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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部分

“你身體剛好,還是回床上躺著吧?別站太久了。”

蕾佳娜又如此說道,語氣溫婉柔和,滿是關懷,十足一副賢妻良母的模樣。

在她的關懷中,克里夫蘭終於動了。

他慢慢轉過身來,面上表情淡然,一如他這段日子以來所呈現出的那樣。

按照蕾佳娜這段日子下來對這位先生的瞭解,他接下來會坐下、或是躺回床上去,然後和自己聊一些他所關注的東西,比如說他需要的東西什麼的。

但是克里夫蘭卻沒有這麼做。

蕾佳娜見到,她面前的這位先生目光本來要從她身上掃過了,卻在接觸到她的眼睛後突然停下了,然後就這麼直勾勾地盯著自己,一直盯著看。

蕾佳娜也看著他,但是沒能對視上一會兒,她就有些受不住了,視線害羞地想要挪開卻又捨不得,心也跟著噗通噗通地跳了起來,心中掀起了波瀾:他這是怎麼了?難道說,這段日子以來的相處終於讓他認識到了自己對他的心意?……

沉浸在愛情中的女人會忽視掉很多東西,就比如說蕾佳娜現在就沒有注意到,克里夫蘭看著她的眼神很奇怪。

那並不是愛慕抑或之類的情感,而是驚疑困惑。

沒錯,驚疑困惑,克里夫蘭像是見到了什麼不敢置信的事情在他眼前發生了一樣,甚至於他的眼神焦點也不對他彷彿並不是在看著蕾佳娜,而是透過了蕾佳娜的身體在看另外的東西。

兩人就這麼長久地對視著,看得蕾佳娜的臉頰都漸漸地泛起了潮紅,眼神溫婉如水,風情無限。

在這道“火熱”的眼神注視下,蕾佳娜感覺自己身體越來越軟,都快要站不住了,而正當這個時候,克里夫蘭終於開口,打破了室內的寂靜。

“你是誰?”

這個問題非常古怪,讓蕾佳娜一愣,暫時從那快要軟化的狀態中恢復了過來。

“我是蕾佳娜呀,”

蕾佳娜覺得很奇怪,還有些傷心,不過最多的情緒還是關切:“你不記得我了?是不是你的傷勢又加重了?我再去找醫生來給你看看吧!……不行,還是找位牧師來吧,他們應該跟擅長這方面的傷勢……”

克里夫蘭還是盯著蕾佳娜不放,搖了搖頭,很確定地說道:“不,你不是蕾佳娜。”

“你身上有神血,你究竟是誰?”

克里夫蘭這麼說著,同時下意識地退後了兩步,右手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了一根棍子來握在手上,眼神似鬆實緊地盯著蕾佳娜一眨不眨,嘴皮子在微微蠕動著,但是卻聽不清他在說什麼。

“神血?”

這個陌生的詞彙讓蕾佳娜再度愣住了,“那是什麼?”

她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詞……

不對!

蕾佳娜眼中閃過一抹痛苦的神情。

她好像聽過這個詞!

但是她再仔細想下去卻是什麼都想不起來了,想不起來自己究竟是在哪裡聽過這個詞彙,也想不起來這個詞彙究竟代表著的是什麼。

這幅模樣被克里夫蘭看在了眼裡,讓他若有所思,但是手上的棍子卻沒有放開,還是握在手上。

“你不是蕾佳娜。”

克里夫蘭這樣說著,用的是肯定的語氣。

“你究竟是從哪裡得到的神血?”

他一邊問著,眼神漸漸地變得溫和起來,但是旋即他的眼神一驚,猛甩了一下頭,立刻從這種詭異的狀態中清醒了過來,眼神也重新變得清明。

再看向蕾佳娜的時候,克里夫蘭的眼神已經多了幾分興趣,嘴角也彎了起來:“竟然也是迪厄特納斯的神血?有意思。”

迪厄特納斯?

這個陌生的名字依舊是蕾佳娜沒有聽過的,卻讓她的心又猛地跳了一下,記憶的深處似乎有什麼東西要衝破出來一樣,在她的腦海中左衝右突,但就是衝不破那最後的一層看不見的隔膜。

這種感覺讓蕾佳娜愈加痛苦,她的雙手都不知道什麼伸了起來,抱緊了自己的腦袋,整個人痛得彎下了身子,嘴角不住地發出嗚嗚的痛苦聲,像是野獸的悲鳴。

眼前的一幕似乎讓克里夫蘭也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他的眼中除了興趣之外還夾雜著幾分疑惑。

他似乎在思索,眼神飄忽,而一會兒之後,他似乎是想明白了,眼神不再飄忽,口中唸唸有詞起來,最後手中握著的棍子向他眼前的蕾佳娜一指。

隨著克里夫蘭的這一指,正在痛苦抱頭的蕾佳娜動作猛地一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