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消失不見,心下安定後,思維也恢復了往日的敏捷,看看蹲在一旁的張桂,開始考慮自己今後的地位問題,
“那個……吳……先生,這小子,”抬下巴指指張桂,“是你的什麼人呢?”這可是個重要的問題,想來他們兩個老張的狀況應該是差不多的,弄清楚比較好,另外,他張槐還有筆爛賬落在這黑糰子手裡呢。
巫華天看看一臉熱切盼望的小陰魂,知道他很在意這個答案,不由小心的斟酌詞彙,
“是……我的子民,我會用生命去守護他……”這樣說應該可以吧,畢竟自己對家園及所屬一切的佔有慾是絕對的。
張桂魂體冒出井噴一樣的紅心,捧著通紅得煙霧繚繞的腦袋,害羞又開心的在地上滾來滾去。
張槐不屑一顧,心想還子民呢,當他自己是什麼奴隸制領主麼。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深心裡卻有種很溫暖的安全感。
“吳先生,雖然這黑糰子不是我殺的,可是我確實每天都做與他有關的惡夢,您能不能幫我解決了?”
巫華天點頭,“你之前說,不是因愧疚之心才夢到他,並不是真實的。”
張槐扒扒頭,“現在已經說開了,他不是因我而死的,我也就不會為這事兒內疚,可是我總覺得事情還沒完。你說我為什麼一定要夢見他啊?彼此又沒有關係的。”
還真有關係,絕對不淺的關係,巫華天心想,
“你對於與他有關的事情,會非常的敏感和在意。你對他沒有別的愧疚了嗎?”
張槐疑惑於那個敏感在意,故意鼻孔噴出股氣,“戴綠帽算哪門子的愧疚!女人跟哪個男人是她的自由。再說,我還沒嫌棄那個小拖油瓶子呢。”
張桂呼的跳了起來,張牙舞爪的躥出去,完全沒被魔法陣束縛住,壓倒張槐,騎在他的肚子上揮拳頭,“你敢說蔚蔚的壞話,我打你!”
張槐一邊抵抗黑糰子的黑糰子拳頭,一邊大罵那個騙子魔法師,這什麼破陣啊,花了那麼大筆錢錢,什麼都關不住!
巫華天有些驚奇的看著趴人身上打滾撒潑的張小陰魂,心想看不出來啊,這麼個腦袋脫韁的小鬼,竟然是孩子他爸啊。
作者有話要說:沒想到吧,呼呼
羅女遺憾
午後暖暖的陽光照進舒適的花廳,張槐住的這棟白色別墅,佈置意外的閒適溫馨。巫華天窩在寬大柔軟的躺椅上,手捧沁人心脾的香茶,懶洋洋的像是要睡著了。
張桂把自己團成個球,蜷在乞丐大人的身旁,一聲不響的發呆。張槐近兩個月沒睡過安穩覺,此時正在樓上昏沉沉的人事不知。
“不講講你的事情麼?”巫華天輕聲問著小陰魂。
張桂動了動,有些迷茫有些不好意思,“我一直都很普通的,父母感情不好,家裡雖然冷冰冰的,但是面上的事情都過得去。後來我上了大學住校,他們就分開了。”
“然後,我二十歲生日的時候,被同寢的哥們兒帶去見世面,”黑黑的臉上紅了起來,“那天晚上,羅姐在吧檯裡調酒,可酷啦,銀亮亮的小壺在她身上滾來滾去的,我都看傻了。喝了很多她給的酒,嗯,是她調出來什麼我就喝了什麼。”
張桂頭埋得更深了,“我不記得發生什麼了,第二天醒來一個人在旅館裡,沒敢問別人,也沒敢再回去過那家夜總會。”
“之後我大學畢業的時候,羅姐來找我,抱著個小寶寶,超可愛啦,”他晃晃腦袋,美滋滋的,“我當時又驚訝又興奮,下定決心,一定要當個世上最疼寶寶的好爸爸!”
“我和羅姐結婚了,一家三口在一起,雖然跟父母吵了架,可我還是覺得,那段日子是最幸福的。”小陰魂又有些迷糊,“我一直以為,那種生活會永遠繼續下去。”
他的魂體顫抖了起來,巫華天把手放在他圓圓的頭上,輕柔的撫摸。
“那天,我的公司發了獎金,我特意提前下班,跑去給羅姐和蔚蔚買了東西,正要回家呢,就被張槐堵到了。”小陰魂的聲音裡帶了哭腔,“他說,羅姐不和我過了,要帶著蔚蔚和他結婚。他要我趕緊簽字,以後也不要再纏著羅姐和蔚蔚,不要去破壞他們的家庭幸福……”
小陰魂終於忍不住了,眼睛裡噴出淚來,嗚嗚的趴在巫華天的大腿上哭個不停。巫華天把他的大黑頭摟在懷裡,拍著他安慰,
“你怎知張槐說的就是真的,也許那女子不是如此無情?”
“嗚嗚,”張桂委屈極了,“我也不信,還給羅姐打了電話,她說,張槐說的就是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