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能不能當孩子的教父,因為我不信上帝嘛,但是等孩子出生後,如果我不能當教父的話,讓你們的孩子認我當乾爹,哦,這是華夏的習慣。”
露西卡微微點了點頭,對著高揚道:“他一直很尊敬你,我想他一定會很高興。”
高揚點了點頭,輕輕的拍了拍露西卡的肩膀,道:“好了,你現在需要的休息,睡一覺吧,好好的睡一覺。”
高揚站了起來。對著安迪何輕聲道:“露西卡的孩子。無論如何要保住。不惜一切代價。”
安迪何聳了聳肩,道:“這是我們的共識吧,你沒必要一直強調。”
高揚低聲道:“我的意思是露西卡精神太差了,她現在很安靜,但我覺得這比她發洩出來更加危險,有沒有辦法用藥她睡一覺?”
安迪何皺眉道:“不行啊,我們準備的藥,都是很。很霸道的那種,戰場上用的肯定是強效藥物,不適合孕婦使用,這絕對不行。”
高揚撓了撓頭,道:“我想想辦法,找點兒溫和些的藥物來。”
安迪何立刻道:“不,不是溫和不溫和的問題,你要找的是能讓孕婦使用的藥,不過我建議還是別用藥了,順其自然吧。露西卡的問題是精神上的打擊,如果她無法承受這一切。用藥也不管用,這是個長期的過程,你總不能讓她一直依靠藥物吧?”
高揚嘆了口氣,這時露西卡卻突然抬起了頭,沉聲道:“你們不必太關心我,我知道這麼做的,因為我已經見過了太多的死亡,而且僱傭兵不是個什麼安全的職業,我和布魯斯,我們一直都有心理準備,我比你們想象的堅強。”
說完後,露西卡輕輕地摸了下肚子,沉聲道:“我有過一任丈夫,我也懷過一次孕,只是當我的丈夫被我父親打死,並且讓我流了產之後,而且還當著我的面打死了我媽媽之後,其實,我就不怎麼把死亡這種事放在心上了,人總是要死的,如果我當時跟隨布魯斯一起死了的話,那我就解脫了,但是我既然當時沒死,我就會好好的把孩子生下來。”
說完之後,露西卡低下了頭,沉聲道:“所以你們真的不必太擔心我,我知道怎麼做的。”
露西卡的話並沒有讓高揚感覺輕鬆些,反而讓他心情更沉重,露西卡剛剛找到了一個能讓她餘生得到幸福的人,結果她很快又成了寡婦,不,她連做寡婦的資格都沒有,因為她還沒和布魯斯結婚。
撒旦傭兵團裡每個人都有不該死不能死的理由,但是高揚覺得,布魯斯是最不能死的一個。
他有個歲數大了的媽媽,還有孩子,還有露西卡和她肚裡的遺腹子。
高揚沒再說什麼,而是立刻找事轉移了自己的注意力,因為他要是再想的話,會傷心是次要的,他怕一衝動又壞了事,現在不是拼命的時候,人手不夠,資源不夠,現在是要做的是平安離開,收回拳頭,然後等著發動了一切資源才是重新把拳頭打出去的時候。
高揚看了看手錶,時間已經到了凌晨三點半,距離戰鬥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也不知道叛軍的人有沒有返回廠房裡。
如果叛軍的人有防護服,估計他們已經回去了,因為廠房裡還有沙琳火箭彈嘛。
波洛維奇已經讓人送防護服來了,就是不知道需要多長時間,大馬士革市區內的秩序其實還好,白天的時候人和車都挺多的,不過深夜時分路上肯定不會堵車,唯一需要擔心的,就是進出大馬士革得經過太多的哨卡了。
高揚開始為重返廠房做準備,回去肯定要帶著槍,但是帶槍的話,槍必然是要露在外面的,而這樣就會受到沙琳的汙染,離開後還得想辦法清洗消毒怪麻煩的,但是不帶主用槍的話,光帶把ak47用完就扔,方便是方便了,可是回廠房很可能要交戰的,不帶主武器,他就沒了可靠而且能給他提供很大優勢的熱成像瞄準鏡了。
除了槍麻煩,還有個麻煩就是夜視儀,微光夜視儀說不大也不小,帶在頭盔上沒關係,可要是帶著夜視儀可就沒法穿防護服了,而要是把微光夜視儀戴在防化服外面,難受不難受另說,用完就得扔,這才是麻煩之處。
李金方還好,他用把ak47就能解決問題,但是高揚不行,撒旦之刃得帶上,霰彈槍他也想帶,所以這讓高揚糾結了很是有一會兒。
最終高揚還是決定了,該帶什麼就帶,槍大不了麻煩些清洗消毒,微光夜視儀要是能消毒最好,不能消毒就扔,現在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那都不算問題。
到將近四點半的時候,高揚的耳機裡突然有人道:“波洛維奇派我來送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