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毅拍了板,其他人自然不反對,張發成擬定的這份新招標方案,就算是正式透過,明年豐慶縣的醫保藥物招標,將按照這個方案來試行。
會議散後,包起帆從醫院回來了,向曾毅彙報葛世榮的情況,葛世榮今天很倒黴,會議還沒開始,人就先倒了,被直接送到了醫院。
“老闆,縣醫院已經確診了,葛縣長沒什麼大毛病,就是疝氣發作!”包起帆的語氣,帶有一絲幸災樂禍。
曾毅微微一搖頭,心道葛世榮被氣得不輕啊,疝氣都給氣出來了。大家常說“氣得肚子疼”,就是這個了,人生氣的時候,體內壓力變大,內臟受壓後產生變形移位,也就是疝氣了,不致命,但比較痛苦。
“知道了!”曾毅道了一句,他根本不在乎葛世榮得了什麼病。
包起帆就沒往下繼續說了,葛世榮在豐慶縣壞事做盡,現在也該是他遭報應的時候了,只得一個小小的疝氣,算是很便宜他了,應該讓他頭頂長瘡、腳底流膿才對!
“過兩天,有位很重要的客人要從乾州過來,這裡有他的聯絡方式,你安排一下接待工作。”曾毅把馬恩的聯絡方式遞給包起帆,吩咐了兩句。
正如曾毅所料,乾州市所有的路子都跑遍了,但根本跑不下檢測試劑的生產批文,他們拿了馬恩博士的所有試驗資料和專利證書,可主管部門根本就不認,國內科研領域的風氣不太好,所以主管部門對這些資料的真實性也是存有懷疑的,不敢輕易相信。
乾州市折騰了一大圈,甚至還在馬恩的帶領下去拜訪了許老,可惜也沒得到一句肯話。連番受挫之後,乾州市對這個專案的熱情就大大降低,對馬恩也不似以前那麼看重和熱情了。
曾毅這時候向馬恩再次發出邀請,乾州市竟然沒有阻攔,甚至可能他們還在心裡存了看笑話的心思吧:我們一個省會城市都搞不定的事,你一個小小的豐慶縣除了再次碰壁之外,又能如何呢!
幾天之後,馬恩到了東江,包起帆對曾毅交代的事情不敢怠慢,親自帶車趕到雲海機場,然後載著馬恩就到了豐慶縣政府大樓的下面。…;
“馬博士,歡迎你!”曾毅得到包起帆的訊息,等在了大樓門口,很熱情地朝馬恩伸出手。
“曾縣長,您好。”馬恩從車裡下來,就急急握住曾毅的手,道:“我們又見面了。”
馬恩的父親也跟來了,從後面上來,道:“曾縣長,您太費心了,還專門讓包主任去雲海接我們,實在是太麻煩了,謝謝,謝謝。”
“應該的,你們是我們縣的貴客,就是我親自去乾州請,也是應該的!”曾毅呵呵笑著,抬頭邀請兩人進樓,道:“路上肯定辛苦了,我們到辦公室談,我還準備了好茶。”
“真的不用這麼客氣,您這一縣之長,工作肯定很忙,有不少大事要辦呢!”馬恩的父親很會說話。
包起帆只是站在一旁,但也看出來了,馬恩博士是個書呆子,不怎麼會說話,但心智淳樸,而馬恩的父親是個場面人,比較講究。
到了樓上的辦公室坐下,秘書劉響就送上剛沏的茶,道:“兩位貴客請喝茶,曾縣長特意吩咐我,一定要沏最好的茶。”
“謝謝,謝謝!”
馬恩和他父親道了一聲謝,就坐在那裡,打量著曾毅辦公室的格局和佈局,辦公室倒是很大,但裡面的佈置只能說是中規中矩,沒有其他領導辦公室裡那麼多的裝飾,唯一的裝飾,就是牆上的那副字:“天下為公!”。
馬恩的父親稍稍懂些書法,看到這幅字也是眼前一亮,這四個字寫得不同於那些名家成熟的字型,屬於是大工不巧的寫法,拙笨之中卻有一股堅定不可動搖的底氣,往落款一看,馬恩父親有些吃驚,這辦公室唯一的飾品,竟然還是曾毅自己的手筆,這太讓人意外了。
“馬恩博士的身體都痊癒了吧?”曾毅坐下來,關切問了一句。
“痊癒了,痊癒了!”馬恩笑著探了探身子,道:“多虧曾縣長的藥了。”
馬恩的父親也道:“曾縣長不光治好了馬恩的尿閉症,後來你給我的方子,馬恩也吃了,最近體重下來一些,三高的情況也緩解了。”
“那就好,那就好!”曾毅呵呵笑著,道:“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我還等著馬恩博士再多研究幾個造福蒼生的藥品呢。”
馬恩此時道:“曾縣長,前段時間去京城的時候,我的老師許老還提起了你,沒有想到你也認識我的老師。”
“許老身體也好吧?”曾毅笑著問到,並沒有提起和許老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