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著它白天時的金碧輝煌。
相鄰別墅之間的道路,格外開闊而寬暢,甚至比肩市區的主幹道。
每棟別墅的外牆,都豎著一根高大的太陽能路燈,把區域內照射得猶如白晝。
不一會兒,計程車便按照顧玉嬌的指引,停在了臨近一片湖色的別墅大門前。
下了車,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大塊光滑的大理石平面,每隔一兩米還點綴著一些龍形圖案畫。
掩映在大型花草之間的大門,更是土豪金的著色,中間為鏤空的五環結構。
進入大門,是足有一百平米的氣派庭院,院中地面是與門外相互映襯的大理石。
可是,不說正中間的那片假山池沼,也不說裝點院落牆面的潑墨壁畫,單說並排停在東側的兩輛豪華商務車,便不會懷疑其室內裝飾的檔次和規格。
進了正門,因為幫著攙扶周筱妍的緣故,範堅強並沒有細細關注周遭的室內裝飾,但是光頭頂上方釋放華彩的四盞碩大水晶吊燈,以及位於客廳中央那螺旋而上的鍍金樓梯,已經叫他歎為觀止。
僅透過這螺旋式樓梯,便可判斷出顧玉嬌家的這座別墅,起碼有四層。
這樣的別墅,從建造到裝飾以及陳列,斥資起碼數百萬,便是到了2014年的中*國,也是為人所羨慕的豪宅,更別說是2006年的興化縣城。
顧玉嬌的家境,原來如此殷實!
怪不得,周筱妍總說自己是“一副自命不凡的樣子”,還“老裝出老大不情願的模樣”。
試想,鄉下的窮小子,贏得了有著這樣家底的顧玉嬌的百般傾心,還是一個白白嫩嫩的“冰雪美人”,一般人早就淪為奴顏婢膝的貨色,怕是不管顧玉嬌走到哪裡,都會鞍前馬後地伺候著。
仔細想想,顧玉嬌那天去十里村,坐的是一輛不起眼的深紅色小車,再加這些日子以來,她竟也從未跟自己提及半點關於家境的話,足以說明這姑娘,言行確實內斂而低調。
琢磨到這裡,範堅強不免要對顧玉嬌產生一絲小欽佩。
上了二樓,顧玉嬌開啟壁燈,很快有推開一扇房門,然後儘管累得嬌*喘連連,卻笑著對範堅強說:“你要是不來,我還真沒辦法把筱妍弄到樓上來,恐怕我們只好睡樓下的地板了。而且,半夜裡,筱妍肯定呼呼大睡,把我一個人扔在一旁。到時,我或許會害怕呢——”
傻丫頭,那你就不怕我這個窮小子今晚對你劫財又劫色啊!範堅強竊竊地想。
當然,這些只是私底的玩笑。
不過,這麼一座豪宅,不該住著一家三口吧?
何況,空間如此之大,總該有固定的人員收拾,比如保姆之類。
於是,範堅強說道:“你爹孃倒是寬心得很,放心你一個人住。”
顧玉嬌解釋道:“那倒不是。他們臨時去省城辦事,因為置辦了一些禮物,所以帶去了一個保姆。本來,雲姨是常住這裡的保姆,但臨時回家有事。我原以為有筱妍陪著,也就瞞著爸媽,沒有說。對了,我一會兒先幫筱妍擦擦身子,你先別急——”
說這些話時,顧玉嬌還眨了眨眼睛,貌似調皮,又貌似曖*昧。
範堅強又要納悶:啥先別急?你個小丫頭,以為我急著想幹啥呢!
不是麼?那言語,那眼神,猶如在說:你先別急,我把周筱妍安頓好,再跟你曖*昧啊、纏綿啊那啥的,反正長夜漫漫,隨便找個房間或者角落,都能盡情相擁,不用擔心任何打擾——
但是,沒多久之後,範堅強便無限自責:範堅強啊範堅強,你真是太猥瑣了!
因為,安頓好了周筱妍,顧玉嬌輕掩房門出來,還遞上一套衣物:“八兩,你等急了吧?估計,你也早出了一身汗。走呀,去隔壁,我幫你放洗澡水去。洗好了之後,你要是不習慣穿睡衣,那就別穿——”
其後的情形,範堅強幾乎都是在曖*昧中度過的。
顧玉嬌還真當自己是那十里村的八兩,以為不會使用那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電熱水器,一面彎腰放水,一面伸手試水,一面還反常地嘮叨不停:什麼如果覺得涼,怎麼辦;如果覺得燙,怎麼辦;這是牙刷,這是牙膏,這是沐浴露,你用這種牌子的洗髮露——
嘮叨就嘮叨唄,偏偏還拽著自己往前湊:“要不,你試一下,我看看。”
或許慢慢適應了洗手間的曖*昧,範堅強抱著衣物,玩笑說:“你是說,我脫光了衣服,然後給你表演洗澡?放心吧,我會使用——”
如此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