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走的都走了。只剩下了崔勃還在那兒長吁短嘆,高揚看了看崔勃道:“怎麼著,還不走,等我和蛤蟆送你呢?”
崔勃苦著臉道:“你說你們兩個,就可著勁兒的坑我吧,我不管你們吧,心裡過意不去,我他媽這回去就不來了,你說我心裡得他媽多苦,你們就坑我吧。使勁兒坑我吧。”
李金方嘆聲道:“行了,別說了。我和揚哥要是還有點辦法,也不會這樣啊。”
崔勃擺了擺手,長嘆道:“行,我先回去看看情況吧,要是沒辦法,我就留家裡了,要是能安排好家裡人,我就回來,還有,你們都他媽小心著點兒,別死別傷,把眼前這點事處理完了,我就回來。”
高揚點了點頭,對著崔勃小聲道:“你個二貨,回去了不許給我們說漏了聽見沒,要是我死了,你記得逢年過節啥的給我少點兒紙,還有,每年都給我爸媽一封信啥的,知道嗎?”
崔勃不耐煩的道:“行了,這還用你交代,你就是死了我也說你只是躲著不敢回去就得了唄,你要死了,誰他媽知道你能死哪兒啊,離著那麼遠,我給你燒紙燒錢的你收得著嘛,所以別死了,好好活著吧,等你老死了,讓你兒子給你燒紙去。”
高揚伸手拍了崔勃一巴掌,道:“二貨,老子這不是怕你犯傻嘛。”
說完之後,高揚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他左顧右盼的看了兩眼後,終於很西方的抱住了崔勃後,沉聲道:“二貨,全靠你了,把家裡都照顧好,別他媽讓我和金方擔心,知道沒!”
崔勃推開了高揚,道:“你讓老毛子和男人婆他們把你帶壞了,都是男人,抱什麼抱!華夏人可不玩這一套。”
崔勃的心情很不好,說完了之後,一臉憤憤的道:“行了,都行了,又不是生離死別的,幹嘛搞這麼煽情,好像以後見不著了似的,蛤蟆我跟你說,你不許給我來這一套啊。”
李金方拍了怕崔勃的肩膀,沉聲道:“兔子,全拜託你了。”
崔勃點了點頭,看著李金方道:“揚哥這幾天肯定和毛妹子鬼混去了,你孤家寡人一個,你幹什麼?去非洲找你幫兄弟去?”
李金方點頭道:“是,跟他們見個面兒。”
崔勃嘆了口氣,道:“行了,我走了,早點兒把事都幹完,然後趕緊的讓我回來,真是墨跡,走了!”
崔勃剛說完,卻聽門外傳來了一聲淒厲的慘叫。
“法克!我的眼睛,啊!啊……”
“是叉子!出事了!”
聽到了慘叫之後,高揚低叫了一聲,扭頭就往外跑,在跑的同時卡的一聲給手槍上了膛。
十三號顯得有些愕然,但他緊跟著高揚就衝了出去,李金方和崔勃都沒槍,他們的槍已經收了起來,兩個人拉開裝槍的袋子後,一人抄了一把步槍,再拿了一個彈匣扭頭也緊跟著衝了出去。
不能叫喊,尤其是不能叫拉菲爾的名字,如果拉斐爾真的遇襲,大聲叫喊的話,指揮暴露高揚他們的位置,所以悄無聲息的出去然後直接開火就行。
李金髮和崔勃出門後,卻見高揚已經收起了槍,正在朝他們揮手讓他們進去,再看拉斐爾,卻見他在停車場外側的草坪上捂著眼睛正在團團亂轉。
崔勃抽了抽鼻子,道:“我去,什麼味兒?這麼臭!”
小唐尼和路德維希還沒走呢,他們也離開了房間,跑了出來,待看到拉斐爾之後,小唐尼張大了嘴巴,然後一臉不忍的道:“哦!叉子慘了,臭鼬!他被臭鼬噴到了!”
汽車旅館在澤西市的郊區,周圍綠化不錯,緊挨著停車場的就是一片草坪,然後就是一片小樹林,拉斐爾這時捂著眼睛,正在像個沒頭蒼蠅一樣到處亂撞。
李金方很是擔心,他一把抓住了小唐尼,道:“叉子怎麼了?”
小唐尼一臉無奈的道:“叉子這個笨蛋。他被臭鼬噴到了。完了。他倒黴大了,嘿,嘿,頭兒,離他遠點兒!我來處理!”
高揚試圖靠近拉斐爾,但是他在距離拉斐爾還有四五米的距離時,實在是忍受不住極為強烈的惡臭了,他捏住了鼻子。大聲道:“叉子,你怎麼樣了?”
拉斐爾哇哇的乾嘔了幾聲後,尖叫道:“我的眼睛看不到了,法克,我臭死了!這是什麼鬼東西。”
李金方和崔勃跑回了屋子裡,放下了槍,等他們再出來的時候,汽車旅店的老闆一個老頭已經出來了;而小唐尼卻是對著老頭大聲道:“水!給我拿點水!”
高揚捏著鼻子跑到了拉斐爾的身邊,但他沒有碰拉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