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卻是越慌,因為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酋長都是死定了。
不幸中的萬幸,花豹沒有咬穿酋長的喉嚨,也沒有咬破酋長的大動脈,只要能得到最起碼的外科手術,酋長也能止住血,但現在,酋長只能慢慢的因為失血過多死去,就算運氣好,血會自己止住,但接下來的傷口感染,還是會讓酋長經歷漫長的痛苦後死去。
作為食肉動物,花豹的口腔裡和爪子上,攜帶著太多的細菌和病毒,不管是被牙齒咬中,還是被獵豹的利爪抓破,不關傷口大小,只要沒有抗生素,都是絕對致命的。
三年的朝夕相處,高揚對酋長的感情非常深,剛才還好好的,轉瞬之間,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酋長死去,高揚雖然極力咬緊了牙關,但眼淚還是不由自主的掉了下來。
酋長也知道他的生命不會太長了,他推開高揚的手,自己慢慢站了起來,對著高揚搖了搖頭,用嘶啞的聲音道:“你們都不要哭了,我已經很老了,我們誰都會有這一天的,大巴力,如果你沒有死的話,你就是酋長了,如果你也死了,那就讓小巴力當酋長,好了,都不要哭了,我們把大羚羊處理好了,在這裡吃點東西,然後把肉帶回家。”
“爸爸,你不會死的,你一定不會死的,哇。”
說話的是年紀最小的庫斯托,他只有大概十四五歲的年紀,對於生離死別,還不如他的哥哥們看的開,在說完之後,終於開始放聲大哭起來,
而聽到酋長的話之後,高揚才想起來,大巴力,也就是酋長的大兒子,也被花豹抓傷了,這也意味著大巴力很有可能會傷口感染然後死去。
高揚失魂落魄的道:“不對的,不應該是這樣的,一定有辦法,一定有辦法救你們的,讓我想想,你們別說話,讓我好好想想。”
酋長失血有些多,一臉的悲哀,搖搖晃晃的又坐了下去。
“白孩子,沒有辦法了,花豹帶來的死亡,誰也逃不了的。”
高揚無法可想,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酋長死去,這讓他極為煩躁,喘著粗氣在原地轉了幾圈之後,高揚終於再也忍受不住,大吼了一聲,向著花豹消失的方向狂奔而去。
高揚知道追上了花豹也無濟於事,可他還是想找到那頭該死的花豹,殺了它,給酋長報仇,只有這樣,才能讓他稍微好過一點。
高揚低頭跟著花豹留下的痕跡低頭疾奔,花豹被刺中了幾下,傷口低落的血滴給他提供了非常清晰的路標。
跑出了沒有多久,也就是三五分鐘之後,一直低頭狂奔的高揚突然停下了腳步,他怔怔的看著草地上本不該出現,卻突然冒出來的痕跡,大腦一片空白。
草地上出現的痕跡,是車轍印,或者說是輪胎印,而且很明顯不是一輛車留下的,是至少四五輛車的車隊,這久違了的痕跡,讓高揚一時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白孩子,停下,我們現在不能去,我們得照顧爸爸和大巴力。”
身後的叫喊聲和腳步聲,讓高揚從短暫的失神中清醒了過來,身上如同有電流經過,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之後,高揚猛然回頭,對著緊跟他而來的小巴力和庫斯托聲嘶力竭的喊道:“回去,快回去。”
吼完之後,高揚來不及對搞不清狀況的小巴力和庫斯托解釋什麼,轉身以更快的速度跑回了酋長身邊。
“酋長,不要離開這裡,你們在這裡等我,你和大巴力有救了,我發現了…”
當高揚興奮的想告訴酋長他有救了之後,卻不知怎麼說他發現什麼了,因為阿庫裡部落的語言裡沒有輪胎印這種詞。
“我發現了一個痕跡,能找到白人,像我一樣的白人,他們那裡有,唔,有奇怪的草藥,他們能救你和大巴力,你們不要離開這裡,等著我,我去找到那些白人。”
這時小巴力和庫斯托也才明白髮生了什麼,得知酋長和大巴力有救了,所有人當然只有興奮。
“庫斯托,你留下幫助爸爸和大巴力,我和白孩子去找那些白人。”
“不,你跑的沒有我快,我的名字叫獵豹,我跟白孩子去,你留下來保護受傷的爸爸和大巴力,你比我壯。”
“你們兩個都閉嘴,我自己去,聽著,如果你們聽到了槍聲,就趕快跑,知道什麼是槍聲嗎?酋長,你聽到過槍聲的,對不對?如果聽到了你們就離開這裡,不要等我回來,如果沒有聽到槍聲,就在這裡等我,但你們要小心些,都明白了嗎?”
酋長搖了搖頭,伸手抓住了激動的高揚,“不要去,你不知道那是些什麼人,他們是很邪惡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