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盲射,距離近了,進入夜視儀的可視範圍。不管是重機槍還是高射炮就失去了射程上的優勢。
更何況敵人根本就沒有全員配備夜視儀,鋼鐵聖母是全員配備夜視儀的,而叛軍裡的精銳部分如高加索部隊,也只是部分裝備了夜視儀,而且還不是什麼好貨色,能確保三百米範圍以內的使用就不錯了。
所以即使被圍了起來,但短時間內,高揚他們的壓力其實並不是很大。
所謂的短時間內,指的是天亮之前。
如果天亮了,敵人擁有了視野。可以把重機槍和高射炮還有迫擊炮之類的武器統統用上,那撒旦就徹底完了。
高揚看了眼手錶。還差十五分鐘就四點了,現在是敘利亞的冬季,日出時間應該在七點左右,也就是說,他們最多還有三個小時左右的相對安全時間。
敵人也知道只要天一亮,撒旦就真成了甕中之鱉,所以他們只是進行圍困,卻並未急於進攻。
崔勃除了把一輛冒失的靠近了他們的皮卡給打掉了之外,接下來再也沒有開槍,因為敵人並不急於進攻,只是在距離撒旦至少一千米之外的地方開始設立陣地,他們只要等天亮就行了。
現在還能打到的敵人,也就是在村子裡集結起來的部分敵人了,但是在村口完成集結的敵人,卻是沒有一股腦的湧上來,這讓憋著一口氣打算大開殺戒的高揚差點兒憋出內傷來。
敵人圍而不攻,現在高揚鬱悶了。
總指望敵人犯傻不現實,見招拆招就是了。
敵人不動,那就自己動,確定敵人不會進攻而是打著等天亮後,高揚沉聲道:“敵人不動,那我們就主動發起攻擊,看看他們的包圍圈一次次被打破之後,是不是還能沉得住氣,龍騎士,你怎麼樣了?”
安迪何剛才一直在對自己的傷口進行處理,撒旦的人雖然受傷者眾多,但只有他失血量比較大。
“給我五分鐘,我把傷口簡單縫合一下,法克!我不能給自己用麻醉藥,我快疼死了,法克!真的好疼啊!”
安迪何的叫聲很悲慘,時不時被自己弄得慘叫一聲,聽起來怪滲人的。
眾人安靜的聽著安迪何叫喚著給自己手術,高揚忍不住看了一眼,發現安迪何盤腿坐在地上,用手術刀把自己的腿切開了一道口子,好把被火箭彈破片擊穿的傷口處理好,將被打破的血管給夾住以防止繼續流血。
失血已經控制住了,安迪何正在給自己縫合。
自己給自己手術,不夠狠還真做不到,尤其是安迪何還不敢給自己用麻藥,他是生生忍著疼在自己身上用刀子劃來劃去的。
安迪何不但是個猛人,還是個狠人,對別人對自己都夠狠。
終於,安迪何重重的朝後平躺在了地上後,喘著粗氣道:“好了,結束了,夥計們,不用擔心我會失血過多死去了,不過你們得讓我休息兩分鐘,兩分鐘就好,我他媽快崩潰了,我得休息一下,讓我喘口氣!”
安迪何說休息兩分鐘,但兩分鐘的時間太短了,看了看手錶,時間已經過去了四分鐘,不過高揚沒有說話,他想讓安迪何多休息片刻,哪怕再多兩分鐘也是好的。
不過躺在地上的安迪何很快就坐了起來,坐起之後,安迪何從醫藥包裡掏出了一個針劑,掰斷了保護套。
高揚聽到了聲音,扭頭看到了安迪何的動作,於是他厲聲道:“龍騎士,你在幹什麼?”
安迪何拿出來的是興奮劑,軍用的,在極端情況下保命用的,大幅增加耐力,讓人保持精神高度亢奮長達四十八小時,而且還有個重要的作用就是大幅降低痛感。
泰勒突然道:“龍騎士,能不用盡量別用。”
格羅廖夫也是嘆聲道:“你必須得用那個玩意兒了嗎?不能堅持了嗎?”
安迪何用的不是馬啡,而是比馬啡還要強效多的多,這東西有超強的致癮性,是必須受到嚴格管控的,所以,很多軍醫或者特種部隊計程車兵在迫於無奈的下情況下使用過這種興奮劑後,最後都染上了毒癮,不是他們想西毒,而是他們離開軍隊後找不到這種只有美軍才有,價格極其高昂,管控也是極其嚴格的高階貨。
格羅廖夫熟悉這玩意,當年伊萬就是用了幾次同樣是超強效的興奮劑之後,一個意志薄弱沒忍住,就陷入了萬劫不復的境地。
泰勒也熟悉這東西,當年布魯斯也是用了這玩意兒,後來還因此進了監獄,但他最後還是擺脫了西毒這種讓人沉淪的惡習。
撒旦按人頭,一人一支興奮劑,不過高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