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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6部分

格列瓦托夫繼續喝他的湯,聽妻子的嘮叨。

“你兒子總想去大城市,他不想留在這裡,可他讀書又不行,去大城市能做什麼,你得管管他!不能再讓他整天遊手好閒了。”

格列瓦托夫還是默不作聲,直到他聽到了外面有汽車的聲音,然後很快,他妻子嘴裡遊手好閒的兒子回來了。

“爸爸,你的報紙。”

格列瓦托夫住在市外,這裡沒有報紙可買,但他的兒子在城裡上學,所以等晚上回家的時候就能給他把報紙帶回來,但是今天,他的兒子提前回來了。

翻開了報紙,格列瓦托夫的勺子掉了下去,掉在了他的湯盆裡。

“我要走了。”

對著他還在絮絮叨叨的妻子和兩個孩子說了一句,發現沒有得到他們的注意後,格列瓦托夫提高了音量,大聲道:“我要走了,可能會回來,也可能不回來了。”

莫斯科,一家大型超市裡,衣冠楚楚,一副溫文爾雅長者風範的羅茨託斯基側身避讓一位推著推車的店員時,一條巧克力已經落在了他的衣袖裡。

羅茨託斯基就喜歡在監控攝像頭下面拿東西,雖然他不喜歡當個超市竊賊,但是到了該吃午飯的時間,所以他要來為自己準備午餐。

在路過放酒的架子時,羅茨託斯基把幾個牌子的酒都拿起來看了看,但他又不滿意的都放了回去,然後他走到了蔬菜區,挑選了一根新鮮的黃瓜,再然後,他又挑選了一個挺不錯的蘋果和一條香腸。

最後羅茨託斯基走到了結賬櫃檯的前面,放下了一條口香糖,微笑道:“結賬,多少錢?”

付了一條口香糖的錢後,羅茨託斯基離開了超市,然後他看了看之後,開始朝一個報刊亭走過去,在和一個男人擦肩而過時,他迅速的抽出了那個男人放在屁股後兜裡的長條錢包。

快速開啟錢包然後抽出了一張十盧布的紙幣後,羅茨託斯基對著匆匆離去的男人大聲道:“嗨,嗨,停下,年輕人,這好像是你掉的吧?”

被叫住的年輕人停下了腳步,一臉疑惑的看著羅茨託斯基,然後他注意到了自己的錢包,隨即一臉感激的道:“哦,謝謝,真是太感激您了,這就是我的錢包。”

羅茨託斯基一臉嚴肅的道:“小心點兒,別再放在後面的兜裡了,很容易掉出來,也很容易被人偷的,我剛剛撿了起來,看看少了什麼沒有。”

把錢包還給那個對他感激涕零的年輕人後,羅茨託斯基走到了報刊亭前面,拿出了那張十盧布的超片,大聲道:“一份勞動報。”

左手拿著報紙,右手遞錢,但是報紙下面還藏著一本成年人喜歡的雜誌,羅茨託斯基總是喜歡玩些這樣的小花招。

羅茨託斯基來到了公園,找了一條沒人的長椅坐了下來,然後他鋪開了報紙,變魔術似的把東西掏出來,放在他鋪開的報紙上。

一個蘋果,一個橙子,一塊巧克力,一根黃瓜,一個黑麵包,一瓶伏特加,一小罐魚子醬,一小段香腸,剛好夠羅茨託斯基的一頓午餐。

吃午餐的同時,羅茨託斯基在欣賞他的雜誌,等吃完了午餐,羅茨託斯基用報紙的頭版那一頁將垃圾包了起來,然後一同扔進了垃圾桶。

羅茨託斯基看報從來不看新聞,他只看廣告。

等羅茨託斯基看到了廣告時,他先是怔住了,然後他捧著報紙開始哭。

等著哭了一會兒後,羅茨託斯基拿出了手機,按照報紙上的電話撥了出去,等著有人接通電話後,他還是帶著哭腔道:“喂,我是魔術師,你是誰,你為什麼發出了集結令,為什麼現在才發集結令,為什麼不早點發出召集令?小偷已經死了,他已經死了,他一直在等有人召集他,但他已經死了!”

丘奇科沃市,俄羅斯軍事情報總局也就是格魯烏的一個總部基地內,列別捷夫像往常一樣離開了自己的宿舍,前往食堂準備吃他的午飯。

格魯烏在蘇聯解體中幾乎未受影響,而列別捷夫,幾乎是從蘇聯解體的第一天就來到了這裡,然後一直待到了現在。

列別捷夫在格魯烏已經沒有了任何職位,但是每一個見到他的人,主要是軍官,卻都會立正對他敬禮,然後對他恭恭敬敬的說上一聲教官好,只有那些新兵蛋子,才會好奇這個總是一臉嚴肅,頭髮花白的老頭為什麼總喜歡和他們擠在士兵食堂裡吃飯。

列別捷夫就是不喜歡去軍官食堂,他就是喜歡去士兵食堂。

雖然已經沒有任何職務,也已經到了退休年齡,但列別捷夫在這個基地還是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