋和鐵鏟做什麼!”怒吼從八寶樓西廂爆發,傳遍整片竹林。
東廂,正在給自己刻牌位的花翡突然手下一抖,刻花了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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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山遠天高煙水寒(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