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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曾毅笑著推辭:“下次吧,今天來得實在是匆忙,家裡還有一大堆事呢!”

郭鵬輝有些遺憾,道:“那我送送您,以後曾顧問可要常來局裡,籌備工作少了您怎麼能行呢,回頭我讓人給您準備一間辦公室。”

郭鵬輝一直把曾毅送到了樓下,保健局的很多人都不理解,一個大局長,似乎沒必要如此折價去結交對方吧,不就是一個顧問嗎,這種顧問的作用大家都很清楚,就是個擺設而已,籌備的具體事宜,他也拍不了板,做不了主的。

別人這麼想,可郭鵬輝這種混成精的老機關卻不這麼認為,如果只是顧問這麼簡單,那給個顧問的名頭就可以了,何必還要讓曾毅進入籌備組呢?籌備組,那就是管理層,管理一切籌備上的事宜,怎麼可能只是出出主意那麼簡單。

顧問,顧問,什麼都顧,什麼都問,你得看是給哪位領導來當顧問了,如果這位領導願意聽顧問的話,那顧問就句句點石成金,如果領導不想聽顧問的,那顧問就篇篇都是廢話。

馮廳長為什麼把曾毅放到籌備組?郭鵬輝用腳趾頭去想,都能想得明白,搞不好自己這個籌備組的三把手,將來能夠做主的許可權,還不如排名最末的顧問大呢。

來到樓下,院子裡停了一輛沃爾沃s80,顧憲坤站在車旁,臉上帶著憂慮。

看到曾毅,顧憲坤迎了上來,連連致歉,道:“曾理事,今天的事實在是對不住了,公司的人不懂事,這裡我向您道歉。”

曾毅對顧憲坤的印象並不差,這是個很低調踏實的人,從他的車子就能看出來,曾毅道:“顧總言重了,幾句聒噪的話,我聽過也就忘了。”

顧憲坤心裡稍稍鬆了口氣,“家母的病,還要請曾理事再去跑一趟,不知道您現在方便不方便?”

“顧主席的病,其實用不著我再去了,白先生今天的診斷,就已經切中病根了,只要把藥堅持喝下去,保持心情暢快,應該會有效果的。”曾毅拱了拱手,“我還有點事,就先告辭了。”

顧憲坤急忙攔住曾毅,道:“無論如何,都請您再過去一趟,有什麼對不住的地方,我一併向你賠罪。”說著,他朝郭鵬輝使了個眼色,希望郭鵬輝幫自己說兩句話。

郭鵬輝和顧憲坤認識,有一點交情,不過他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就不敢冒然插手,兩邊都不是自己能得罪的,他避重就輕道:“曾顧問可能是真有事吧,他剛被廳裡委以重任,需要操心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這個我可以作證。”

說完,他看了看時間,“馮廳長還等著我去彙報事情,我就先上去了,兩位再商量商量。”

曾毅有些無奈,“顧總,我說的都是事實。顧總裁的病,的確是氣血鬱結之症,不管請哪位中醫過去,所用的藥,都無外乎是活血養血、理氣散瘀,就算我再跑一趟,還是這個結果。”

顧憲坤聽到“活血養血、理氣散瘀”幾個字,就知道曾毅沒有說謊,以前中醫的開的方子,藥效全都在這八字上。他道:“曾理事不要誤會,我不是懷疑您的氣度,而是非常真誠地懇請您再去為家母診治一次。母親生病了,我這個做兒子的心裡非常焦急,只要有一線希望,我都不會放棄。”;

曾毅皺了皺眉,不是他不想幫忙,而是顧明珠的病非常難治,以前那些醫生都治不好,不是因為藥不對症,而是問題出在了顧明珠的身上。

在曾老爺子的手記中,曾毅看到過好幾個類似的病案,這是個上層人物特有的病。

如果是普通人,每天要為生計奔波,哪有什麼閒工夫去生悶氣,就算遇到什麼氣悶的事情,發上一通火,等一忙起來,也就給忘掉了。而顧明珠卻不一樣,每日養尊處優,缺乏勞作,本身就容易氣血鬱結,尤其這種上層人物,最注重自己的體面,城府又深,遇到氣悶的事,她不會像潑婦那樣去罵街的,表面不動聲色,心中卻已經記恨在心。

如果生悶氣的物件只是個小角色,那還好辦,顧明珠抬抬手指,就能把對方修理一頓,面子找回來了,這氣也就消了。可能讓她生了這麼多年的悶氣,很明顯,對方是個顧明珠惹不起的人物,她只能是在心裡生悶氣,所以才病到如此厲害。

顧明珠都惹不起的人物,曾毅一個小小的郎中,更是惹不起。所以,他不願再去給顧明珠治病,你就算有靈丹妙藥,也無法讓對方不生悶氣啊。

如果你想勸顧明珠想開點、消消氣,趁早也打消了這種念頭吧,像這種上層人物,她是不會讓人干擾到自己的想法的,她要是能想開的話,早就想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