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一轉眼,臉上病sè全無,曾毅好歹也是個醫術高明的大夫,也對這瞬間的變化給搞糊塗了。他呵呵笑了一聲,“xiǎo妮好!”然後去開啟自己的行醫箱,從牛皮紙袋裡抓出一把烏梅,道:“這個叫烏梅,很好吃,來,拿著。”
xiǎonv孩沒接,而是抬頭看著老凡老四就道:“快拿著吧,謝謝曾叔叔。”
xiǎonv孩就從老四懷裡站了起來,xiǎo身板一個鞠躬,脆聲道:“謝謝曾叔叔!”然後伸出雙手,準備接過曾毅手裡的烏梅。
曾毅被這xiǎo傢伙的模樣給逗樂了,在她腦袋上摸了一把,笑道:“不客氣!”
說著,曾毅就要往她手裡放烏梅,眼光瞥到xiǎonv孩的手腕上面露出的一截胳膊,曾毅突然臉sè大變,然後一把掀開xiǎonv孩的衣袖,喝道:“怎麼回事?為什麼她胳膊上全是注shè留下的針眼!”
這一下,把xiǎonv孩給嚇著了,她往老四懷裡一鑽,就開始哭了起來。
蘇健純站起來,道:“曾大夫”是這樣的………
曾毅瞪眼看著蘇健純,要看他來怎麼解釋。
剛才只看了那一眼,曾毅後背上的寒máo就豎了起來,那才是一個四五歲的xiǎo孩子啊,胳膊細得跟香蕉一般,血管就不用說了”細得比針頭粗不了多少,可此刻那胳膊上面密密麻麻扎滿了針眼”針眼處帶著點點淤青,整條胳膊,竟然找不到一塊好的地方,針眼連著針眼”能扎針的地方全被扎過了,一個那麼xiǎo的孩子”停著這麼一條胳膊,想都想得到是一種什麼樣的痛苦。
蘇健純捏了一下拳頭,重重嘆了口氣,道:“曾大夫,老四的閨nv病了,這是打針和注shè留下的針眼。”
“放你孃的屁!”曾毅忍不住大罵了一句,“你當我的眼睛是用來出氣的嗎!xiǎo妮現在根本沒有生病的樣子,就算是生病,需要這麼來治嗎,那胳膊現在還能叫胳膊嗎!”
蘇健純一把按住曾毅”低聲道:“曾大夫”我到裡面跟你說…………
“就在這說!”曾毅大喝,然後指著老四道:“你是怎麼當爹的,你就忍心讓自己閨nv受這種罪!”
xiǎonv孩被嚇到了,哇哇大哭”一邊很委屈地道:“不要說我爸爸…,……
蘇健純二話不說,直接拽著曾毅就進了裡面的屋子”“砰”一聲合上了mén。
老四坐在沙發上沒動,跟木頭人似的,過了片刻,才在自己頭上狠狠砸了幾拳,然後將頭埋在兩隻大手裡,表情很是痛苦。
“曾大夫,你冷靜一下!”蘇健純在裡面按住曾毅,“誰忍心自己的孩子遭這罪啊!老四平時把自己閨nv當寶貝一樣,含在嘴裡怕化,捧在手裡怕摔,現在孩子這個樣子,他心裡比誰都要難受,但沒辦法,孩子病了,就得接受治療!”
“什麼病?”曾毅瞪著眼睛,他相信自己的這雙眼睛,是不是有病,自己一望便知,“你說啊!”
蘇健純就道:“兩個月前,xiǎo妮走在路上,突然摔倒昏mi過去,當時整個人就跟假死過去一樣,除了有呼吸有心跳外,xiǎo妮渾身上下沒有一丁點的知覺,從那以後,xiǎo妮每天都犯這個病,老四帶著xiǎo妮看遍了雲海市所有的大醫院,最後就在兒童醫院住了院,接受治療。”
“治療?”曾毅氣得甩了一個胳膊,道:“治療也得切準病證才能治!xiǎo妮究竟得的是什麼病啊!你說!”
“我跟老四都不太懂這些,剛開始醫院說有可能是癲癇,後來又說是大腦發育不健全,也有說是xiǎo兒高血壓,還有說是神經官能症…………”蘇健純臉sè沉重,道:“你以為老四是鐵石心腸啊,他比誰都難受!老四為了給閨nv治病,一個人幹兩份活,病了也不敢休息,每天xiǎo妮打完針,老四心疼得都想哭出來,卻要笑著臉給xiǎo妮用熱ji蛋敷針眼。”;
曾毅就沒說話了,心裡的怨氣比剛才xiǎo了很多。
“一會出去,你不要再說老四了,他心裡苦著呢!”蘇健純嘆了。氣,“可憐xiǎo妮這孩子,全身都找不到個可以再扎針的地方了,不光是那兩隻胳膊,就是屁股,也讓針打跟石頭一樣硬…………我恨不得是自己得病啊!
曾毅就看著蘇健純,喝問道:“為什麼不來找我,難道我不是大夫!”
蘇健純就有點發愣,他確實沒想起曾毅,在他眼裡,曾毅就是個正骨的大夫,“我………
曾毅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