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現在再來重新學習一次……”
……
一個新咒語的學習,從來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修從白天一直學到晚上,中間還嘗試著施了兩三次的法,卻沒有一次成功的,諾曼也不知道這是因為新魔法體系失敗了,還是說是修太笨了、始終無法消化這個咒語的關係。
他們在這裡實驗新魔法體系,營地中的其他人則是在指揮下忙碌地工作了一天,到了晚上總算能夠歇息了。
晚餐自然也是有人按時做好了。
那位侍奉在修身旁的女生名叫奧菲利婭,據說是修小時候的鄰居,雖然沒有血緣關係,卻是一直和修以兄妹相稱。
她在晚餐做好的第一時間就過去把晚餐端了過來,在他們吃完後又把晚餐端走了,一副任勞任怨地辛勤婦女模樣。只是她的一雙眼睛始終老是控制不住地往諾曼身上飄來,倒有一半以上的時間是在偷看諾曼,不過諾曼一天下來都沒有看過她一眼,這讓她到後來眼神有些許的幽怨,收諾曼餐盤的時候,還輕咬了一下嘴唇,腮幫子氣得微微鼓起,諾曼則只當看不到自從植入了愛神神血之後,這種情況他已經見慣不怪,擅於無視了。
夜晚的營地上人們不再忙碌地工作,終於安靜了下來,隱隱還能聽到四周圍的蟲鳴之聲,再有就是眼前修的唸唸有詞了。
“是牆的谷歌……估給?固格?……”
修還在糾纏於發音,諾曼卻覺得發音可能並不是重點和他相比,發音不標準的法師在這個世界上太多了,但是他們不是都能順利地施展出法術來嗎?重點應該是在別的方面,比如說對於咒語意思的深刻理解。
不過他也不好說,因為他的猜想也是未得到證實過的,他們現在在做的正是實驗過程,一切都有可能,說不定修的想法就是對的呢?所以還是讓他自由發揮去把。
諾曼這麼想著,伸了一個懶腰他現在這具身子確實太弱了,同一個姿勢保持時間長了點都會覺到難受。
在伸懶腰的時候,諾曼的腦袋也跟著晃了晃,視線正好從一旁的阿翠彌希婭臉上掃了過去。
她今天一天都跟在他身邊,寸步沒離開過。
諾曼的動作一滯,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突然起身,站在阿翠彌希婭面前,對她說道:“你要試試嗎?施展出這個法術來。”
阿翠彌希婭看著他,一言不發。
諾曼把自己的臉慢慢湊了上去,離阿翠彌希婭的臉越來越近,最後兩人的鼻尖之間只剩下最多一個指節的距離,他才停了下來。
現在,他連阿翠彌希婭的眼睫毛都能看的一清二楚了。
奧菲利婭在一旁死死地盯著這裡,雙手緊緊地攥在一起,死命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嘴唇,身體微微顫抖著。
“試一下嘛~”
諾曼用連他自己都覺得噁心的聲音說出了這句乞求,尾音拉得很長,氣息噴在阿翠彌希婭的臉上,彷彿能夠藉著氣息感受到對方臉皮的彈性。
阿翠彌希婭依舊面容不改,一副全家人死光光的撲克臉,但是氣息卻是突然急促紊亂了起來。
諾曼能夠感受到她鼻腔中加劇的氣息拂過自己的嘴唇。
阿翠彌希婭突然動了。
她從諾曼面前一個橫身走了出去,背對著諾曼聲音低沉迅捷地發出聲音來。
“是石,是牆的血肉,是巖,是牆的骨骼……”
諾曼悠然轉身,看著她的背影,聽著她的聲音,視線逐漸集中在了她的右手上。
“……是這一座牆。”
當阿翠彌希婭的聲音全部落地之後,什麼都沒有發生,四周寧靜。
只是在池塘邊,忽然吹過一陣微風。
第五百零六節:以先有房帶動後有房
諾曼沒有看池塘,沒有看阿翠彌希婭身前,沒有看任何別的地方。
他的視線一直集中在阿翠彌希婭右手上。
準確來說,是在阿翠彌希婭右手握著的那根白色細木棍上。
從表面上來看,那根白色細木棍自始至終都安靜地躺在阿翠彌希婭的手中,從來沒有動過,但是諾曼卻神奇地“看”到了它的運動。
它在呼吸。
當阿翠彌希婭念那些咒語的時候,它在呼吸,但事實上它並沒有動,更加不會呼吸。
這是一種很玄妙的感應,就像諾曼前兩天的時候,明明什麼都看不到、聽不到,卻能陡然感應到危險的降臨一般。
歸一狀態禁錮了他的**,封閉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