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在前面,就算有十足的把握,這次他也不會打包票的,這個包票是自己打的,但結果卻要醫院來抗,他可不想給醫院製造多餘的麻煩,本來伸手就很遭人忌了。
徐亞偉聽了,心裡稍稍鬆了口氣,他最怕曾毅把話說死,他道:“這個病我們醫院確實是沒什麼好辦法,如果你們不信任曾縣長的醫術,也可以另請高明,該我們醫院負的責任,我們一定會負責到底的!”
黑臉老者看了看曾毅,又看了看徐亞偉,確實有些難以抉擇,東江省最權威的醫療機構就是省人院了,如果這裡的大夫都說治不好,那整個東江都沒別的醫院敢收治了。而在這種情況下,眼前年輕的縣長也說有八成的恢復希望,如果沒有一定的把握,他應該不敢這麼講。
“我們治!”黑臉老者終於做出了決定,他決定賭一賭了。
“我只能是盡力而為!”曾毅看著那黑臉老者,沉聲說到。
“我明白!”黑臉老者一點頭,雖然很不甘心,但還是說道:“只要盡了力,我們不會埋怨你的。”
曾毅又看著徐亞偉道:“徐院長,你看……”
“就按照曾縣長的方案治,我們醫院做一做配合方面的工作!”徐亞偉很爽快地答應下來,如果自己聽來的那些傳聞是真的,那曾毅治不好的病,也沒有別人可以治好了,他肯出手,就是唯一治好的機會了。
曾毅就不再遲疑,他拿起電話撥給包起帆,道:“包主任,這次帶來展示用的燙傷膏,還有剩餘嗎?”
包起帆就道:“還有,還有!”
“你準備兩盒,再到我的房間取上急救工具箱,然後以最快的速度趕到省人民醫院,我有用。”曾毅吩咐道。
包起帆吃了一驚,曾縣長不是參加省裡的招待晚宴了嗎,怎麼會在省人民醫院呢,到底是誰出意外了,包起帆不敢耽擱,急忙說道:“我馬上就出發!”
旁邊的史密斯就有些吃驚,他在展會上是到過豐慶縣展臺的,也見過豐慶縣拿來推介的那種黑乎乎的藥膏。裡面都是些中藥成分,聞起來很奇怪。按照介紹,這種膏藥可以治療小面積的燙傷、燒傷,但史密斯是不以為然的,這藥連有效成分都不清楚,更說不清楚可以治燙傷的機理是什麼,又怎麼可能治病呢!
現在聽曾毅說就要拿這個藥膏治病,而且還有八成的恢復希望。他如何能不吃驚。難道這藥膏除了能治燙傷燒傷外,還能治療放射性灼傷嗎?
大概十多分鐘的樣子,包起帆抱著一個普通的藥品工具箱氣喘吁吁地出現在了醫院裡。他小跑到曾毅面前,把工具箱遞上,又趕緊從包裡拿出兩盒燙傷膏。道:“曾縣長,你需要的東西我都拿過來了。”
豐慶縣這才帶來推薦的兩個醫藥專案,除了治療關節炎的膏藥外,另外就是這種黑乎乎的燙傷膏了,也是馬恩和行醫多年總結的驗方,而且符合曾毅的篩選標準,是專門針對某種病症的特效中藥,而且不會在中西醫上有很大理解分歧。
曾毅就拿過一份省人民醫院的處方箋,在上面開始書寫治療方案。在治療用藥物一欄,曾毅寫下:“主用馬氏燙傷膏,輔用蛋黃油”,然後在下面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史密斯就往前湊了湊,想要看清楚處方箋上寫的到底是什麼,如果這藥真的有效,那對自己來說。可是個好機會啊。
可惜處方箋上都是四方塊,史密斯一看就眼暈,這完全不認識啊,他急忙朝孫睿打眼色,要讓孫睿把處方記下來。
徐亞偉拿過處方箋看了一遍。就簽署了自己的意見和名字,然後道:“曾縣長。你可以開始治療了了。”
曾毅把工具箱開啟,裡面是各種各樣的藥瓶,曾毅現在出門除非必要,一般是不帶自己的行醫箱了,但會習慣性地準備一個急救箱,以防萬一,他從裡面掏出一個透明的玻璃瓶,裡面裝的是黃褐色的油狀液體。
史密斯瞪大眼睛了瞅著,心裡在猜測著瓶子裡面裝的是什麼藥物,看起來有點奇怪啊。
“這是蛋黃油!”曾毅說了一聲,然後又拿起燙傷膏,道:“這是燙傷膏,用蛋黃油把燙傷膏化開,然後塗抹在病人的患處,一天三換,三天後看看效果。”
曾毅以前治過好幾例放射性灼傷患者,在這方面有一套辦法,而馬恩和也治過很多例同樣的病案,曾毅看過馬恩和燙傷膏的配方,和自己治療的思路是大同小異的,效用也差不多,同樣也是膏藥外敷。
現在患者需要緊急處理,現配藥膏已經來不及了,所以曾毅直接採用了馬恩和的燙傷膏,效果上不會有多大的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