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成玩笑道。
“為何你這般淡定,寇仲如今在南方混得風生水起,又是杜伏威的乾兒子,若是他與江淮軍聯合,恐怕又要麻煩一陣了。”李世民的不滿已經表現在了臉上,忍不住嘴裡嘀咕道,“我卻覺得你與那個什麼雙龍走得太近了些。”
此話一出,讓李建成頓有啼笑皆非之感,只覺這人怎麼越活越像個小孩子似的了,“我的事自有分寸,放下,再怎樣,我也不至於賣了咱們李家的江山。”
“哎,我不是那個意思……”李世民立刻反駁道。
“好了,我要換衣服了,你先出去。”李建成打斷他的話,將人攆了出去,隨後才對著柴紹的官印若有所思,這樣敢愛敢恨的活一次,倒也不錯啊。他這樣對自己說。
幾日後,李建成、李世民與師妃暄共同往成都進發。
先走陸路,又換了水路,一路上,或許是心知李建成知道其中的事宜,師妃暄並無隱瞞不死印和邪帝舍利的事,反而將之全部說了出來。
石之軒身為花間派和補天閣兩大邪教的高手,身負絕學,有心一統魔道,卻因了與慈航靜齋的弟子碧秀心的感情,而決心退讓。然而一對情侶終於各種矛盾,成了怨偶。碧秀心在為石之軒產下一女後,黯然病逝。而石之軒的女兒石青璇則成了其唯一的破綻,使石之軒一直未能修煉成神功。
如今,不死印法作為石之軒所創武學中的精華如今已轉交石青璇保管,甚至江湖盛傳,包含著歷代魔道統帥功力的邪帝舍利也在石青璇手中。是以石之軒的兩大弟子侯希白和楊虛彥正為爭奪不死印法而來。另一方面楊虛彥素來崇拜自己的師傅,不喜歡石青璇為之掣肘,是以聯合魔道數人,伺機殺死石青璇。同時,婠婠也為邪帝舍利和不死印法趕往蜀中。
一時之間,蜀中成了佛道與魔道的一次碰撞之地。
“若不是秀心師伯抱著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偉大情操,以身試魔,這天下已給石之軒弄的天翻地覆了。”最後,師妃暄這樣感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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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聽罷,發出一聲嗤笑。幾乎是不可思議地笑起來,“以身試魔?這話說的倒是好聽。慈航靜齋還真是愛往自己的臉上貼金啊,難聽的話在下不想多說,想來師姑娘冰雪聰明,也多少該想到才是。”
師妃暄微微一愣,薄唇微抿,難得的有些動怒的意思。
雖然對慈航靜齋並無好感,不過眼下,師妃暄好歹是站在李閥這邊的,李建成尷尬地咳嗽了一聲,瞪了李世民一眼,“世民,這樣說話,可是有些無禮了。”
李世民張了張嘴,終究是把想說的話嚥了下去,一時之間,諸人皆是有些沉默。
此刻,他們剛過巴陵,轉而乘船入蜀,只聽見船外濤聲滾滾,室內卻有些靜寂。
師妃暄輕嘆一口氣,輕聲道,“慈航靜齋的行事作風於二位來看,或許有些難以理解,只是我等心懷志向,卻是當真並無私心的。普通人或許不懂,然而太子殿下難道也是不懂嗎?”說罷,師妃暄難得的露出一個難過的神色,站起身來,轉身出了船艙。
李建成看師妃暄似乎當真不好受,便想要去開解她一下,畢竟這一路上,若一直這麼拗著,實在沒有必要。奈何他方流露出這意向,李世民已經先一步開口。
“大哥,你要去哪?”李世民沉著臉問道。
“師妃暄再怎麼說也是我李閥的功臣,勸降李密裡有她一半的功勞,你又何必非要跟她唱反調?”李建成無奈地說道。
“哼?李密歸降與她又有什麼關係?便是沒有她,李密一樣會降。”李世民傲然道。
心知對方是在指上輩子的事,只是在這個世界畢竟與以前不一樣啊。
李建成忍不住提醒,“你忘了柴紹的事了?這裡和以前畢竟是不一樣的。”
說起柴紹,李世民一時怔然,下意識地想到自己和李建成。
是啊,這一世畢竟是不同。
又過了一個白日,小船停靠在一處碼頭補給休整,暫停一日,三人便一齊下了船,往小鎮上閒逛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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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處鎮子並不大,卻因為有碼頭停靠,是以小吃館和客棧還算不少。
三人停在一處吃些東西,師妃暄已經恢復了常態,只不過對李世民的態度明顯冷淡了下來,李世民素來對師妃暄不以為然,也不會主動放低姿態道歉,倒是李建成被夾在中間,很是有些尷尬。
吃完了飯,外面天色漸暗,家家戶戶點了燈,街上還算亮堂。南方氣