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幅的大漢就接過了話去。
“說得沒錯,經過聖者的淨化,不僅是靈魂得到了救贖,我還感覺我的雕刻技藝上了一個臺階。那並不是技術上的,而是藝術層次上的提升,整個人的境界都和之前不一樣了。”
旁邊又有一個人接過話去,贊同道:“是的,就我知道的那些朋友,他們都有了這樣的變化,唯一的區別只在於從聖者的真言中所感悟到的東西有多有少罷了,據說普遍是音樂家們獲得的啟示最大。”
這時一個一直默不作聲的像個老農一樣的紅臉中老年淡淡一笑,道:“這是當然,因為聖者大人本身就精通音樂,他與那些卑鄙的暴徒們作戰的時候,都有美妙的音樂環繞,自然是音樂家們從他的真言中受益最大了。”
這老農一開口,立刻把周邊幾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剛才那身材修長的年輕男子最是按捺不住,立刻問道:“我也聽說了,據說聖者大人作戰的時候有宏偉的戰歌從天國傳來,但也只是聽說,你怎麼能如此確信地說出來?難道……”
紅臉老農又是淡然一笑,“我當時有幸在現場,觀摩到了那神聖的一幕。”
周圍幾人立刻肅然起敬,眼中滿是敬意。
這些人的目光讓紅臉老農很是受用,臉上強自保持淡定,胸膛卻是不由自主地挺了起來,繼續道:“戰歌也確實有,不過卻不是從天國傳來,而是從聖者大人身上傳來,這一點我和當時周圍的人都非常確信,而且我覺得你們用宏偉來形容那首戰歌並不恰當。”
年輕男子一怔,“難道說那首戰歌並不宏偉?”
紅臉老農微微一搖頭,道:“不,宏偉並不足以形容那首戰歌。那首戰歌高亢之處宏偉磅礴、激昂奮進,細膩之處優美動人、動人心絃,時而令人繃緊心絃、緊張不已,時而令人熱血滂湃、不能自已,你很難用一個詞來準確地形容出那首戰歌的感覺,甚至一段話、一個長篇都無法形容。”
“那是用語言無法描述的音樂,只能親身去體會,聽過之後,你會感覺自己以前從來沒有接觸過音樂。如此神奇美妙的音樂,當時聖者大人又是在天上作戰,會有人把它當成從天國傳來也就不奇怪了。”
紅臉老農說這番話的時候,周圍的人都安靜了下去,各個都聽得若有所思、神往不已,有些比較激情的藝術家光是聽這描述就甚是激動了,恨不能自己當時能在現場才好。
但在這個時候,一道女人的聲音很突兀地響起。
“回去之後你給我好好幹活,不要每天都一副軟骨頭的樣子,難道你真指望我一個人撐起這個家來嗎?我父母要是現在還活著,知道你是這樣一個沒用的傢伙,他們當初肯定不會同意讓我嫁給你!……”
是諾曼的聲音,他還在非常敬業地履行自己演員的職責,扮演好這個村婦的角色。
因為前面不遠處就是關卡了,市政署計程車兵官員們都在,對於那些暴力執法者的畏懼讓她明顯得壓低了聲音,但是她這個潑婦天生的嗓門大,即使是壓低了聲音在周圍這一片安靜下來的環境中還是顯得很突兀。
嗯,諾曼算是把這個角色已經揣摩得非常到位了。
之前這刁蠻村婦喋喋不休也就算了,現在還在嘟囔,這突兀的聲音也終於惹怒了前方的人,其中一人對著這裡就壓低了聲音喝了一聲:“閉嘴!”
諾曼聞言,身子一顫,趕緊低眉順眼地垂下了眼瞼來,嘴巴微微地蠕動了一番,似乎說了兩句不乾不淨的話,但是卻也終於沒再出聲了。
見到這破壞氣氛的鄉野村婦終於住嘴了,那些人立刻讓那位當時在現場的紅臉老農繼續說下去。
“聖者大人擁有如此高超的音樂技藝,那些音樂家們從中受惠最多也就很正常了。而且別的不說,光是那首戰歌的音樂形式,就能讓整個王國的音樂家都從中受到啟發。”
聽紅臉老農說到這裡,有一人立刻忍不住插嘴道:“我聽說過一點,據說那首戰歌是幾十種樂器在一起演奏出來的?”
“幾十種樂器一起?!”
“天吶,這怎麼可能?”
“這麼多樂器只會製造出噪音吧?”
……
周圍一些第一次聽到這訊息的人都是驚呼起來,紅臉老農卻是點頭,道:“沒錯,那首戰歌確實是用幾十種樂器一起演奏出來的,光是我所聽出來的樂器,就不下七八種了,更多的是我聽不出來,這也沒辦法,畢竟我不是一位專門的音樂家。”
“那首戰歌之所以如此美妙,這種新型的音樂形式相信也起到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