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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是當過醫生的人,還是有些見識的,諾曼卻懶得跟他解釋,用簡潔的答案應付了他。

“書。”

可託瑪仕繼續追問道:“什麼書?”

諾曼沒辦法,只好胡謅道:“講母牛生產之後該怎麼進行產後護理的書。”

託瑪仕一聽,更加不依不饒了,“古語不是法師所用的語言嗎?怎麼會用來記錄母牛的產後護理這種小事?”

“母牛的產後護理可不是小事,你知道在農村,一頭牛就是一戶人家的生命嗎?這可是關係到一戶人家生死的大事,所以用古語來記錄也很正常。”

“我怎麼覺得你在騙我?”

“你可是當過醫生的人,我只是一個從偏僻村子裡逃荒來卡德納斯的農民,我怎麼能騙得了睿智的你?”

“你說的沒錯。”

……

諾曼一邊和託瑪仕這個老小子胡謅著,一邊在房間裡轉悠起來,瞧瞧有沒有什麼作案的工具,很快就在一個小木桶前面停了下來。

託瑪仕的生活太奢侈了,即使窮到了這種把房子都賣給了別人的地步,每天的飲水還是靠去酒館喝酒來解決,所以之前他的屋子裡連個儲水的容器都沒有。

相比之下,諾曼就持家得多了,這個小木桶就是諾曼弄來的,原本是他那次請託瑪仕喝酒的時候裝酒的木桶。

秉承著農村裡任何垃圾都是寶物的原則,酒桶裡的酒喝完之後他沒有扔掉,而是習慣性地藏了起來,結果在他搬進託瑪仕家之後真的又派上了用場,被他從藏著的地方取了出來,放到託瑪仕家當作了儲水桶,這樣也省的他每天跑到河邊去取水,取一次水可以用好幾天了。

看到諾曼在儲水桶前停了下來,託瑪仕也不再追問不休了,轉而說道:“你要開始燒水了嗎?直接喝就好了,為什麼要做那麼多沒有意義的事呢?或者你和我一起去酒館吧,你有那麼多銀納爾呢。”

燒水,這是諾曼在聖殿騎士團的指揮下學會的一件事,而且在聖殿騎士團的口中,這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

“這是保障你生命的關鍵!要麼喝酒,要麼喝燒過的水,絕對不能再直接喝河水,那將慢慢奪走你的生命!”

在聖殿騎士團的一再強調重申下,諾曼現在正在慢慢改掉直接喝河水的習慣,而他的那口破鍋也終於派上了用場。

就是這種行為始終不被託瑪仕所理解:在託瑪仕看來,這種把水燒開了再喝的行為實在太奇怪了,毫無意義又浪費時間,浪費木柴,浪費銅阿司!

不過這浪費的是諾曼的銅阿司,而諾曼現在又是他的僱主,所以託瑪仕平時最多也就抱怨兩聲罷了,倒是不會去阻止。

但是這次諾曼卻不是燒水喝。

諾曼站在儲水桶前,看看左手拿著的筆記,再看看面前的儲水桶,意思很明顯了,他身體裡的法師也都看出來了。

“哈哈哈哈,沒錯,就是這樣,趕緊放進去泡一泡,成神就在這一泡了!”

“我覺得不行,還是應該先把封面裁開來看一看,如果封面裡面有夾層,夾層裡有東西,這一泡不是泡壞了嗎?”

“我覺得可以,如果泡不行的話,那麼我覺得你裁也不行,你這樣說有失公正。”

“都別說了,糖糖先記下,先泡一下好不好?”

“趕緊的,別墨跡了主播!”

“我喜歡!高文走得好啊,還是蘭太傅合我的胃口,要是高文還在,絕對不會讓主播這麼幹的,那將缺少多少樂趣?高太傅一路走好,永垂不朽!”

……

諾曼聽到他身體裡這些法師們的說話,卻是聽不到蘭斯洛特的聲音。

這些法師們說得沒錯,如果是高文在的話,他大概會阻止自己這種荒唐的行為,諾曼甚至都能猜到高文會說的話“這本筆記有著極大的研究價值,我們不能輕易地摧毀它,需要慢慢地進行研究,這需要一個長期的過程……”叭啦叭啦諸如此類。

但是蘭斯洛特不會。

幾天的接觸下來,諾曼也看出來了蘭斯洛特和高文是兩種截然不同的風格:高文是一個不管他做什麼都要指手畫腳一番的人,怕這怕那,什麼都要考慮什麼都怕,始終想要追求最優解,而蘭斯洛特正好相反。在大多數時候,蘭斯洛特都不會對他的決定指手畫腳,只會單純地給他講講故事,具體的決定都讓他自己去做,並且不管他的這個決定是不是所謂的最優解。

總的來說,高文和蘭斯洛特兩人一個生怕諾曼摔上哪怕一跤,一個則是樂於見到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