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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悄悄地自院子裡退了出去,嘴角帶了一絲得意的笑。

四兒聽平兒越說越不像話,一把揪住她,怒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少奶奶哪裡就需要怕你了,也不照照鏡子,想想自己的身份,竟然敢威脅少奶奶。”

平兒手一揮,一把打掉四兒的手,仍是冷笑著往外面去,“不是說要送我走嗎?那快些吧,別磨蹭了。”

錦娘正在想著平兒的話,她那意思似乎並未說清楚,難道,自己除了有不治之症外,還有其他病症?或者說,自己的病不一定就能痊癒……自己都不知道,她一個丫頭,又是如何知道……但瞧那神情又不像有假……

“娘子,這樣的人還留著做什麼,叫了人來,直接拖出去打死。”冷華庭不知何時自己推了輪椅出來了,冷著臉對錦娘喝道,一副極不耐煩的樣子。

錦娘一見也顧不得平兒了,幾步便衝過去,一把抓起他的手,嗔道:“相公,你的手……不是不讓你自己推車了嗎?”

冷華庭被她弄得有些臉紅,微羞著看了她一眼道:“誰讓你老在這跟個不相干的人磨嘰,把我扔一邊也不管。”幽怨微嗔的語氣,如賭氣的孩子一般,再加上粉面桃腮的豔麗模樣,一屋子的人都被他吸引住。

就是才被他嚇得膽戰心驚的平兒這會子又看痴了眼,怔怔著也不知道快些逃,冷華庭一撇眼又看到了她那花痴的模樣,頓時又要找東西砸,但桌上只有那一碗藥,他只好氣得衝著秀姑喊:“沒聽見爺的話嗎?一個一個都想反了不成?”

秀聽得發怔,慌忙大聲喊道:“來人,拖出去打。”

立刻便有兩個身材粗壯的婆子走了進來,一人一隻胳膊,拖了平兒便往外走。

平兒這下嚇破了膽,衝著屋裡嗷嗷叫了起來,“爺,你不能如此對等平兒,不能啊。”兩個婆子也不管她怎麼叫,只管拖著她走,平兒抵擋不過,扯了嗓子就罵:“孫錦娘,你這只不能下蛋……”四兒一直緊跟著,手裡早就準備好了帕子,聽她果然要胡說八道,一把搶過去拿了帕子就往她嘴裡塞,平兒死命的咬著牙,搖著頭,那婆子之一見四兒力小,扯了自己身上一塊圍布摁住平兒的嘴,一下就橇開了她的牙關,堵了個嚴實。

平兒再也說不出話來,兩婆子拖著她去了院子裡,那邊就來了兩個行刑的婆子,舉著塊黑幽幽的木板子,一臉的凶神惡剎。

正要開打,就見王妃帶著王媽媽來了,一進院,便看到了這一幕,不由沉了臉,對那正要打板子的婆子道:“且慢動手。”

那婆子忙訕笑著放下板子,豐兒正好在院裡瞧熱鬧呢,一見王妃來了,心裡一驚,忙上前去給王妃行禮,那邊四兒也過來了,在前面給王妃引路,又打簾子,心裡一陣慌亂,王妃怎麼會這會子來了,一抬頭,便看到王媽媽眼裡的一抹譏諷,心中便有些瞭然,不由大悔,都是平兒害的,劉婆子來時,少奶奶雖是拒了說不見,她們幾個也就只是打發她不許進屋,也沒盯著她有沒有出去,平兒鬧時,那婆子怕是正躲在院子裡聽著呢,她可是王媽媽的嫂嫂,能有這麼好一個機會報復少奶奶,她能放過?

錦娘正在檢視著冷華庭的手,怕他又用了力,崩了傷口,那位正不耐煩呢,手一得空便去揪她的鼻子,嘴裡嗡聲嗡氣地罵道:“你個說話不算話的,還說什麼以後都由你來給我推輪椅,一會子就丟了我一個人在屋裡不管,以後再這樣,我就故意傷給你看。”

錦娘被他鬧得哭笑不得,有時還真弄不明白他是在裝,還是原本就是如此,一會精明得深不可測,一會又天真得像個長不大的孩子,要麼就是他裝得久了,下意識的也會時不時的露出這樣的神情來,鼻子被他揪得發癢,沒好氣的去揮他的手:

“你原就嫌我醜,這會子還揪我的鼻子,哪天被揪成了酒糟鼻,我找你賠。”

冷華庭聽了噗呲一笑,說道:“還好,雖然醜,倒是有自知之明呢,你若真成了酒糟鼻,我把自己的割了給你可好?”

王妃進屋時,正好聽見他說這句話,心中一凜,小庭還真是對錦娘好呢,連割了自己鼻子的話也說了出來。

不過,錦娘也很疼小庭嘛,小兩口看著和樂得很呢,來時的憂急憤怒瞬時被屋裡恬適的氣氛消減了不少,只是一想到王媽媽才說的那事,心又提了起來。

錦娘一抬眸,看到王妃來了,不由一驚,立即想到了院裡正在受刑的平兒,王妃莫非是為了平兒而來?邊想邊上來給王妃行禮:“娘,不是說您在體息嗎?大冷的天,您怎麼過來的,快快屋裡坐,豐兒,再拿個火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