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太糾結於自己是否能聽懂對方的話,更不會糾結該如何去回答對方的這個問題,腦子遠沒有這麼多彎彎繞繞的他只是直接問了一個問題。
“你那天晚上,是去和情人幽會還是去洗澡了?”
諾曼迫不及待地問出了這個問題,用的是通用語。
小姑娘愕然。
諾曼身體裡的那些法師們也都一下子愣住了。
他們的腦回路完全跟不上諾曼的節奏。
這個問題和剛才以及現在的情形有半個銅阿司的關聯嗎?
正常人顯然都無法理解諾曼的腦回路。
不過諾曼卻不是在開玩笑,他也不懂幽默是什麼。現在的他,只是認真地看著小姑娘,即使滿臉鮮血也無法掩去他滿臉的認真嚴肅,彷彿他剛才問的不是那樣一個無厘頭的問題,而是“生命的意義是什麼”這樣的終極哲學問題。
看著諾曼這認真的表情,小姑娘竟然也沒有再計較諾曼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鬼使神差地認真回答了諾曼的這個無厘頭的問題。
“洗澡。”
用的同樣是通用語。
得到答案的諾曼眼瞼下垂,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他問這個問題並不是毫無意義的。
在教令事件中,他認識到了自己的愚蠢,見識到了身體裡那些法師們的睿智。對那種智慧異常崇拜的他於是開始聽從法師們的意見去改變自己,一切都聽從他們的安排,相信他們說的一定是正確的,完全放棄了自己的思想。
可是他似乎錯了。
他曾以為他身體裡那些睿智的法師們是神,但是他錯了,他們並不是神,他們也有不足,就比如說今天晚上的事。他們根本看不出來父神教的那個青年只想殺了自己,求饒根本是沒有用的,只有反抗才有一線生機。
再比如面前的這位小姑娘。
那些法師中的佼佼者高文說她是去和情人幽會,諾曼卻認為她是去洗澡,而如今小姑娘的答案證明了諾曼才是對的。
他才是對的,他贏了高文。
諾曼曾經以為自己竟然贏了高文會非常高興,可是當這件事真的發生了,帶給諾曼的卻並不是喜悅,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