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少有法師過去攀談,偶爾才有一位黑袍法師鼓起勇氣帶著學生們過去,但是往往談上沒兩句就告辭離開了。
可就是這樣,已經很了不起了。
諾曼注意到,能過去和這兩位紅袍法師攀談上兩句的黑袍法師回到自己原先的位置上後,表情都不同了,發著光,似乎能和紅袍法師攀談上兩句是很有臉面的事事實上也確實是有臉面的事。
而其他一些沒有門路、不敢上去攀談的黑袍法師們看著這些能說上兩句的關係戶的時候,眼中也都頗有些羨慕。
法師之間的森嚴等級劃分,似乎比貴族和平民之間的鴻溝還要深刻。
諾曼一邊感慨著這一點,一邊對著託瑪仕喋喋不休地囑咐著:“等會兒你能不說話就儘量不要說話,都由我來說。你要做的就是微笑,微笑,微笑,保持好你的微笑,其他的什麼都不要做,你的任務就完成了。如果你乖乖配合,一切順利的話,那麼事情完結之後我不介意再多給你10個銀納爾,如果是喝麥酒的話,這可是足夠你喝上好幾天的呢……”
但是沒一會兒諾曼的話就戛然而止了。
他看到有人過來了。
是原本和藍伯特在交談的那位黑袍法師,他正帶著他的學生們直愣愣地往這邊走來。
他應該是找別人吧?
諾曼很希望是這樣,但遺憾的是這個方向只有他和託瑪仕兩個人。
該死的,這傢伙過來幹什麼?!
諾曼表情平靜,心中卻已經掀起了波瀾:他都已經特意退到這個偏僻的角落了,儘量讓這些人不要注意到他們了,可這傢伙還非要過來!這傢伙是吃飽了沒事幹嗎?!……
不管諾曼願不願意,康拉德很快就來到了他們面前。
“這位先生,你好,”
康拉德看著託瑪仕說了起來,用的是通用語:“我是康拉德?布朗,能知道你的名字嗎?”
“託瑪仕?屋大維!”
諾曼搶先代替託瑪仕說了出來,然後又解釋道:“很抱歉,我的老師在修煉一種神奇的冥想方法,不能說話,你有什麼想知道的可以問我。”
他之所以不讓託瑪仕說話,主要是怕對方會說古語,到時候託瑪仕完全聽不懂那就露餡了。
而諾曼之所以不教託瑪仕古語,則是因為時間太短了,根本教不了,所以只能用這個藉口來應付場面了,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
“哦?”
康拉德有些不悅,應該是不滿意一個學生竟然敢如此僭越。但是看到託瑪仕本人都沒什麼反應,他也只好暫時壓下不談,切入了這次過來的正題。
“託瑪仕先生,我能知道你是哪裡人嗎?”
諾曼對於這種情況早有準備,也讓聖殿騎士團做好了功課,此刻立刻張嘴就來,“我們從卡德納斯東邊的一個叫維爾的小村子來。”
康拉德說道:“哦?小村子裡能走出一位黑袍法師,那真是太不容易了……託瑪仕先生其他的學生呢?”
“他們這次沒有來。”
“那真是遺憾……不知道託瑪士先生的老師是哪一位?說不定和我的老師認識呢。”
“是麥基?希爾先生……”
……
聖殿騎士團準備的資料還是非常齊全的,連“託瑪仕?屋大維”的老師的老師都準備好了,可是一番對話下來,交遊廣闊的康拉德還是心中有數了。
甚至可以說是基本能夠斷定了,這也讓康拉德心中一定。
他原本會過來也是給賈斯汀一個面子,畢竟賈斯汀現在雖然還什麼都不是,但是前途必定是無限光明的,就是在場的兩位紅袍法師以後很可能也是要對賈斯汀賠笑臉的。如果趁著賈斯汀還沒有開始飛黃騰達的時候就開始投資、能幫著賈斯汀做一點事,那以後的回報無疑將是很豐厚的,所以這也是為什麼康拉德作為一個黑袍法師甘當賈斯汀的馬前卒的原因。
而現在既能幫賈斯汀做點事,又不會得罪一位“黑袍法師”,那無疑是好上加好了。
“託瑪士先生,我聽說,現在在卡德納斯有一些大膽的狂徒,竟打算冒充黑袍法師跑到入學考試上來搗亂,”
康拉德悠悠地說道:“所以我們不如先檢驗一下法師徽章好嗎?畢竟你們從那麼遠的地方來,路途這麼遙遠,路上難免有不注意的地方,說不定就被那些大膽的狂徒把你的法師徽章掉了包?我可是聽說這些狂徒連亞貝大教堂都敢闖。”
康拉德一邊說著,一邊把手按上了自己胸前的法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