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會說英語才被委派到這裡來的,我早就發現了這裡說話真正管用的是那個中尉,現在只是得到了確認而已,不過這可真是個壞訊息,中尉和他計程車兵都來自蘇爾特,他們會為卡扎菲死戰到底的。”
說完之後,高揚嘆了口氣,繼續道:“格羅廖夫,你說我們這種狀況,算是僱傭兵接到的正常任務嗎?”
“當然不是,僱傭兵必須接受契約的約束,但我們目前的契約建立在被欺騙的基礎上,我們不是國防軍,我們也不是義勇軍,我們只是為了錢打仗的僱傭兵,如果是必死的任務,那個僱傭兵會接?有命賺總得有命花才行,僱傭兵可以承受高風險的任務,但前提是他必須知道會面臨什麼情況,如果是在被隱瞞的情況下接了必死的任務,僱傭兵可以隨時離開,就算為此攻擊他的僱主也是正常的。”
高揚點了點頭,滿意的道:“不錯,你說的這些我其實都明白,我就是覺得咱們拿了兩個月的錢了,結果到頭來卻反戈一擊,這事兒好說不好聽啊,不過聽你這麼一說我心裡就好受多了,因為咱們本來就有反水的權利嘛,誰讓他們騙咱們來著。”
李金方道:“揚哥,你是打算臨陣投降?還是打算殺出一條血路來?”
高揚不滿的看了李金方一眼道:“怎麼說話這麼難聽,什麼叫臨陣投降?我們這叫做棄暗投明,至於從這裡殺出去就不要想了,那麼多利比亞人呢,就算所有的僱傭兵一起動手也不行啊。”
李金方苦惱的道:“作為一名軍人,不,作為一名退出現役的軍人,我十分不想投降,不過想想把咱們誑來關在這裡等死,我又不想就這麼替卡扎菲賣命,真是想想都麻煩死了。”
崔勃不屑的道:“你快省省吧,咱們要真是守衛卡扎菲,真被打死了也算逑,既然拿了錢就得辦事,死了也沒啥可怨的,可是咱這算什麼?說好的是保護某個人的安全,可從來沒人說過咱們的任務是被關在阿齊齊亞兵營,然後不許離開一直等到反對派來了把咱們都打死,這是送死的任務啊,不是坑人是什麼!要我說,真要打也是打那些坑咱們的王八蛋。”
高揚看著弗萊一臉死灰的坐在牆角發呆,不由嘆了口氣,道:“現在說什麼也晚了,誰能想到卡扎菲跟咱們玩這麼一手,大家兄弟一場也就不說什麼了,我就是覺得對不起弗萊,第一次跟我出來,就可能要葬在這裡了。”
弗萊強自笑了笑,道:“不,我不怪你,事實上我不怪任何人,是我自己選擇了這條路,死了也怪不到任何人,我只是覺得很倒黴,身上有這麼多錢卻沒辦法拿回家,這才是讓我最沮喪的。”
高揚苦笑了一下,道:“雖然情況很艱難,但現在還不到絕望的時候,總之見機行事吧。”
高揚的話音剛落,卻聽一聲槍響。
“哪裡打槍!”
在氣氛已經極為緊張的時候響起了槍聲,高揚他們一個縱越就到了自己的射擊位置上,不過看了看外面似乎還是風平浪靜,看起來不像是戰鬥已經打響的樣子。
“是處決犯人,他們在行宮門口處決犯人了!”
崔勃大聲喊了一句後,高揚立刻走到朝著行宮方向開的小門,他抄起了望遠鏡看了兩眼,發現行宮的門口躺著一個雙手被反綁的人。
就在高揚凝神檢視的時候,行宮裡又一個雙手被捆住的人被推了出來,現在似乎沒人在乎在卡扎菲的行宮門口處決犯人是否合適了,被推著走的犯人只是剛剛出了門口,一個軍官拿著一把手就槍衝著犯人的後腦開了一槍,至於屍體則直接留在了行宮的門口就沒人理會了。
看著開槍的軍官返身又走進了行宮,高揚搖了搖頭,道:“看來他們要突擊處決人犯了,我猜哈米斯很快就要從這裡離開,他打算在離開之前,抓緊時間把該斃的人都斃了。”
“肯定就是這麼回事兒,不過為什麼是一個個的推出來的,難道是還在審問?哎,揚哥,你說阿卜杜勒不會真的就在這些人裡邊吧?”
高揚放下了望遠鏡,伸出手來狠狠的朝著蹲在他旁邊的崔勃頭上來了一巴掌,怒道:“死兔子,你就不能閉上你的烏鴉嘴嗎?你知道不知道你的臭嘴很準的?我打你個……,我次奧!”
怒罵了一聲後,高揚拿著望遠鏡的手一抖,差點兒把望遠鏡掉下來,然後他驚愕的道:“阿卜杜勒!”
崔勃一聽臉都白了,他一把拿過高揚手裡的望遠鏡,看了一眼後,驚聲道:“真他媽是阿卜杜勒,次奧,見鬼了!”
從行宮的大門裡又推出來了六個人,而阿卜杜勒赫然就在其中,高揚揉了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