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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出了幾摞綠色的鈔票,道:“給你自己收著,在家的時候幸虧放起來了,要不被搶了可就麻煩了。”

高揚把美金收進腰包後,笑道:“爸,咱們中午飯也沒吃好,這樣吧,您去找個好飯店,要幾個菜帶回來,咱們就在醫院裡吃得了,反正是單人病房,也不礙什麼事兒。”

當天晚飯高揚一家三口就在醫院吃了,雖然菜很多也很好,而高揚的父母這三年來也沒吃過一頓大餐,但晚飯的氣氛和中午比起來的時候,還是有天壤之別。

看著愁眉不展的父母,高揚道:“你們還在擔心中午的事兒嗎?放心吧,我還有筆錢呢,咱把錢給他們就是了,一百二十萬不是什麼太大的數目,我能找到的,大不了再掙就是了。”

高揚的父親搖了搖頭,長嘆了口氣,道:“要不是你剛回來,我說什麼也不能讓他們得逞,嗨,都怨我,那天急著走,趙信文那王八蛋說沒拿著欠條,回頭再把欠條給我,我當時也是懵了,竟然就把錢給了那王八蛋,唉,拼了半輩子,竟然挨坑了,沒有證人,欠條又在人手裡,就算打官司利息不用掏,這五十萬也賠定了。”

自從高揚坐的飛機失事後,高武這幾年就沒過過一天舒心的日子,生意都拋下了,一顆心都放在找回高揚上邊來,否則的話,也不會這麼輕易的被坑。

高揚只是勸解父親不要自怨自艾,卻沒打聽那趙信文到底是什麼來路,在高揚的心裡,趙信文已經是個死人了,管他是什麼來路呢。

接下來的兩天裡,高揚一直和他父親住在醫院,輪流照顧著他母親,而高揚的母親也確實沒什麼大礙,一直強烈要求出院,但高揚以住在醫院裡不怕讓追債的人找麻煩為由,還是勸著他母親留在了醫院裡,而這兩天裡,高揚的父母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多。

直到第三天的早上,高揚接了一個電話,終於打破了高揚享受的寧靜,而電話裡的人第一句話就是:“喂,貨到了,你來接貨吧。”

第五十七章 打了幾個電話

格羅廖夫也沒有多問,只是在沉默了很久之後,才低聲道:“明白了,如果你能等,可以稍等幾天,我應該有路子去華夏,還有,這事兒告訴兔子嗎?”

高揚沒想讓崔勃和格羅廖夫幫他,他不想把崔勃牽扯進來,而格羅廖夫的傷勢十天半個月的也好不了,他只是想找個能搞到槍的路子,而格羅廖夫恰好提起過而已。

“別告訴兔子,你也不用幫我,我自己能搞定的,好了,不多說了,我有事兒會聯絡你們的,沒事兒的話就不用打電話了。”

高揚掛掉了電話之後,緊接著就要給格羅廖夫給他的號碼打電話,可是按下發射鍵之前,高揚卻有些遲疑,他才剛剛到家,而他如果殺了人的話,就不可能再過安定的生活了,要麼被抓起來,要麼跑路,高揚必須得想想他的父母能否承受再次失去他的結果。

高揚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按下了發射鍵,因為他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他現在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高揚已經被宣告死亡,他的戶口和身份證什麼的也都被登出了,而高揚回來的時候,報的是崔勃的名字,也就是說,他當時的無心之舉,卻讓他不怕被追查,世上都沒他這個人了,難道還怕被懷疑和通緝什麼的嗎?

其實高揚只想給自己找個藉口,他本就是個腦子一熱什麼事都敢做的性子,再加上經歷了戰爭,也親手殺過人之後,高揚的第一選擇也是唯一的選擇,就是幹掉那些傷害他父母的混蛋,除此之外,不管怎麼做高揚都出不了這口氣。

高揚摁下了發射鍵,然後在心裡祈禱電話能打通,可能是那些上門逼債的傢伙們確實該死,電話不僅如高揚所願撥通了,而且很快就有人接聽。

“喂,你好。”

電話裡說的是漢語,而且是純正的東北口音,高揚覺得對面應該不是他要找的人,但猶豫了一下後,他決定還是問問。

“你好,請問是莫洛托夫先生嗎?”

高揚說的名字是個假名,或者說是綽號,只有格羅廖夫他們那些當年的戰友才知道的綽號,電話裡沉默了片刻後,聲音突然變得很激動,道:“我是莫洛托夫,你是誰?”

高揚也很激動,他壓低了聲音道:“我是尤里·格羅廖夫斯基·伊萬諾夫的朋友,他給了我這個電話,告訴我你或許可以幫我。”

莫洛托夫驚呼道:“天啊,尤里沒有死?你怎麼認識他的?說給我聽聽。”

高揚知道這是莫洛托夫對他的考驗,當下道:“尤里現在叫格羅廖夫,他在非洲當傭兵,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