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就被對方如數奉還。現在誰還敢再說那小子只是個鍍金的理事?
華老站在原地,老臉更是一陣發燙,他這個南江第一的骨傷專家,今天被人結結實實地上了一課。
人腳上的骨頭,因為長期承受身體重壓,結構非常緊密,而且腳的力氣也非常大,所以骨頭錯位之後,僅靠手法是很難進行復位的,只要病人腳上稍微使一點點力,你非但無法將錯位的骨頭推回原位,還可能給病人造成更大的傷害。
基於這種考慮,華老才建議病人動手術。
直到曾毅一腳踩上去,華老才猛然意識到,其實曾毅早就知道大家是在消遣他的,只是故意裝作不知,讓專家們先去打頭陣,打擊病人的希望,然後自己再推波助瀾,更拿出截肢來嚇唬病人,讓病人的希望徹底破滅。;
而在病人完全絕望之時,他又給出一線希望,此時病人的心神,完全被轉移到了那根虛無縹緲的救命稻草上,腳下毫無防備,曾毅一個出其不意的踩踏,就讓骨頭輕鬆回到原位。
整個過程,華老看得最為明白,曾毅心思之深,時機之準,出腳之狠,角度之正,就連他這樣做了一輩子整骨的老手,也是自愧不如。聽到那“咔”的一聲,他就明白了,病人的腳已經是好了。
現在再看那幾個挑事的專家,華老的眼裡都噴出了怒火,自己行醫一輩子,還從沒跌過這麼大的跟頭,今天要不是受了這幾個混賬的挑唆,自己何至於丟這個人,再想到之前自己穩操勝券的樣子,華老渾身難受,一刻也呆不下去了,他惱怒地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專家全都傻了眼,這個結果誰也沒有想到,羞辱鍍金專家不成,反倒得罪了真金專家。
汪主任此時的心情,可謂是暢快至極,就像大熱天喝了一杯冰水,渾身上下每個毛孔都舒服地張開,痛快,實在是太痛快了。你們這幫子專家,平時對老子呼來喝去,一點面子都不給,傲得都沒邊了,今天終於張狂過頭,被人打臉了吧!活該!你們也不想想,曾理事能給馮廳長當保健醫生,豈能沒有兩把過硬的刷子?南江第一骨傷專家?我呸,在曾理事面前,全他媽是狗屁。
反應過來,汪主任趕緊追了出去,他要好好地感謝一下曾理事,為自己出了這口惡氣。
醫院大廳裡,一些患者和路人圍上前來,對著那個小夥子的腳嘖嘖稱奇:
“神了,你們快看,這腳還真的是好了!”
“哎呀,剛才那一腳差點嚇死我,我的心到現在還怦怦直跳了。”
“這就叫藝高人膽大,換了別人,哪有膽子這麼治啊!”
“神醫,絕對是神醫!”
專家此時全都默不作聲,悄無聲息地從眾人視線中消失。
曾毅出了醫院的大門,悶頭朝回走,那些專家現在怎麼想,他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向來他都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既然別人看不起自己,自己還管他是個什麼玩意的專家。
“曾理事,曾理事!”汪主任邊跑邊喊,氣喘呼呼地追了上來。
曾毅停下腳步,“汪主任,還有事?”
“沒……事,沒事!曾理事醫術出神入化,我今天算是開了眼。”汪主任喘著氣,從上衣內兜裡掏出名片,雙手碰到曾毅面前,笑道:“剛才忘了把電話留給你,這是我的名片,以後要是有什麼事,曾理事打個電話吩咐一聲就行。”
曾毅笑著接過來,“汪主任你真是個熱心腸,過幾天,我可能還真的有事情要麻煩你呢!”
汪主任擺著手,“曾理事太客氣了,說什麼麻煩不麻煩的,只要我力所能及,肯定沒有二話。”
“我想在榮城開一家診所,但初來乍到,對於這邊的衙門口的人不怎麼熟……”曾毅看著汪主任,這個想法其實他早就有了,只是過去條件不允許,而現在開診所的話,就剛剛好。醫療專家小組那邊,事情其實非常少,除了定期去給領導做一次檢查外,剩下的時間基本都是閒著的,不用上班,每個月津貼還照拿,除非是領導要下去視察,或者真的生病,才需要去跑一趟。
“小事一樁,小事一樁。有理事的身份,這個事情好辦得很。”汪主任笑得非常開心,他還怕曾毅不麻煩自己呢,開玩笑,對方可是馮廳長的保健醫生,想辦個診所手續,那還不是動動嘴皮子的事,能麻煩自己,那是看得起自己,“這件事情就交給我了,曾理事找好地方後,就通知我一聲,我去給你把手續跑了。”
“那就先謝謝汪主任了,等事情成了,我請你喝酒!”
汪主任連連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