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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

,已是夜深人靜的時候,人們都在甜甜的睡夢中,然而,在看守所裡,對於王文桐來說,是最難熬的時刻,他沒有一絲倦意,心情格外的緊張和懼怕,他失去了和外界的一切聯絡,沒有了往日的輝煌、喧譁、歡樂場面。房間裡沒有其他人,寂靜的可怕,只有雪亮的燈光照著他的晃動矮胖的身影。他找到了被人踩在腳下的那種感覺,嚐到了失去自由的滋味。

以前只有在電影裡看到的鐵窗生涯,今天終於落在自己的頭上,他也曾看過那些犯人的嘴臉,開始嘴挺硬,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可到後來,終歸還是扛不住,結果把實話全都說了出來。認為他們是窩囊廢一個,沒有一點頭腦和智慧,大腦簡單四肢發達,憑感情、義氣盲目的瞎幹,沒有一點卓識遠見,簡直就是一個弱智白痴,這還不說,到裡頭沒有一點骨氣,經不住公安局的審訊,把自己所做的一切都說出來,以求寬大處理,導致自己遭受牢獄之災。

豈不知公安局不是如來佛祖、觀音菩薩轉世,沒有那麼好的心腸,他們是幹什麼吃的,把抓人當飯吃,拿審人當樂趣,說的越多判的越重,豈能輕易放過那些犯罪的人,要是骨頭硬一點,不管用什麼招數,打死都不說,這或許還有條生路,沒有口供誰都沒有辦法。有人‘無‘錯‘小說‘m。‘quledu‘說得好,坦白從寬,牢底座穿,抗拒從嚴,回家團圓,這有著一定的道理。真要是坦白從寬,那自己就沒有了出去的可能。

從進了拘留室的那一刻起,他的大腦裡的那根弦緊緊地繃著,迫使他喘不過氣來。今天的審訊就這麼過去了,鄭萬江他們只是一味的讓他主動交代問題,但沒有對他的罪行進行指正,這讓他摸不找頭腦,不知他們到底掌握了什麼證據,不知他們到底想要幹什麼,是想讓自己交代什麼問題。

還有那些人為什麼還不來救他,是不知道還是躲了起來,要說是不知道純屬是放屁,抓他就差在放電視廣播了,他是在鎮政府大院被抓,可謂是人人皆知。他媽的,平日裡稱兄道弟,海誓山盟,同甘苦共患難,純屬他孃的扯蛋,危難時刻見真情,這個時候象個烏龜王八蛋,把頭都縮了起來,一點音信都沒有,把自己撇下不管,哪怕是帶進來一個字,他的心裡也會有了底,必定是有人知道他的訊息,然而到現在,別說是人了,這屋子裡連蒼蠅都沒有飛進來一個,想到這裡,他的頭覺得徒然大了許多。

看來自己的事還得靠自己,那幫人一時是指望不上了,得有一個萬全之策,他此時真是害怕又盼望著鄭萬江他們來提審,想從中看到一絲希望和光明,但又怕勾引出許多事情來,言多語失,說不定會著了他們的道,他們鬼心眼不少,別把自己給賺了進去,到那個時候,想不說都不行了,他的內心快要崩潰了。

這時拘留室的門開了,兩名警察面容嚴峻地為他戴上手銬,一邊一個把他帶出了拘留室,王文桐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不知道要把他帶到哪裡去?會不會要對他施行酷刑,讓他交代問題,公安局說是不打人,那可能嗎?不打誰也不會說,要是比呆在家裡都舒服,那麼誰都願意進來了。不知自己的命運如何,他們會怎麼折磨自己,真要是……,想到這裡,他的心臟頓時狂跳起來。

在一個拐彎之處,一名警察偷偷地翻開手心讓他看看上面的字,他頓時暈了過去,另一名警察不知咋回事,急忙把他背到急救室,裡面立刻亂了起來。

馬勇生和胡治國在審訊室,他倆議論著王文桐的案情,商量審訊的辦法,等待王文桐的到來,大約過了二十分鐘,鄭萬江急急忙忙地趕到審訊室,把馬勇生叫到一邊,低聲地和他說著什麼。胡治國在一旁只是斷斷續續的聽了幾句,但他沒有插話。

因為這是公安局,一切事情有馬勇生說了算,他的話跟本不起作用,看到這裡,胡治國想到自己過去在公安局時,他完全可以參與並提出自己的意見看法。但是現在不能,政法委雖然直接管轄公安局,但公安局具有獨立執法辦案的權力,任何人不得干預,他只是來調查情況,雖說是有政法委的聖旨,有著一定的權力,可鄭萬江他們聽馬勇生而不聽他的話。

有情況必須先向馬勇生彙報,這叫縣官不如現管,你有多大權力他們不聽你的,胡治國的心裡有著一種濃烈的失落感。只見馬勇生看了看胡治國,又向鄭萬江低聲交代了一些話,鄭萬江便走了出去。黃麗梅和孫耀章疑惑地看著馬勇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老馬,這是怎麼回事?王文桐怎麼沒有提來?”胡治國問。

“老胡,情況有變,萬江剛才告訴我說,王文桐突然心臟病犯了,正在急救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