濤真可謂是煞費心機,把我們白白折騰了半宿。”孫耀章回來後氣呼呼地說。
“他現在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他這是在和我們打疲勞戰術,意在拖垮我們,同時意在給我們製造幻覺,一旦我們麻痺大意,這正好中了他的圈套。”馬勇生說。
“所以說現在你可以睡個踏實覺,他不今晚會再有什麼行動了,一切按原計劃行事。”鄭萬江說。
關福財駕車回到單位,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他思慮了許久,
吳海濤突然改變交貨時間,這使他更加惶恐不安,這個傢伙真是詭計多端,他這是在玩什麼花招,把自己白白折騰了大半宿,可是他沒有一點辦法,不把吳海濤這個瘟神打發走,他不好出去。他極有可能就在自己的身邊,觀察他的一舉一動。此刻,一點睡意都沒有,索性起身下了床,他點燃了一支菸,揣摩吳海濤的用意,思考下一步對策。
他猜測吳海濤一定是在什麼地方注視著自己,觀察他的一舉一動,他是不好逃脫的。這簡直是一貼膏藥,牢牢地貼在他的身上,這使他的心裡十分難受。吳海濤這樣做使他不得不推遲出逃時間,知道是不會輕易放過他的,如果沒有錢他是無法生存的。關福財思考著以後的出路,他一夜都沒有閤眼,心裡有些發毛,隱隱約約的感到危險正朝著他走來。
上午八點,兩輛轎車開進了中行的大門,關福財透過窗戶一看,見是市分行的轎車,從車裡下來分行的分行主管人事呂副行長和人事處秦處長。還有一位是外縣的一名行長叫王立,以前開會時總是在一起。後面車裡下來四個人,他都認識。是市分行審計稽核處的工作人員,見到是他們幾個人,心跳不由的加快,市行的人怎麼這麼早就到了,事先沒有得到一點資訊,如果是來檢查工作,按照慣例肯定事先通知被檢查單位,不可能搞突然襲擊,這是一個不好的徵兆,他有一種不祥預感。
“我該如何是好?難道他們要對我下手了?可事先應該有些跡象。”他心裡想到。
但是沒有任何辦法,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一切只有聽天由命了,只得順其自然,靜觀事態發展,他極力控制著自己緊張的心情,這個時候不能絲毫表露。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這幾個人直接來到行長辦公室,關福財起身熱情的和他們幾個握了握手,相互寒暄了幾句,並用電話把田大勇叫上來,讓他去買些果品招待分行領導。
“田主任,不用麻煩啦,請你馬上把中層以上幹部叫上來到會議室開會,我們有重要事情要和大家說。”呂行長說。
“好,我馬上去叫他們,你們先喝水。”田大勇給他們每個人都倒了杯水回答說。然後急步出去了。呂行長和關福財單獨談了話。
“關行長,根據你提交的辭職申請,經市行黨組研究,決定接受你的請求,免去你黨委書記、行長職務,由王力同志接替你的職務,擬任你為正科級調研員,級別和待遇不變,你還有什麼想法和要求儘管提出來。我們儘量滿足你的要求。”呂行長對他說道。婉轉地轉達了市行領導的意思。
關福財極力穩住自己的情緒,不想讓人看出他對市行的不滿,沒有想到市行這麼快對他採取行動,事先沒有得到一點訊息。看來這是今天早晨才決定的,而且只有分行行長和呂行長兩個人知道,人事處秦處長都不知道內幕,其他任何人更不可能知道。不然他會得到有關訊息。
“呂行長,我沒有什麼其它要求,首先。我十分感謝分行領導對我的關懷和照顧,我已是五十歲的人了,在縣級行長裡面,我算是比較大的,何況身體狀況不佳,深感力不從心,已不適應做領導工作,對於工作安排,我沒有任何意見。”關福財心情平穩地說道。
表示堅決服從組織決定,積極協助新任行長開展工作,把支行的各項工作搞好,這一點請領導放心,做為中行的一名職工,一定會嚴格要求自己,不給新任領匯出任何難題,堅決不搞特殊化。
“你能有這種心態很好,要把一切事情看的開些,我們誰都有下來的時候,特別是現在,隨著銀行新業務的發展,我們這些歲數大的同志已不適應新業務發展的需要,要從工作大局出發,更新思想觀念,主動讓賢,這才是一個在金融工作多年的老同志應該做到的,你在全市中行系統起了一個表率作用,市行領導對你的做法極為滿意。”呂行長說。
支行全體幹部已到了會議室,大家紛紛議論會議的內容。只見關福財和市分行領導來到主席臺前就座,會議室裡頓時靜了下來。關福財看了呂行長一眼,呂行長朝他點點頭,那意思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