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人話嗎!”村民被jī怒了。
有人直接嚷道:“跟這種人沒法講理,錘他!”
“別說沒提醒你們,看清楚這裡是什麼地方,這是部隊大院,不是你們撒野的地方!”工裝大漢有恃無恐,傲然道:“想打架是吧,老子奉陪到底,不打斷你們幾條胳膊tuǐ,你們就不知道山神爺的**是石頭做的!”
“吵什麼吵!”
工地裡面傳來一聲大喝,有個帶著安全帽的中年男子施施然走了出來,一臉的蠻橫之sè,手裡把玩著一個金燦燦的打火機。
“孫總!”工裝大漢立刻lù出諂媚討好之sè,從兜裡掏出煙,給對方遞了過去。
孫總很不高興地擺擺手,問道:“怎麼回事啊,把車擺在門口,是不是要罷工啊!”
“孫總,我哪敢啊!”那工裝大漢急忙笑著賣乖,“我倒完渣土剛huilai,到門口就被這幾個無賴給攔住了,說是我撞死了他們的羊!”
孫總“唔”了一聲,把打火機“嘭”地打著,然後又“啪”一聲合上,盯著那幾個村民,道:“他撞死了你們的羊?”
“抵賴不了!”村民指著渣土車,道:“看到沒,撞的血印子還在呢!我早上趕著羊到路東邊的河灘去,就看他開車過來,一點減速都沒有,直接就衝過去,撞死了我兩頭羊,要不是我躲得快,怕是也被撞了。有這麼開車的嗎!”
“我們也都看見了,專門在這堵著他呢!”其他村民也道。
那位孫總挪步過去,彎腰瞅了瞅車頭碰撞的部位,然後眉頭微微一皺,直起腰來,從兜裡掏出兩百塊錢抖了抖,道:“呶,不就是要錢嗎,拿去!趕緊回家,別在這裡!”
“我那可是兩頭成年的母羊,就是殺了賣肉,一隻都賣上千塊了!”村民更生氣了,兩百塊,這簡直是在羞辱人,把我們當成碰瓷的了嗎,“我不要錢,我要找你們的領導去評理,有你們這麼開車的嗎!”…;“我們孫總就是領導!”工裝大漢傲然說到,“識相的,趕緊拿錢滾蛋,別惹我們孫總不高興!”
村民更憤怒了,道:“這是什麼部隊大院,根本就是強盜土匪窩!”
“住嘴!”工裝大漢立刻喝止,道:“你們的羊才值幾個破錢,孫總沒讓你們賠撞壞的車子,yijing是寬宏大量了,還不趕緊拿錢走人!回去之後把自己家裡的小孩都看好了,別在路上亂跑,老子長眼,車軲轆可不長眼睛!”
這話yijing是赤luǒluǒ的威脅了,村民們氣壞了,有人忍不住就要擄袖子動手。
此時工地裡走出十來個五大三粗、孔武有力的大漢,清一sè藍sè工裝,往那裡一站,目lù兇光,不懷好意地看著那四五個村民。
村民一看這陣勢,憤怒立時就變作了害怕,往後退了幾步,道:“我就不信天底下沒有講理的地方,我們現在就到管委會去告你們!”
“告我?”那位孫總嘿嘿乾笑了兩聲,往地上吐了口唾沫,道:“也不打聽打聽我孫鑫是什麼人,別說是一個小小的管委會,你就是告到省裡,也沒人敢管老子的閒事!”
“好大的口氣啊!”曾毅冷笑了一聲,站到了村民的背後,“今天我這個小小的管委會,偏就要管一管你的事!”
藍裝大漢就喝道:“馬匹的,你是什麼東西,敢在我們孫總面前裝大頭蒜……”
“放肆!”蘇治亮一聲斷喝,氣得太陽xué突突狂跳,上前指著那人,“把你的嘴巴給老子放乾淨點!快滾過來,向曾主任道歉!”
村民們回頭看到管委會的領導,又看到蘇治亮的一身警服,頓時膽氣又生,紛紛道:“各位領導,你們一定要給我們做主啊!”
曾毅道:“放心,我們一定會給大家一個滿意的交代!”
孫鑫的臉sè就有點不自然,曾毅帶著管委會的領導一起出現在這裡,不用想,他也知道這是因何而來,他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最清楚,當下他打著哈哈上前兩步,笑著伸出手,道:“曾主任,你帶各位領導前來檢查指導工作,怎麼也不提前通知一聲,我好安排接待工作啊!”
曾毅負手站在那裡,壓根就沒有正眼看對方一眼,只當對方是一團空氣。
孫鑫心裡有些惱火,馬匹的,給臉不要臉啊,他尷尬地收回自己的手,道:“各位領導今天前來,不知道所為何事啊?”
蘇治亮冷冷盯著孫鑫,“因為什麼事你自己清楚!我們懷疑你的渣土車隊嚴重違反管委會規定,往河道堆填渣土,並且對反映情況的村民進行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