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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人的肚裡去,這是什麼狗屁的治療方案!還能找出比這汙穢、噁心一點的辦法嗎?他簡直無法評價,這究竟是要治病救人,還是在羞辱病人。

病人的體面還要不要?病人的尊嚴還要不要?

播種?你想播誰的種?方南國一股怒火直衝腦門,要是生病的是自己,誰敢提這種治療方案出來,老第一個就用在他的身上。

感受到方南國的怒意,整個屋裡靜得可怕。張仁杰的後背滲出一層冷汗,這也就是李老敢實話實說了,如果換了由自己講出這個方案,此刻後果難料啊。

李正坤早知道會是這麼一個局面,這種事情他見得多了,有的病人剛開始不想截肢,可到後連命都沒有了,但作為醫生,尤其是為這些高階領導治病,他並沒有選擇的餘地,該說的必須要說在前面,至於採不採納,那是病人自己的事。

這也正是李正坤的高明之處,像鄭仁杰那樣瞻前顧後,後反而會把小病治成大病,後果加嚴重。

方南國強壓著怒火,“沒有好的辦法了?”

李正坤搖搖頭,“這應該是目前好的方案了!病人情況特殊,有很強的抗藥性,常規療法無法奏效,如果採用其它方案,病人的身體狀況又無法支援。而且現在情況危急,如果不採取急效措施的話,很有可能會引為嚴重的並症,屆時後果不堪設想。”;

方南國踱了兩步,人也冷靜了下來,眼下自己夫人危在旦夕,還有什麼可顧忌的,救人要緊吶,只是他的心裡始終有些不舒服,像吃了一口蒼蠅似的。

馮玉琴的秘書一直就在會客廳站著,她看方南國沒有堅決反對,便推開病房的門,進去把專家的方案向馮玉琴做了彙報。

很,房裡傳出怒喝:“什麼狗屁權威,沽名釣譽,白衣屠夫!我拒絕這個方案!”

“白衣屠夫”這四個字有些重了,李正坤神情尷尬地站在那裡,不再講話了,他心裡極為不,給總理看了這麼多年病,也不曾受過這氣啊。

其他人就不敢講話了,甚至大氣都不敢出,大家在等著方南國的後決定,畢竟他是病人的丈夫,同樣有權決定治療的方案。

一時間,方南國這個堂堂的省委書記,竟也犯了難,他很瞭解自己夫人的脾氣,她一旦拒絕,那肯定就沒有挽回的餘地了,治,肯定是不能這麼治了,但不這麼治,又要到哪裡去找好的專家、好的方案呢!

“青草死了,問題不一定就出在草的身上,也有可能是土壤的問題!”

此時屋裡靜得出奇,靠著門口的地方突然有人說話,就如同夜半鈴聲,將整個屋裡的人都嚇了一跳,大家齊齊回頭,現說話的人身上明明穿著省人院的白大褂,但是誰也不認識。

張仁杰渾身上下的寒毛立刻豎立起來,他失聲驚叫:“你是誰?怎麼進來的!”

曾毅不想出這個風頭,可實在是憋不住了,同樣身為醫生,他從小接觸的是曾老爺那套“醫者父母心”的理念,急病人之所急,想病人之所想,象這種灌糞尿水的治療方案,他極為反感,這哪是治病,這簡直是在對病人的自尊進行踐踏,自尊不在,人格何存?

普通人尚且還要幾分體面,何況是省委書記的夫人呢,這個治療方案,比殺了病人還要讓她難堪。

曾毅往前兩步,道:“我能談兩句自己的看法嗎?”

邵海波腦門的汗,此時嘩嘩往下直淌,曾毅跳出來的那一刻,他整個人就懵了,腦只剩下一個念頭:這回可闖大禍了。

等反應過來,他這個做師哥的還是很厚道,急忙去幫自己的師弟開脫,他對著一圈的專家直抱歉:“這是我師弟,剛分來的實習生,鄉下孩沒見過啥世面,什麼都不懂,大家千萬不要跟他一般見識。”說話的同時,他使勁把曾毅往門外推,再不走,今天這事恐怕就很難善了了。

張仁杰一聽,邵海波居然膽大包天地帶了一個實習生混進特1號病房,頓時火冒三丈,他指著曾毅的鼻,厲聲吼道:“誰給了你講話的權力?這是你能來的地方嗎!馬上給老滾出去!”

其他的醫生也是集體怒目而視,反了天,這麼多的名醫專家就站在眼前,你一個小小的實習生,也配談什麼看法?

於是紛紛出言喝斥: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敢懷疑李老的結論,李老可是腸胃病領域的大權威,他得出的診斷結論,怎麼可能會錯。”

“也不知道看沒看過病歷,就敢在這裡大放厥詞!”

“土壤有問題?有什麼問題啊?活檢報告上面清楚指出,病人的腸道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