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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妾身的賀禮,妾身銘恩在心,感入肺腑……”我一邊滔滔不絕地奉承狸貓,一邊一點一點地從狸貓懷裡撤退。

“感激不必了,不如雲兒以身相許。”狸貓語出驚人,伴隨的是手上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撫我的背部,動作輕柔普通卻有說不出的情色意味。

“你這狸貓!”我慌張地口不擇言瞪視他,卻不知我被他摟在胸前,整個人趴在他身上,一點氣勢也沒有。那一瞪看在狸貓眼裡有說不出的嬌嗔嫵媚風情,他情不自禁地吻上了我。這個吻綿長而瘋狂,狸貓用舌頭強硬地分開我抵死咬緊的牙齒,卷著我的舌絞纏不放,貪婪地吮吸我口中的津液,霸道地奪走我肺部的空氣,宣誓著自己的領地。我憋紅了臉掙扎著,全身的力道卻撼動不了他一分,在斷氣前一秒,我勉強伸出手去使勁掐了一把邊上的一隻耳。

“嗷——”一隻耳吃痛的慘叫響徹東宮,終於喚醒了狸貓的人性。狸貓不滿地離開我的嘴唇,一個眼刀飛過去,一隻耳配合地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殿下……殿下……”我恢復了呼吸,說得有些氣喘,“陛下的聖旨裡說……說要妾身……及笄……方可……”我囁嚅著。

狸貓閉上了眼睛,似乎欲藉此平復情慾,就在我以為他睡著的時候,他突然睜開雙眼,眼中已恢復了清明之色:“睡吧。”蹦出兩個字後,狸貓伸出手將我的眼瞼緩緩合上。

第十三章 風裡落花誰是主(3)

呼,終於安全了,我長長吐了口氣,心裡懸了一天的石頭總算落了地。

“雲兒,你若不願意,我不會勉強你。”狸貓在我身後近乎耳語地小聲道,“我會等的……等到你喜歡上我的那天……”我一顫,不為別的,只為這近乎虔誠的誓言,只為這言語中不確定的脆弱,我可以把這視為表白嗎?我肯定是幻聽了。

那夜,我躺在狸貓的懷裡,朦朧入夢前,看見月色從雲後流瀉而出,銀色的月華含苞綻放,輕輕淺淺地透過闌干慵懶地倚靠在窗畔,溫柔地吻上了那一襲迷惘的蟬翼紗簾。葉片舞姿曼妙地輕輕搖晃,佛手香千里飄,越過山又穿過橋。

康順十六年十月,朝廷接到密報:雪域國子夏飄雪已下令秘訓十萬水師月餘。香澤國一時舉朝沸騰,言子夏飄雪狼子野心,此舉無疑是在為攻打以水域著稱的香澤國準備。接到密報的第二日皇上便命三皇子玉靜王領精兵十萬北上,駐於邊塞樊口準備迎敵。

十二月將至,雪域國大將蕭信率龐大的艦隊,從北面直撲香澤樊口而來。玉靜王以逸待勞靜候其兩個月,一開始佔盡上風,且香澤國將士素來擅水戰,棄艦乘舟,靈巧地穿梭於龐大笨重的雪域艦隊中,給蕭信一個迎頭重擊。半個月下來,雪域國大軍折損近四分之一,毀壞艦艇數艘,卻無一絲撤軍之意。至七月下旬,傳來諜報稱子夏飄雪親自奔赴樊口,攜數千罈美酒佳釀慰軍,並允諾眾將士若得勝歸朝定分地賞銀重重犒勞,此舉大大重振了雪域軍心。

三日後雙方再次開戰,交戰一日後,黃昏時分雪域國向西撤退,玉靜王命大軍乘勝追擊,卻不知正中那子夏飄雪精心佈置的圈套。就在玉靜王一路追行時,子夏飄雪命早候於淇水西面上游的將士將豆油盡數傾倒入河中。豆油漂浮在河面上順水一路向東面下游擴散開來,一個火把擲下,騰空而起的大火觸目驚心。原來子夏飄雪帶來的數千罈美酒只是幌子,裡面只有百壇酒,其餘全是豆油。

香澤大軍被大火燒個措手不及,此一戰下來,潰不成軍,折損兵士戰船無數。那些倖免於難奔逃回營寨的將士回憶起當晚的情景仍是心有餘悸,只記得一個紫發紫眸形容妖異如地獄之王的男子手持火把,在一片沖天火光之中笑得猖狂卻顛倒眾生。

這一戰使雪域國反敗為勝,佔盡先機,一時士氣高漲,屢次向香澤大軍發起進攻。香澤只餘三分之二兵力奮力抵抗,卻屢戰屢敗,一路退至金縷城時已失樊口、北輝兩個北面要塞之城,氣勢盡失。

康順十七年一月,子夏飄雪派軍進駐此二城後,已全面控制淇水流域,卻就此止步不再進攻。就在眾人猜測他又要使何詭計時,子夏飄雪卻出人意料地遣了使者至香澤國京城。香澤國皇上當眾接待了那使者,使者帶來了一幅畫卷和子夏飄雪的提出的停戰條件:只要香澤國送出那畫中女子,雪域國就承諾全面停戰;若香澤國不應允,則雪域國大軍將一路揮師南下攻佔香澤。語氣好不囂張跋扈。

香澤國皇上聞之臉色立沉,命人展開畫卷,隨著畫中女子扶姿仙貌的呈現,朝堂之上百官皆驚,一時鴉雀無聲。但凡見過此女一次就不可能忘記其容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