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影不知道府裡這些主子奴才的心思,她現在最關注的是,她的莊園的春耕,那個是她以後安身立命的本錢。
聽吳媽媽回來說的情景,本來對農活一竅不通的她也起了興致,如今她最想做的就是去那裡看看。可惜,這個願望近期是實現不了了。
原本陳瀚答應她,只要同意凝碧把孩子生下來,就帶她出府,可是天不遂人願,如今的陳瀚那裡還能帶她出府,他自己還窩在床上起不來呢。
這一下午,梅影和陳瀚愣是一句話都沒說上。不是不想說,而是沒機會。來訪的人太多,直到陳瀚再次的睡去,梅影也沒有機會湊到他面前去。
第二天剛剛吃過早飯,陳瀚趴在床上,呲牙咧嘴的嫌棄這個,嫌棄那個,看著一群丫頭跑來跑去的,梅影被他鬧得頭疼。
“稟公子和少夫人,四公子,大小姐,四小姐,六小姐過來看咱們公子了。”青蘭進來說道。
梅影想起那個自己奉茶時候,見過的那位溫潤的少年。煩躁的臉上也帶了笑容。
據張媽媽說,當時替陳瀚拜堂的就是這位四公子,柳氏的親生兒子陳治。書讀得好,人也懂事聽話, 和陳瀚剛好相反,最是得郡王的歡心。
“快請,快請。”在床上已經煩的不能再煩的陳瀚連忙說道。
一時間屋裡笑語喧囂,哥長妹短。都相互打過招呼後,梅影照例又被擠到一旁去涼快了。
她看著眼前的這位四公子陳治 ,與陳留長相相像,不過他年齡小,剛剛十五歲,長相還帶有稚氣,一身淺藍的衣袍,讓他看起來一派儒雅溫和,氣質如蘭。
“三哥,昨晚就想過來,可是母親說派過來的人說你睡了,所以現在才過來看你,你不怪我吧。”陳治坐到陳瀚的床邊。
“怪你什麼,我知道你忙,不像哥哥我無事一身輕。”陳瀚趴在那裡笑著,經過一夜的休整,陳瀚已經好了很多。
“三哥,你又取笑我。你快點養好身子回國子監,昨天方先生還問起過。”
“四弟,我都這樣了,那裡還能去,再說我去也用,徒惹先生生氣。方先生可好?你唉,不要這麼古板,坐的這麼四平八穩的,你看你,小老頭一個。”陳瀚笑嘻嘻的伸手去捏陳治的臉。
“三哥,姐妹們都在,你還不安分些。”陳治揮開陳瀚捏他臉的手。陳治被陳瀚捏了臉,臉呼的就紅了一片。
“小孩子一個,偏偏喜歡裝大人,都是父親把你管呆了。”陳瀚放手說道。
“我不是。”
陳治從小就被母親逼著學習這個那個,其實很羨慕這個哥哥的自由。他也只有在這個哥哥的面前,才能透露出一點小孩子的本色來。
“那好,等哥哥好了帶你去個好地方,證明你不是小孩子。”
“去就去,誰怕啊。那你可得好好養病,快點好起來。可是我娘她,”陳治想起母親有些為難。
“不會,到時候我去國子監門口接你就是。很快就回來了。”
“三哥,四哥你們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秀英疑惑的回頭看了陳瀚他們一眼。
“沒什麼,大妹,你們聊你們的,我們聊我們的。”陳瀚笑著說道。
梅影發現陳瀚是真心的喜歡他這些弟妹的,從新婚那天,到這次,他看著他的弟妹,是真心的喜悅。
“三哥,你就不能改改啊,父親嘴硬心軟,你求求他,他就下不去手了,幹什麼非得硬頂。”陳治抱怨道。
“就是,三哥,你怎麼又惹父親了,他可真是下得了手,三哥,我決定不理他了,他老是打你訓你。”
秀麗也蹭了過來,一臉的氣憤。然後不知道想起什麼,又回頭瞪了梅影一眼。
“都是你,還說你是福星,可你看,哥哥又被打了,都是你。”秀麗說道。
“秀麗胡說什麼,這和三嫂什麼關係,你再胡說,我就讓母親關你禁閉 。”秀英呵斥道。
“好了,梅影不會生氣的。對吧?”陳瀚看向梅影。
“三嫂,我代小妹給你賠個不是吧,她年紀小,不會說話,您別和她計較。”陳治也起身給梅影施禮說道。
梅影愕然,不知道這飛來的一句是什麼意思。她愣愣的看著她們姐弟兄妹,不知道說什麼好,福星,誰他祖母的做這麼憋屈的福星啊。
“不會的,自己人,計較什麼。你們聊,我出去看看。”梅影現在可不是初來時候了,她也沒心情和一個小孩慪氣。
這一個月下來,她也看出來了,秀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