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孝為先,緣心不緣跡,緣跡寒mén無孝子;萬惡yin為首,緣跡不緣心,緣心世上無完人。佛祖勸世人向善,孝乃是世上第一大善,尚且不能緣跡,為何禮佛之事,卻必須要緣跡啊?”
明空被問住了,想了一下,道:“非誠心禮佛,不能證明他已經一心改過向善。”
曾毅呵呵一笑,這分明就是狡辯,心道你這個和尚,自己念歪了經,還要賴到佛祖身上,要不是佛祖只是泥塑,非要找你算賬不可,他道:“既然如此,靈覺寺為什麼還要設定mén卡,收取mén票,阻止那些沒錢買票的人入內禮佛,這豈不是阻止世人向善嗎?難道佛祖也是嫌貧愛富,只渡有錢人?”
明空無言以對,“阿彌陀佛”一聲,垂目轉動手裡的佛珠,不理曾毅。
曾毅又看到屋內的茶几上,還放了一本《達摩一掌經》,就又問道:“大師在苦參一掌經嗎?”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明空連唸了兩聲佛號,屁股下面已經是有些如坐針氈了。
別人不清楚,曾毅卻是非常《達摩一掌經》的來歷,這是唐代一行禪師所創,裡面講的,不是佛學,是玄學命mén之術,根據人的出生年月,推斷人的貧富夭壽,頗有靈驗,與靈覺寺mén外那些算命的江湖術士,正好是一個路數。看來明空為了勸人禮佛,平時可是沒少用功啊。
“為僧者,首要佈施,次要弘法,這兩件事,明空大師可曾都做到了?”曾毅再問。
明空手心的汗就出來了,連聲道:“曾施主所言極是,既然如此,依你便是,等見到崔施主,貧僧只講佛理,不提佛事。”;
曾毅心道明空這老和尚真是狡猾,不過對方既然已經應了,曾毅也不再窮追猛打,反而讚道:“大師佛法高深,已經達到不嗔不怒的境界,讓人佩服。”
明空笑笑,心裡卻是直後悔,早知如此,自己早早答應就是了,也不用受曾毅這番奚落了,看來曾毅對佛法也是有些研究的,自己今天倒是貽笑大方了。
抬眼看曾毅瞄著自己的手腕處看,明空就把袍袖往下拉了拉,遮住那塊鑲鑽的勞力士錶,道:“曾施主,救人要緊,你還是說說崔施主的事吧,貧僧也好做到心中有數。若能勸得崔施主回頭,也是大功德一件!”
曾毅笑了兩聲,也不再刺ji明空和尚,就把怎麼說服崔宰昌的事,跟明空商量了一番。
明空這位大和尚,平時靠的就是嘴上工夫,曾毅找他還真是找對人了,大和尚針對曾毅的辦法,提了好多改進的意見,兩人商量了將近一個xiǎo時,終於把這件事定了下來,只等崔恩熙想辦法把崔宰昌領導靈覺寺來,就可以依計行事。
崔恩熙突然提出要去靈覺寺,理由是她要為爺爺祈福,保佑崔宰昌早日擺脫病魔,身體康復。
崔宰昌是不信佛的,除了自己,他什麼也不信,但看崔恩熙懇求得厲害,也只好答應下來,來榮城這麼多天了,他也沒去靈覺寺轉過,聽說靈覺寺有千年的歷史,趁著自己現在還能走動,去看看也好。
兩人就讓司機備車,輕車簡從去了靈覺寺。
進mén之後,崔恩熙道:“爺爺,這靈覺寺香火如此旺盛,看來非常靈驗,我這就去佛祖面前,為你祈福。”
崔宰昌背起手,神sè不悅,他對自己孫nv的表現很不滿意,什麼祈福,無非尋求一個心靈慰藉罷了,他心裡有些煩,一擺手,道:“你去吧!”
崔恩熙就微微欠身,然後進了端前的大雄寶殿,有位xiǎo沙彌上前,指點她一些佛mén注意事項。
崔宰昌就揹著手,在寺廟裡到處走走看看,靈覺寺的這些建築,最久的能有數百年曆史,細細感受,能品味到歷史的滄桑感,崔宰昌眼裡看著滄桑建築、參天古樹,耳裡聽著清靜梵音,走了幾百米遠,心裡也漸漸有些平靜下來。
拐個彎,他看到前面有一位和氣慈祥的老和尚,正坐在一張老式的太師椅裡,面前的院子裡,坐了二三十位聽眾,正在聽和尚**。
崔宰昌從來沒見過和尚**,就邁步走近了幾步。
耳邊傳來老和尚的聲音:“……如今世人,為名忙,為利忙,皆道自己不幸福,為了尋找幸福,他們換車、換房、換老婆,換了之後沒有幸福,那要如何,只好接著再換,可最終求到幸福沒有?”
“絕沒有!”老和尚說得非常肯定,“六祖慧能大師曾經說過:一切福田,不離方寸。這話是非常有道理的,要知世間種種福緣,皆要從內心去求,內心之外,絕無任何福田,向外求,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